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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方小冉被我綁架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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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麗去找醫生後,我安靜的躺在床上,看剛才被攆出去的那個小護士重新進來,小心翼翼的在我胳膊上換了處地方重新安置滯留針。把打了一半的藥重新掛上,護士又加了一小針藥進去。

透明的藥液一滴滴流到我青色靜脈裡,帶著微微涼意。

我的藥有鎮定作用,今天效用奇佳。隨著胃痛減輕,我眼皮越來越沉。

意識迷糊看不清眼前時,門一開醫生進來。

一身的白,有些晃眼。

他拉開我胳膊,手指在我扯下滯留針時傷到的針眼上輕輕摩挲。

鈍痛。

我無力的掙了下,醫生鬆開了。他輕按兩下我枕頭,按遙控器把病床放平。

窩在胸口的濁氣順暢吐出,我深吸一口氣,徹底睡實。

這一覺睡的安穩,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何麗坐在我床側,正在攪動一碗小米粥。

她見我醒了,把粥放到一側的床頭櫃上,扶我坐起來,“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閉眼感受了下,感覺無論是胃還是頭,都舒服多了。精神也很好,睡前那種生無可戀的煩躁沒了。

“吃些東西吧。”何麗輕聲道,“我和醫生問過了,你現在的情況真的要觀察下。我和他說檢查的事了,他說明天安排。”

我點頭,接過她遞過來的水漱口時嗅了兩下鼻子。

空氣裡有一股古龍香水味,雖然淡,卻肯定有。我臉一寒,看向門口,“有人。”

餘揚。

何麗疑惑的順著我視線看過去,拍拍我手開門走了出去。片刻,回來對我搖頭,“沒人。”

我再次嗅嗅空氣,對她搖頭,“不可能,有他的味道,我不會聞錯。”

光腳下地,我順著那氣味在病房裡轉圈。窗簾,被子,牆……

到處都是他的味道,在鼻間盤桓不去。

何麗臉色煞白的跟著我一起轉圈,“小冉,我什麼也沒聞到。門外我也看過了,沒有人。”

終於,我停下,抬起手臂放在鼻前細嗅。

味道在我衣服上,頭發上,每一寸肌膚上。

毫不猶豫的走進浴室,我扒光自己對著蓮蓬頭猛衝,從頭到腳的用力的揉搓。

用了大量沐浴露,反複洗了幾次,直到再也聞不到那淡淡的香味,我才裹上浴巾走出去。

把水漬未乾的胳膊遞給何麗,我認真的道,“你聞聞,是不是沒有了。”

何麗眼圈微紅,原地轉了幾個圈,雙手緊握,“我去殺了他,我馬上就去殺了他。小冉,”她回過身來揚起雙臂抱住我,哽咽,“沒有,你身上沒有他的氣息。相信我,一點也沒有。”

我身體微僵,好一會,淒楚的笑了,“何麗,我瘋了是不是?我現在是不正常的……”

“沒有,沒有。”何麗搖頭,“你好好的,你是正常的。”

我閉上眼,回抱住何麗,心慢慢回溫,“謝謝你,陪著我。”

雖然何麗一再的強調我沒瘋,我是正常的。可我知道我不正常,我有病。

住院接受檢查的三天時間裡,我每天早上醒來時都能聞到自己身上有餘揚的味道。

怕何麗擔心我不敢和她說,可我會在她來前把皮膚洗到自己聞不到味道……

三天後,檢查結果出來。

我酒喝太多,導致一直不能根治的胃炎加重。以後不能再喝酒,要注意飲食和作息。

看結果時是我和何麗一起去的,那個戴著黑邊眼鏡的主治醫生評述完病情,推推眼鏡,小心翼翼的提議道,“……也許,她可以轉到精神科或是去精神病醫……”

不等醫生把話說完,何麗豁的一下站越來,抽出病例就砸在醫生臉上,“去你媽的,你才有神經病!你全家都有神經病!”

於是,我為期五天的住院以何麗砸了醫辦室為結尾。如果不是郝助理帶著人及時趕到,隻怕我們不是簡單的賠錢了事。

郝助理離我們遠遠的,處理完事,對我微微點頭後帶人離開,從頭到尾沒有和我們說話。

何麗揉搓我滲出冷汗的手心,道,“你看,他忙著呢,沒時間理你。從他奴才的嘴臉上,就能看出他對你的態度。小冉,都過去了,這次,是真的都過去了。”

置身於陽光下,我看著駛入車流的車對何麗笑出來,點頭。

現在問題不在餘揚,在我自己。

我對於餘揚來說充其量就是他睡過的女人之一,可有可無。是我把自己困住了,走不出心結。

回到住處,何麗接個電話,急匆匆的換衣服要去酒吧。

我瞄了眼時間,還不到酒吧開門的時間。問她出什麼事了,她笑著拍拍我肩膀道,“沒事,有人送酒,小秦查不到什麼時候進的,我去看看。”

我哦了聲,也換衣服。何麗攔住我,道,“行了,你歇幾天吧,又不是特彆忙,我一個人看的過來。再說,還那麼多人呢。”

“再說,還有彼得餘呢。”我看著何麗笑,“怎麼樣,還要他和我一起生孩子嗎?”

這幾天雖然在醫院,我卻也從領班的口中得知一些酒吧的情況。

彼得餘這幾天長根了一樣紮在酒吧裡,幫何麗不少忙。兩人也從見麵就掐的狀態平靜下來,能好好說會兒話了。

唯一的不好是,在何麗往日的撩撥下,表哥歐陽良似乎是真動情了。眼下,儼然把何麗當成他的所有物……

嘖,要說何麗,桃花不開是不開,一開還並蒂呢!

何麗眼神閃爍了一下,笑罵我一句,“去你的!”

我大笑中,何麗離開了,“我帶鑰匙了,你晚上不用給我留門。”

何麗走後,我在沙發靜坐了會,回房間收拾行禮。簡單塞了幾件換洗衣服,又把單反、鏡頭裝好,拿出手機訂機票。

總在一個地方很憋悶,不如四處去采風,散心。

在美國時我會拉著何麗一起,而眼下,她還是追逐她的幸福去吧。

把粥煮上,我給何麗打電話。她那邊接通後,我道,“何麗,我想四處轉轉,訂了晚上的機票。”

何麗詫異的“嗯?”了聲,不等我解釋說我想出去散心,她語速極快的道,“去吧。”

說完,利落的掛了。

我看著手機,微愣。

她竟然就這麼把電話掛了,都沒問我去哪。和彼得餘在一起,不方便多說話?

握著勺子在粥鍋裡輕輕攪動,我心裡突然升出空落落的感覺。

何麗總有一天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到時,剩下我一個人,要怎麼辦?

吃過晚飯,我背著不重的背包出門直奔機場。

飛機在跑道上滑行時,調酒師任強的短信發到我手機上,“展姐,你和厲老大那麼熟還耍我玩。還好我沒說厲老大什麼壞話……”

我匆匆掃一遍短信,打字回去。才打兩個字,放棄,把電話撥了回去。

不顧周圍人滿是指責的目光,我道,“你說什麼,我和誰認識?”

滑行中,信號不好,“還裝……今天厲老大那邊來人了,給送了好多酒……三哥要見你……何姐去了。”

“什麼?”我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

“……還沒回來。”

飛機一衝飛天,我跌回到椅子上,耳側的手機發出一聲嘟鳴,斷了。

飛機轟鳴聲中,旁邊帶著某旅行社帽子的大媽道,“……飛機上還打電話,真沒素質。”

我惡狠狠的瞪向她,“閉嘴!”窗外,是黑漆漆的天。

她切了一聲轉過頭去,“神經病!”

難熬的三個半個小時,一下飛機,我連忙把手機摸出來給何麗打電話。

萬幸,一遍她就接了。

“……沒事。”何麗輕描淡寫的道,“厲三哥說那天和你說的,如果你贏了拚酒,不僅不追究咱們撞他車的事,還會供應咱們酒吧一切酒水。他讓人來就是送酒水來了,想見你,你不在,就見的我。”

“嗯?供應一切酒水?”

我怎麼不記得這個事?不是說我贏了的話雙倍賠償我們的車嗎?

昂頭看昆市的夜空,我想了好一會兒。

似乎,是有這麼句話。

可我好像沒贏,餘揚最後帶我走時,林敏兒雖然趴在桌子上,眼睛卻睜的大大的。

“他說贏就贏了唄,你還想和他爭辯你沒贏啊?”何麗在電話另一邊道,“方小冉你說你是不是sai?”

我心一鬆,笑出來。

可不是,厲三哥說什麼是什麼唄,隻要不找我們麻煩就好。

隨意閒聊幾句,何麗問我采風路線怎麼安排的。

我拿出事先寫好的便利貼,對她一項項念道,“現在在昆市,明天去看雪山,然後坐火車一路往北,玩一路,最後,回江市。”

何麗沒絲毫意外的嗯了聲,“嗯,回去離了吧,離了你也少塊心病。”

掛了電話,我舉起手機拍了張昆市飛機場的照片發到展老爺子的手機。

醫院一彆,我再沒和展老爺子見過。不過每到一個新城市就和他分享當地的景色小吃,成了我的習慣。

一路邊走邊玩,到江城時已經是大半個月後。

此時江城已是深秋,城外田野裡的稻田金黃一片,一眼看不到邊際。

秋風一送,空氣裡是熟悉的豐收的清新氣息。

我早沒了江澤的電話,不過還好有企鵝這種聊天軟件。江澤以我突然出現很意外,驚訝後閒聊幾句,我問了句他現在在哪。得知正好在江市後,我說了時間地點約他出來見麵。

江澤打了個ok過來。

我約的地方是我所住酒店旁邊的茶吧,坐下來後,我安靜的等他來。

半個小時後,一輛奔馳停在茶吧門前,江澤下車走進來。

他站在茶吧門口向裡麵看了,就在我要舉手讓他過來時,他突然拿出手機出去了。

片刻,我企鵝上接到一條語音,“你不是方小冉,你是誰?為什麼要騙我到這裡來?你有什麼目的?”

窗外,他臉板著,語氣很是嚴肅。

我扶扶眼睛想解釋,卻在看到窗上自己的倒影時起了玩心。

咬舌一笑,我站起來向江澤靠近。用軟件變聲,小聲道,“實話和你說吧,方小冉被我綁架了。你準備好錢來贖她,不然我就把她——撕票!”

自動門外,江澤搭著西服的左手插腰,右手把手機舉在嘴邊,“我不管你是誰,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他轉身,視線落在正站在他身後的我身上。

我扶扶鼻上遮住半張臉的黑框眼鏡,壓低聲音道,“這位先生,請讓讓,你擋到彆人路了。”

江澤沒動,盯著我看了會,掃開我手摘下我眼鏡,撩起我額發。

片刻,他笑出聲來,擁我入懷抱緊,“你這打扮,真他媽醜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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