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月在農機沒有工資,但是還是很愜意地。
每一天,何玉花早早地來到辦公室,打掃衛生,還給馮月泡上一杯熱騰騰的茶水,裡麵換著樣地放著枸杞、菊花以及黃芪、蒲公英等。馮月心裡感到暖暖的。他也無意中發現,何玉花比以前愛打扮了,明顯地漂亮了許多。
每一次,何玉花來找馮月,都有聊不完地話題,如果何玉花請假沒有來,馮月心裡感到空蕩蕩地,有點失落。
所以說,男女沒有事,儘量不要聊天,感情都是從閒聊開始的。
馮月時間長了,感覺對這個小姑娘情感上有所依賴,每當這樣想時,他常常會罵自己,胡思亂想,沒有底線。
有時,馮月儘量地躲避何玉花,不能長期地接觸,要掐斷這還沒有起的火苗。馮月清楚得很,上班隻是暫時的,減輕因農機被騙帶來的痛苦,他主要任務還是要找到被騙的農機。
但是,何玉花好像沒有什麼感覺似的,仍然與馮月接觸得很近,不光給馮月泡水,還拿些好吃的放在馮月的辦公桌上,馮哥長馮哥短地叫著,把馮月弄得心裡癢癢,他害怕自己會這樣淪陷下去,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事情還是發生了,命中注定的,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農機站屬於黨委的一個下屬部門,由黨委領導,所以,馮月還要參加黨委工作,其中工作區包點是不可少的。
麥收將近,黨委安排包點人員到田間地頭防火,為控製大氣汙染,上級不準老百姓焚燒麥茬,但是,由於耕作的習慣,有的老百姓就是不聽,年年都有焚燒現象發生。上級對這事重視重視程度很高,一旦一個鎮或一個縣發生焚燒事情,不光要罰款,還要追責主要責任人的責任,處罰比較嚴厲,所以,從上當下,都很重視,當成是階段性主要的工作任務。
隻見,大街小巷,田間地頭,都掛著條幅,貼著宣傳標語,各村組織巡邏隊,搭建防火指揮部,一天24小時有人值班。
黨委也成立秸稈禁燒工作領導小組,來回在全鎮巡邏,把所有人員分到各村田間地頭進行值班看守。
正巧,黨委安排馮月與何玉花同時包普汪工作區,這樣工作各方麵也方便。
有一天,黨政辦在微信群裡發了一條消息:“各包點人員要到崗到位,鎮紀委將要對到崗情況進行檢查。”
“馮哥,你看到微信信息了嗎?”何玉花給馮月發了一條微信。
“看到了,正準備去呢?”馮月回複說。
“那馮哥我們一起去吧。”
“當然可以。”馮月感到心情一下子好起來,有美女作伴,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馮月跟何玉花約好了見麵的地點,他開車前去接到何玉花一起到普汪社區。
湖裡,已有幾片麥子開始收割了,老百姓正在忙著,不收還好一點,就怕收割了,因為有麥子的時候,不敢燒,但是收割了之後,麥茬就可以點燃了,所以到了防火的關鍵時期。
馮月一邊開車,一邊看著湖裡的麥田,何玉花就坐在副駕駛上。
“來,馮哥,吃一個橘子。”說著,何玉花還沒有等到馮月反應,把一個撥好的橘子送到馮月的嘴裡。
馮月也沒有客氣,隨之張開了嘴吃了起來,何玉花看到馮月很享受的樣子,偷偷地抿著嘴笑了,這一個小動作,沒有逃脫馮月的眼睛,他通過反光鏡看得清楚,他偷偷地欣賞起身邊的美女。
今天,何玉花上身穿著花格子的襯衣,掩飾那不住突出的堡壘。頭發盤了起來,打著腮紅,嘴唇摸著口紅,清淡的化妝品味道,耐人尋味,渾身散發著活力,越發的美麗動人。
“馮哥,你真厲害,能寫出那麼好地論文,我是由衷地佩服你。”何玉花誇張地豎起來大拇指。
因為那個論文,馮月受到了獎勵,宣傳部還開設了一個專題,專門報導了他。緊接著,一些農機公司也接二連三地給他打電話,有的來問技術的,有的想聘請他的,他耐心的給予解釋。
“哎,彆提那個事,如果杜鑫我還做不到呢,都是蒙的。”馮月謙虛的笑笑,不過也圓了他大學時的夢想,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片麥子,快要收完了,我們防火的任務可能要重了,還是小心一些吧,如果在我們的防區出現第一把火,那我們將出名了,而且會受到處罰的。”馮月笑著對何玉花說。這還真不是玩笑,如果真的出事,那受處分不說,還有經濟製裁,本來就困難的馮月將會雪上加霜。
“馮哥,有你在,我什麼也不怕。”何玉花嬌嗲地說,把馮月逗得不由多看幾眼,也激起了馮月的保護欲。
“看什麼呢?馮哥,沒有見過嗎?”
“沒有,沒看過。”馮月看著何玉花也開玩笑起來,她的臉也不知道是外麵的溫度高,還是心情激動,紅撲撲的,宛如鮮豔的桃子,異常的迷人。馮月不禁看呆了,也把何玉花羞了。
“你的耳垂真好看。”說著,馮月伸手摸向了何玉花的耳垂,他輕輕的捏了捏,感覺滑滑的軟軟的,然而此時,何玉花好像是呆住了,還是享受著這個感覺,一動不動,隻留下羞紅的臉蛋,低頭不語。
馮月忽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不能信馬由韁地由著自己性子來,趕緊打住,可是為時已晚了。
後來,當他們拉起這件事時,何玉花說就是他這麼的一捏,才使她的心裡像打開了潘多拉盒子,一下子愛上了他,而且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馮月趕緊的收起了手,認真地開著車,何玉花紅著臉坐正身子。
車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聽見馬達聲,以及車外收割機收麥子的聲音。
“馮哥,你打算以後怎樣做。”不知何時,何玉花突然冒出來這一句。
馮月愣了愣,忽然一下明白了,他的事情看來何玉花都知道。
是啊,以後怎麼辦?上班沒有工資,自己吃什麼,生活怎麼保障,還有銀行貸款怎麼還,那個被騙的農機何時能找到,那個玉梅又是怎樣呢?一樁樁,一件件地都是難題,怎樣解決。他的神情一下子凝重起來,眉頭擰結成一個疙瘩。
“馮哥,權當我沒有說。”何玉花看到馮月沉思,她可能認為觸到了馮月痛楚,心裡不是滋味,不知道怎麼跟馮月說。
“不,你說的對,這正是我麵臨的問題,下一步要解決的,農機站這邊的業務你要多上點心。”馮月神態嚴肅的說,好像一個戰士要出發一般。
“放心吧,馮哥,我會做好的,而且,我會陪著你。”何玉花聲音最後如蚊子聲一樣,但是馮月聽的異常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