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也不在意張海鹽作什麼妖,畢竟大部分時間她都在慢慢吸收張啟靈給她的那個東西,那其中隱藏的力量也算不少了。
也就是偶爾無聊了她會睜開眼睛,看一看周圍的景色。
非要說累的話,也隻能是他們累了。
畢竟她可不是個願意吃苦的。
能用錢解決的,就用錢解決,能用人解決的,自然也會有人自己自動去做。
不得不說,她基本上除了偶爾像是旅遊似的到處走一走,實在說不上什麼辛苦,也就是穿山越嶺的時候,吃食之類的也就那麼樣了。
不過張海鹽是個有腦子的,他總能找到時間進入一些他們臨近經過的村子或者寨子裡,趁著采購物資的時候。
想辦法去弄一些她喜歡的。
就連張千軍那乾巴巴的廚藝,如今都漸入佳境了,期間張秉先離開了一段時間,後麵還帶著了幾個人來見了一麵張啟靈。
隨後接過張啟靈給的一塊血玉,
又很快離開了。
隻不過後麵似乎出了什麼事情,張秉先回來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傷,在和張啟靈說了什麼以後,就帶著一旁的張景山一起離開了。
臨走之前的那天晚上,他看了她一段時間,那雙眸子黑黑沉沉的,似乎下意識的繃緊了嘴角,最終隻是低聲留了一句。
“我會回來的。”
虞意抬眸看向他,像是停了兩秒,隨後才散漫的垂下眼簾,帶著點兒拒人千裡的冷調。
“死的太快的人,是沒有用處的。”
黑暗中他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聽見他很輕的一聲。
“知道了。”
他離開的第三天,虞意他們遭遇了一場截殺,隨後意外到了一個地方,而在那裡他們遇到了一個善於玩蛇的少年。
看著就像是沒怎麼接觸人一樣的。
看著不大聰明。
不但人被張海鹽忽悠著給他們帶起了路,還被忽悠著讓他加入了他們。
完了他還想給人改一個名字。
叫做張海蛇。
說什麼那樣和他們很搭配。
他們隨後進入了一個很危險的地方,隻不過進去以後所有的感官就消失不見了,最終他們從那裡麵出來了。
後麵他們還去了一趟長白山,隻不過虞意可沒有真的要進去的意思,她隻是和他們在外圍走了走,但在人家想要讓她進去的時候。
那就沒意思了。
最終她隻是看了一眼那隔著長長鎖鏈的方向,感受著自從來到這個地方,那幾乎讓她下意識就放鬆了身體,好似遊魚得水的感覺。
以及那無形中的能量,一切似乎都在吸引著她的到來。
似乎在告訴她。
快進來。
進去?虞意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唇角,隨後卻是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畢竟她可沒有這個打算,進去乾什麼?
找死嗎?
還是給自己找個籠子關著?
彆人的大本營呐,她是真的蠢到無可救藥了?她看了一眼從進入某個範圍,就有些愣怔怔看著她的張啟靈。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老實的聽話了。
畢竟親兒子呀。
等到虞意再次回到長沙的時候,已經是一年多以後了,虞意不緊不慢的走在長沙的街頭,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
隨著那熱鬨的叫賣聲而來的,是熱氣騰騰卻又香辣刺鼻的食物的香氣,路邊很多茶館,還有不少戲院,主街尤其繁華。
就比如她走的這一條街道,人流湧動,甚至有些不像這個年代。
張海鹽到處溜達溜達的到處看,活像是剛從鄉下出來的,時不時的就是來上一句“哎,張千軍,這是什麼?”
“嘖嘖,這個玩意兒也能吃?”
“你見過嗎?”
要不就是拿個什麼妖裡古怪的東西衝著虞意比劃,一雙妖媚的丹鳳眼朝著她眨著,笑眯眯的說道“姐姐你看看,這個適不適合我?”
張千軍這個真“鄉下人”則是嫌棄的看他一眼,隨後就加快腳步遠離他,然後就是一副冷酷的模樣走在她身後。
至於他說了什麼?
他完全一點都不感興趣。
此刻冷酷無情張先生“道士”,主打的就是一個,堅決不能讓彆人發現他和後麵這個沒見識的鄉下人是一起的。
簡直就是丟人。
張海鹽看著前麵走著的那幾位,手裡拿了一份臭豆腐就走了過去,腳步晃晃悠悠的走著,嘴角若有似無的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