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嫂子和小叔子搞到了一起,還生了個孩子!
這絕對是他們這一片今年最大的瓜。
左鄰右舍原本隻是聽到動靜出來看個熱鬨,沒想到還有這種好戲,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用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打量著汪萍跟秦建新。
有兩個流裡流氣的小夥子更是興奮得吹口哨:“還是你們這些老家夥玩得花啊!”
汪萍的臉一下白得跟紙似的。
她怎麼都沒想到秦建平會將這種事告訴外人,還讓這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講出來羞辱她。
她絕不能背這樣的名聲,不然以後出門鄰居們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汪萍抹了一把眼淚,楚楚可憐的樣子:“你們血口噴人。秦建平你個沒良心的,在外頭勾搭上了這個女人,回來非要吵嚷著跟我離婚,這離了才沒幾天呢,你就跟這個野女人結婚了。”
“我真是錯看你了,表麵老實,花花腸子可真多啊,如今還汙蔑我跟二弟。”
說到這裡,她泣不成聲地看向劉惠芬:“媽,我嫁到秦家這麼多年,一直循規蹈矩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今建平變了心,寧可去給彆的女人養孩子都不管我們,還往我跟建新身上潑臟水,我跟衛兵以後怎麼活啊?他可才十歲。”
她這番話狀似是在賣慘,實則在提醒劉惠芬,要是今天這些話傳了出去,他們家顏麵掃地,秦衛兵走到哪兒都會被罵是野種。
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劉惠芬素來最寶貝這個孫子,哪願意讓自己的孫子受委屈。
更何況這裡麵還牽扯著利益,秦建平以前的工資可都是交家裡的,如今大半都要給外頭的野女人,養彆人的兒子,她哪願意。
所以劉惠芬當即就領會到了汪萍的意思,一盆臟水直接往廖芳身上潑:“賤蹄子,自個兒死了男人就來勾彆人的男人,弄得我兒子好好跟兒媳婦離了婚,如今還倒打一耙。你就是這麼哄得建平團團轉,幫著你養你那個小兔崽子的!”
秦建平聽到他們扭曲事實,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你們胡說,阿芳不是那樣的人,我上個星期才認識她。”
“秦衛兵不是我兒子,是誰的兒子誰養,你們回去,不要來鬨了。”
他這番話一點作用都沒有。
劉惠芬捂住臉嚎了起來:“建平,你爸走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們兄弟帶大,如今你被外頭的狐狸精迷住了,媽不要了,兒子也不要了,還說這種混賬話,我當初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障啊!”
“媽,不是的,阿芳不是這種人,我們才認識沒多久。”秦建平一個勁兒地澄清。
但劉惠芬就是不聽,而且她還突然下了一記狠藥,抓過汪萍撲通就朝秦建平跪下:“建平啊,媽求你了,跟媽回去好不好?咱們一家人好好的,還是向過去那樣好不好,媽求求你了,媽就隻有你和建新兩個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要媽怎樣做你才肯跟媽回家啊!”
汪萍也跟著跪在她旁邊,不住地哭。
兩個女人實在是哭得太慘了。
人往往容易同情弱者。
而且劉惠芬還是秦建平的親媽,他媽總不可能汙蔑他吧?
這不,原本還站在廖芳這邊的鄰居們,現在都朝她和秦建平投去了懷疑的目光。
更是有個平日就跟她不對付的女人撇嘴道:“有些人啊手段就高,哄得男人連自個兒生的都不養,去幫彆人養。”
這種事又不是沒見過。
有了後媽就有後爹,不少半路夫妻,男人有了新老婆對前頭親生的孩子都不咋樣。
她這話一出,大家看廖芳跟秦建平的目光多了幾分鄙夷。
秦建平又氣又急:“媽,你這是乾什麼?你快起來,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才認識廖芳沒多久呢。”
廖芳臉色也有些白,她早從秦建平口中知道他媽和前妻不是好相與的,但她沒想到這麼難纏。
她抿了抿唇,鄭重解釋:“我跟建平是上個星期經人介紹認識的,在此之前並不認識,更沒什麼私情。大家都是街坊鄰居,認識我很多年了,應該清楚我的為人,我和建平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可隻有寥寥幾人點頭。
秦姝玉看著這一幕,在心裡歎了口氣。
當初她察覺秦建新跟汪萍的私情沒有大肆宣揚也是考慮這點,她一張嘴怎麼說得過秦家好幾張嘴呢,沒有實打實的證據,誰相信她?
搞不好還會被劉惠芬他們扣一頂不孝的帽子,被秦建新收拾一頓。
小田靠在秦姝玉身邊,眼淚往下滾:“我媽沒有,我媽不是壞女人,那些叔叔我媽都不理的。”
齊建華揉了揉她的頭,走上前,沒看秦建平,拉著廖芳,低垂著頭說:“媽,沒事的,就是下了鄉我過年也會回來看你和小田的。”
“秦伯伯是好人,隻是跟咱們家沒緣分。”
秦建平聽懂了他的意思,愧疚又難受地低下了頭:“對不起,阿芳,我,是我沒用,給你們帶來了這麼多麻煩,是我對不起你們。”
秦姝玉看不下去了。
好好一個新家都要被劉惠芬跟汪萍的無恥給攪散了。
她站起來,端著齊建華給她泡的那杯茶,往汪萍頭上一潑:“我,秦建新唯一的女兒作證,他跟汪萍有私情,秦衛兵是他們倆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