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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淅瀝,打濕了官道上的青石板。
一支約莫三百人的儀仗隊伍正緩緩向曲阜行進,為首的三輛朱漆馬車四角懸著明黃流蘇,輕輕搖晃。
太子秦明瑄端坐在朱漆描金的馬車中,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檀木案幾,目光落在案上那疊由各地京畿司和繡衣衛搜集來的罪證。
除了桌上了一小疊以外,案幾下的箱子,也都裝滿了。
薄薄的紙上蠅頭小楷密密麻麻的字跡全是百姓的血淚,孔氏的張狂叫他歎為觀止。
“殿下,再有半日便可抵達曲阜了。”車簾外,侍衛統領低聲稟報。
秦明瑄微微頷首,掀開窗簾一角。
新修的官道兩側的楊柳已抽出嫩芽,遠處農田裡農夫們正彎腰耕作,一派祥和景象。
“九哥,到驛站了嗎?”
十一皇子秦明琮直接掀開車簾,他身旁閉目養神的十皇子秦明琤慢騰騰地掀開了眼皮,看了一眼馬車外的景象。
細雨綿綿落,沁入農夫身上一個補丁也沒有的短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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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秦明瑄目光淡淡的,“按禮部章程,我們需先在城南驛站休整,三日後辰時正式入城前往孔廟祭孔。”
十一皇子秦明琮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這會兒孔家應該收到我們的消息了,他們應該很高興吧。”
“皇太子殿下奉帝命帶著禮部尚書和太常寺卿等一眾官員,還有兩個嫡親的弟弟親往曲阜孔廟祭孔,多大的場麵啊,怕不是要高興壞了。”
“十哥,你現在是什麼心情?孔氏女剛被封為十皇子妃沒多久,你妻族就要倒台了,你不會遷怒十嫂吧。”
秦明琮輕輕推了推秦明琤。
“這孔氏的子弟過得比我們兄弟十幾個還肆意,幾百年的大樹,不修剪一下,它還以為自己是野生的呢。
又不是抄家流放,敢做就得付出代價,至於你十嫂......我遷怒她作甚,娶她又不是為了她家。”
秦明琤閉著眼睛靠在枕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們倆就是閒人,就算正妃是乞丐出身,又如何?隻要喜歡,關她家何事。”
“不給你嶽父爭取一下?”秦明琮撞了撞他。
“該死就得死,得看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秦明琤笑眯眯道。
秦明琮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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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就是來湊數的,剛剛出閣,跟著太子來見見世麵。
秦至和太子並沒有交托他們什麼任務,自然也就不知道封衍生公的旨意是給十皇子妃的幼弟的。
畢竟十皇子妃的幼弟隻有三歲。
太子此行的一應章程,他們隻知道個大致,雖暗藏殺機,但入孔廟祭孔一事並未有假。
不論是選擇的日子,還是跟著的儀仗,都代表了朝廷的莊重和對聖人的尊崇。
等到了入了城之後,太子還得焚香齋戒數日。
“十弟不必擔心,到時候衍生公還得由你養大呢,父皇說到了曲阜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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