許格真了解到了這裡發生的事情,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許家作為開天城最大的家族,涉及的商業領域數不勝數,說是開天城商業領域的龍頭都不為過。
但他們從來沒想過躋身官場。
不是他們不願,隻是因為許家祖訓。
切記,他們是商人,純粹的商人。
利益至上隻一句話,許家人從小聽到大,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們腦海中。
誠然,顯然的金錢對他們來說除了用來享受似乎已經沒有用處的。
可許家人眼裡的金錢不光光是流通的貨幣,更是他們成就感的一種具象。
掙到的錢越多,他們的成就感越高。
這是獨屬於許家人的生活方式。
而這麼一個純粹的商人家族,如今卻被官方找上,要許格真去執行任務。
起初許家是拒絕的,但是官方給了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龍獸的售賣權!
當初在武考的時候,許格真就詢問過拿到龍獸殘骸可否轉售。
明麵上是肯定不行的,暗地被發現也會是重罪,隻能打消這麼一個念頭。
現在,這個巨大的蛋糕重新擺在了許家麵前,並且有官方背書!
許家高層也知道災種的存在,這類異獸材料官方自己研究都來不及,更彆提麵向大眾售賣。
這一塊蛋糕不是沒人想去碰,而是沒法碰。
如今餐刀已經被官方遞交到了他們手中,許家沒有理由去拒絕這種誘惑。
而任務也非常的簡單。
去分化許州和晨家兄弟。
許州…
許格真感慨,沒想到當初離家出走的表哥,居然跑到十一區,甚至成了官方的目標。
許家作為商業的龍頭,情報自然也不可能短缺。
對於十一區的創生教,他們也有所猜測。
甚至作為商人,他們還想與教主接觸,看看能不能從教主那裡進貨,售賣藥劑。
不過彆說是教主,他們教徒都找不到。
許格真目光落在拉起警戒線的養老院上。
許州和晨家兄弟能成為這次任務的目標,多半就是教徒了。
考量了一番,接觸教徒,售賣藥劑這件事得暫時舍棄,優先去完成官方的任務。
從商人的角度,不考慮邪教之類的印象,藥劑的商業價值絕對比龍獸高。
但那時忽略了市場的情況。
如今的市場風向上,就算藥劑的售賣權被許家拿到了,也沒法進行售賣。
而龍獸有官方的背書,必然會帶來巨大的利益。
“可惜了。”
許格真歎息:“也不知道這風向有沒有變得可能。”
這是屬於官方和創生教的交鋒,誰勝了,風向就會偏向哪一方。
許家作為商人,並不想插手這種關乎曆史的問題,他們需要做的就是觀察風向,在變化後的一瞬,最先吃下這塊蛋糕!
但那也是之後的事情,先拿到龍獸的售賣權,積攢大量龍獸材料再說。
作為出生就是災種的龍獸,許家還是十分相信龍獸的保值率的。
即便最後創生教勝出,龍獸依舊有商業前景。
“今晚看來是見不到了。”
作為商人,情商還是很重要的。
現在晨家兄弟可謂是滿門被屠,現在跑上去不純純找罵嘛。
“許格真?”
“哦?”
許格真轉過身微笑道:“表哥,好久不見。”
許州緊鎖著眉間,顯然對於他的到來並不高興。
本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沒想到真是他。
“你來做什麼?”
許州對於自己人什麼尿性十分理解:“十一區如今的情況,可沒有多少油水給你們撈。”
“話不能這麼說,蚊子在小也是肉。”許格真淡淡道:“表哥你不會忘了家裡的教誨吧。”
“嗬嗬。”
許州眯了下眼睛。
許格真作為家裡最看重的小輩,手段極其犀利,對於市場的見解也十分獨到,每次都能精準的抓住風向,吃到第一口肉。
“既然來了那我這個地主也不能失禮數。”許州並不打算放任許格真在十一區閒逛。
“在十一區有房產嗎?”
“沒有。”
“那正好,我開了個酒店,待會我帶你去。”
許格真自然不會拒絕:“那就麻煩表哥了。”
“你…”
許州想起了什麼,看下養老院皺眉:“你在這裡做什麼?”
“湊個熱鬨,剛從路人那裡聽到這裡的情況。”許州歎息,反問道:“表哥你呢?”
“我的兩位保鏢就是養老院的負責人。”許州聲音有些無奈:“出了這種事,我過來看看。”
“這…”
“跟我來吧,待會彆亂說話。”
“好。”
說到底倆人是親戚,沒什麼深仇大恨,頂多算是商業上的對手。
許格真跟在許州背後,默默的搖頭。
表哥啊表哥,怪不得你不被家裡認可,利益至上這句話是一點沒聽進去啊。
引狼入室的許州並沒多想,心思都在養老院身上。
他們來的有些晚,那副地獄般的場景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但地上擺放整齊,排列開來的白布,依舊能證實之前的慘狀。
晨宇晨航兩人此時安靜的站在這密密麻麻的白布前,低頭沉默著。
許州沒上去打擾他們,在四周仔細觀察了下那些痕跡,微微皺起眉頭。
“表哥,這些看上去似乎是創生教做的啊。”許格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看上去像,但…”
“但什麼?”許格真故作疑惑:“這些痕跡就和當初武考那些教徒一樣,破壞力驚人,也極度具有標識性。”
“創生教做的,八九不離十。”
許州掃了他眼,對方說的十分中肯,沒什麼問題。
如果他沒掌管十一區的教徒,那看見這副模樣也會百分百肯定。
隻是他現在疑惑,自己並沒有下達這樣的命令啊?
“表哥。”
許格真掃過四周:“我分析了下,這些老人身上沒有價值,創生教盯上的不會是你吧?”
“應該是。”
許州沒隱瞞之前老山廟的情況,畢竟知道的人不少,護城軍也會詢問。
“這可不好。”許格真詫異:“表哥,你要不要出去避避風頭?”
“然後讓你接管我在十一區的生意?”
“表哥你怎麼能這麼說。”
許格真笑道:“我們可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