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月第二天繼續上班,可是他不知道他將要麵對著的血雨腥風,鄭澤宇可是對他動真格的了。
馮月剛到辦公室,杜鑫拍拍馮月的肩膀說:“昨天鎮開一個會,鎮上將要成立調查組,對涉及涉農資金問題進行檢查,我們農機補貼是一個大項啊,你抓緊時間把資料整理好,迎接檢查!”
馮月不明就裡,認為是自己的工作,乾好活也是人之常情。
下午,上班時,杜鑫走進辦公室,“馮月啊,資料整得什麼樣了?目前由鎮紀委王書記帶隊,開始檢查了。你把資料報到我辦公室來。”
馮月把資料報到杜鑫辦公室,裡麵有三四個人正坐在椅子上,看到馮月報著資料進來,一個好像是領導樣的人,大概是紀委書記王顏,他對著身邊的人說:“小高,小李,你兩個人去看看。”
兩人翻閱放在桌子上的資料,杜鑫在一旁陪著,馮月站在旁邊隨時接受兩人的詢問。
一直到下午快下班時,檢查結束了。王顏他們一走,杜鑫搖了搖頭,馮月倒吸一口涼氣!
杜鑫看到馮月走了,拿起電話,給鄭澤宇打去,彙報農機補貼檢查情況,這次鄭澤宇可是給杜鑫一個大大的讚。
“很好,你小子會辦事,年底有副科級名額,優先考慮你。”
鄭澤宇的一句話,讓杜鑫受寵若驚,感恩戴德地說:“多謝領導想著,我聽您的,您指哪我就打哪。”
真是哪有什麼情分,有的隻是利益,鄭澤宇畫了一個大餅,杜鑫就屁顛屁顛地樂於獻殷勤。
杜鑫高興地在辦公室裡哼起了小曲。
馮月回去之後,總感覺不對勁,隱隱約約的不太好受。
王顏把檢查情況書麵向鄭澤宇作了彙報。
“現在上級抓群眾身邊腐敗案件,我鎮由紀委牽頭,對涉及民生有關領域的資金使用情況進行檢查,特彆是農機補貼,這塊數額比較大,而且,從中檢查出許多假資料,性質比較惡劣!這次以儆效尤,必須作出處理!”
鄭澤宇惡狠狠的拍著桌子說道:“再不整治,有部分同誌就要犯大錯誤,做出處理,也是本著對同誌負責的態度,懲前毖後,治病救人。”
“今天,召開這個會,就是來研究對相關人員的處理。大家發表一下意見。”
“事情的具體情況,先由王顏書記說說吧。”
聽到,鄭澤宇點名,王顏也隻好做一個發言,事情調查的經過,他熟悉,也理應他把事情經過說說。
王顏放下筆,扶了扶眼睛,緩緩地說道:“根據黨委研究,於今天下午,對涉及民生領域的幾大項進行檢查,檢查的結果不儘人意,主要體現在資金管理混亂,資料造假,這是嚴重的侵犯群眾利益的行為,不可忽視,裡麵有可能存在著貪汙受賄的情況。在檢查農機補貼時,聽杜鑫站長說,這件事是由馮月負責的,馮月也承認,當時也取了筆錄。當前,上級正在以民生小權力為切入口,來整治乾部作風問題,對出現的問題要嚴格追究責任,嚴重的要免職開除。”
王顏發完言之後,鄭澤宇滿意的點點頭,又轉頭對著肖賓陽說:“肖書記,你抓乾部作風的,你談談看法。”
肖賓陽也知道裡麵事情,他對馮月的上訪也是恨之入骨,如果沒有他們的上訪,他也不至於受鄭澤宇的批評,也影響到他的仕途,所以,肖賓陽對馮月沒有好的看法,甚至開除,他也沒有意見。
“不管涉及誰,都要嚴肅處理,絕不姑息遷就。”
鄭澤宇一聽臉上笑開了花,這正是他所想要的結果。他看看其他人,“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嗎?”
這時薛宜春坐不住了,馮月到底是什麼人?惹得鄭澤宇要處分他,然而縣委辦的房貴要保他。此時,他看如果再不說,就要不行了。
“各位,應該知道,馮月剛來上班不到三天吧,這次農機補貼涉及的問題要跨好幾個年度,不能算是馮月的責任吧,即使涉及貪汙受賄也與他沒有關係吧。”
此時,分管農業部門的孫興說:“杜鑫讓馮月整理材料,他沒有負責人,整理不到位,追究他的責任也沒有錯吧。”
薛宜春一聽立刻生氣了。“試問,馮月來不到三天,能承擔這個責任嗎。我覺得不合適,我保留意見。”
鄭澤宇一看,薛宜春臉漲得通紅,真的是生氣了。但是不管怎樣,這一次他決定要開除馮月來解心頭之恨。
“既然如此,大家都說要追究馮月的責任,我希望一定要用好手中黨和人民賦予給我們的權力,而不是亂用。”說完,薛宜春也不管鄭澤宇怎麼看,起身離開了。留下在場的人,都麵麵相覷。
鄭澤宇一張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鎮上,一二把手之間經常不合適,明爭暗鬥的,但是像這樣撕破臉皮的倒是不多。
“這是涉及民生領域問題,問題很嚴重,不管誰說,都要嚴格問責,我的意見是開除!同意的請舉手。”
鄭澤宇一看大家討論得差不多了,要統一意見,拿出結論,這也是開黨委會的目的,一般書記說話了,大家都是讚同的,很少有不同意見的。
鄭澤宇舉起來手,接著肖賓陽,等等,大家都舉起來手,
“好,一致通過。”鄭澤宇又對紀委書記王顏說:“王書記,既然黨委研究過了,你那邊就著手準備材料吧,走程序,出紅頭文件,再上報給有關的部門。這樣一是對我們的職工起到很好的警示作用,二是有一定典型的侵犯群眾利益的案件,完成上級安排的任務。”
紀委書記王顏趕緊的點點頭答應,
會議完畢,大家都回到自己辦公室。
薛宜春沒有想到鄭澤宇對馮月處理的這麼嚴重,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他已經力所能及的,不能改變決定,他掏出手機,給房貴撥打電話。
“房主任,我跟你說一件事,事情是這樣的。。。”說完,薛宜春掛斷電話,向後躺在椅子上,長歎一口氣,他想不明白,鄭澤宇為何整治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