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張秉先眼神靜靜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沒說話將東西放到了族長和虞意的身邊,張啟靈沉默的看著麵前放著的兩份東西。
虞意對於其中的暗流湧動顯得漠不關心,她隻是散漫的看了一眼旁邊跟患了自閉症的那個他們的張家族長,語氣慢悠悠的說道。
“你不吃,是因為進去已經吃飽了嗎?”
“……”
這一次自閉青年眼神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最終沉默的抿了抿唇,拿走了麵前的烤肉,安靜的吃了起來,看著跟小貓進食一樣。
就是太乖了。
看著讓人有點想擼一下腦袋。
虞意這樣想了,也就這樣做了,很顯然她不是什麼有顧忌的人,感興趣了,想去做了也就做了,至於彆的什麼。
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所以她伸出了手,在他的腦袋上擼了一把,感覺手感還不錯。
然後就又擼了兩把。
而張啟靈像是莫名被突如其來的摸了腦袋,心裡有些茫然,還有些迷惑不解的貓咪,大概是那雙眼睛太純粹了,直愣愣的看著她。
像是想知道為什麼?
虞意沒有回答的意思,反而覺得人更好欺負了,畢竟看起來他似乎也沒有躲的意思。
所以這怎麼能怪她呢?
一旁的張海鹽把腦袋湊了過去,然後哼哼唧唧的拉長了調子來了一句。
“姐姐,我也很好摸的…”
虞意似笑非笑的捏住了他的下巴,語氣慢悠悠的說道“好不好摸我不知道,但是你幾天沒洗了,要是臟了…”
張海鹽望著她的眼睛,無辜的眨巴眨巴眼,一臉乖巧的說道。
“姐姐,我昨天才洗的。”
一旁張千軍冷笑一聲,然後不遺餘力的拆台“你前天什麼時候洗了?虞意你彆相信他!”
張海鹽輕輕將自己朝著她又貼了貼,語氣無辜又委屈的說道“姐姐~你知道我的,我向來不會騙你的~~”
虞意笑了一下,隨後好奇說道“是嗎?那就是他汙蔑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此刻的距離挺近的。
兩人彼此的眼中倒映出對方。
張海鹽狀似羞澀的垂下眼臉,隨後好聲好氣的慢慢說道“姐姐,我不怪他,他可能隻是沒看見罷了。”
張千軍真是氣炸了。
“張海鹽!!”
拳頭攥的死緊,尤其是看著張海鹽這個不要臉的靠的她那麼近,他隻覺得火氣衝衝的往上冒,恨不得跟他拚了才好。
奈何一旁還有她在那裡,一時間他心裡又是酸澀又是憋屈。
想去揍人,又怕她生氣。
他覺得自己現在真是沒出息。
虞意看著麵前這個笑的格外嫵媚好看的青年,指尖在他的下頜處摩挲了一下,隨後不疾不徐的說了一句。
“那確實,膽子還挺大的。”
這話聽著就意味深長了。
膽子大?
“姐姐~我真的沒有騙你,雖然時間短了一點點,但是我真的洗了~~”
張海鹽覺得自己太無辜了,他輕輕扯住她的衣袖唉聲歎氣,他洗了啊,過了一遍水就不算洗了嗎?他可是下去沉了好一會兒呢。
雖然是被迫被人逼著沒辦法下去躲一下的原因,但都過了水了。
怎麼不算洗了呢。
虞意拍了拍他的臉,輕輕勾了一下唇,隨後聲音還算溫柔的來了一句“乖一點,我不想把你丟出去。”
張海鹽像是泄了氣,蔫巴巴的說道。
“好吧。”
但很快他就又精神不錯的圍繞著她囉裡八嗦了起來,還時不時撩撥一下旁邊的易燃易爆炸的張千軍,就連一直沉默著的族長也不忘了。
主打的就是一個雨露均沾。
隻不過被他雨露均沾的某人大概是不太想的,他微微抿了抿唇,隨後就保持了一種默默望天的姿勢,像是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後續的事情暫且不提,在和他們要找的人會合了以後,虞意也並沒有急著回到長沙,反而他們在下山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人。
隨後他們一行人又去了一些地方。
畢竟目的沒達到,此刻有人送上門白給,她要是不好好利用一番,反倒是浪費了。
所以虞意很隨意的由著某些故意送上門來的線索,帶著一行人就踏上了路途,一路上張啟靈都是走在前麵。
偶爾還會不時的消失一段時間,隻不過張秉在發現族長習慣自己去的這一特性以後,很快探路的事情就到了他們的手裡。
大多時候都是張啟靈還沒有說什麼,另一邊的張景山就安靜無聲的出去了。
後麵張啟靈似乎才慢慢適應了。
有時候也會主動說話了。
隻不過他對於一直致力於讓他擺脫自閉狀態的張海鹽,則是采取了一種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實在不行就閉眼當作看不見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