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程會一個豪華的包廂裡,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在吞雲吐霧。
他跟前擺著幾瓶紅酒,酒瓶開著,屋子裡麵一片狼藉,碎了不少的酒。
幾個服務員站在包廂裡,瑟瑟發抖。
“你們錦程,敢賣假酒?”黑西裝男人身邊有個光頭,抖著腦門上的疤,扯著沙啞的嗓門:“讓沈南出來,給我們亮哥賠禮道歉,否則老子今天砸了你錦程。”
“阿道,彆為難他們,都是打工的。”四平八穩坐著的那個男人就是李廣亮。
今天剛到天海,就直奔錦程來了。
光頭男回頭說:“亮哥,這些人天生賤骨頭,不對他們狠點不行。”
“聽到沒有?讓沈南出來跟我亮哥賠罪。”
“亮哥,久仰大名,南哥現在不怎麼管公司的事了,有什麼事找我就行了。”門一開,鄭川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進來了。
鄭川揮揮手,裡麵的幾個服務員退了出去。
“你算什麼玩意?讓沈南出來,怎麼現在沈南當縮頭烏龜了?麵都不敢露了?”光頭瞪著眼睛,幾乎貼著鄭川說話,口水噴的哪都是。
“你哪位?”鄭川看著光頭,眉頭緊鎖。
“問我是誰?你有資格嗎?你又是哪位?”光頭歪著頭。
“鄭川。”鄭川淡淡的說。
“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差點被女人給強了的鄭川?”光頭哈哈大笑。
“???”鄭川一頭問號,尼瑪,這點事至於傳的沸沸揚揚的嗎?
光頭的話音一落,他身後的一群人轟的一聲笑出聲來。
“這就是錦程的二當家啊,不過如此嘛。”
“哈哈,差點被個女人給強了?錦程是真沒人了。”
嘲笑聲,戲謔聲紛紛傳了過來,這群人在這裡真是無所忌憚。
“哪來的雜種,敢在我們錦程鬨事?活的不耐煩了?”鄭川身後的小兄弟抄起家夥就要上前,但被鄭川給攔住了。
“彆衝動,來者是客。”鄭川微微一笑:“三河市的兄弟們遠道而來,我們得好好招待。”
“不然讓人覺得我們錦程不懂待客之道。”
鄭川走上前,他笑著看向光頭:“這位想必就是三河市的亮哥了?”
“瞎了你的狗眼,這才是亮哥。”光頭指了指坐在一邊的男人。
“哦,這才是亮哥啊,久仰大名。”鄭川熱情的伸出手。
李廣亮瞥了鄭川一眼,無視他伸過來的那雙手:“你就是鄭川?我聽說過你。”
“亮哥聽說過我?那我真倍感榮幸。”鄭川哈哈一笑:“亮哥今天在這裡的消費都算錦程的,玩的開心。”
“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亮哥見諒。”
“沈南呢?老朋友來了,怎麼也不出來見見?”李廣亮慢條斯理的說。
“我大哥現在已經休息了,這段時間他一直在休養,錦程上上下下的事情都由我做主。”鄭川笑著說。
“亮哥如果想見大哥,約個時間,大家一起敘敘舊。”
“誰特麼要跟他敘舊?他沈南也配?”光頭瞪著一雙眼睛,指著鄭川:“我大哥從三河過來,他沈南麵都不露一個?”
“怎麼,見他沈南一麵,就這麼難嗎?”
“不不不,見我大哥的麵不難。”鄭川說著,拿出紙巾,擦了擦噴到臉上的口水。
“我大哥之所以不出來,隻是單純的看不起你們而已。”
“你特麼說什麼?”光頭上前,貼著鄭川,瞪著一雙眼睛。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有口臭?”鄭川皺了皺眉頭:“怎麼有口臭的人,都喜歡這麼貼著彆人說話嗎?”
光頭死死的盯著沈南,然後抓起一個酒瓶,嘩的一聲敲碎。
然後他抓起一塊碎玻璃,伸手放在了嘴裡,他咀嚼著口中的碎玻璃,玻璃在他嘴裡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
他的一張嘴被玻璃給絞的滿是血。
錦程的小弟們都吃了一驚,頭皮發麻的看著光頭,心裡都直冒涼氣,這是個狠人。
“小子,知道我是誰嗎?”光頭獰笑道。
“三河老道吧?”鄭川笑了笑:“亮哥名下的一員大將,人稱道哥。”
“據說可是能和九紋龍馬軍齊名的人。”
“算你有見識。”光頭咧嘴笑著說:“警告你彆太囂張,老老實實讓沈南出來。”
“那你知道,九紋龍是怎麼死的嗎?”鄭川笑了笑。
“他怎麼死的,跟老子有關係?”光頭吼道。
“因為,他惹了不該惹的人。”鄭川說完,冷笑一聲,右拳一握,一記勾拳對著光頭的胸口砸了過去。
砰……光頭悶哼一聲,退了幾步。
沒等他回過神來,鄭川雙手發力,一個抱摔,撲通……光頭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隨即鄭川反手抓住一個酒瓶,反手敲碎,然後一手按揪住光頭的衣領,森然道:“你不是喜歡吃玻璃嗎?管夠。”
隨即他抓起爛了半截的酒瓶子,對著光頭的那張嘴狠狠的戳了上去。
噗……伴隨著一聲慘叫,光頭劇烈的掙紮著。
破碎的酒瓶插進了他的口腔裡,他滿嘴鮮血的慘叫著。
李廣亮臉色一變,他身後的人手一動,就要上前。
“阿亮,這是錦程,不是三河。”豹哥帶著人圍了上來。
幾十號人把包廂給圍的嚴嚴實實,李廣亮這邊的十幾個人顯的有些不夠看了。
李廣亮臉色難看,他緩緩的站了起來,盯著鄭川:“你就是鄭川?”
“我進來的時候就自報姓名了,亮哥是瞎了還是聾了?需要我再重複一遍?”鄭川站起來,伸出一張紙巾擦了一把手中的血跡。
盯著鄭川良久,李廣亮突然笑了,他邊笑邊點頭:“好,好,難怪沈南支棱起來了。”
“原來是得了一員猛將啊,不過再怎麼說你也是小輩,你家大哥沒教過你尊敬前輩嗎?”
“前輩?在哪呢?”鄭川左顧右盼,最後目光才落到了李廣亮身上。
他不由得笑著說:“不會就是你吧?”
湊到了李廣亮的耳邊:“恕我直言,你四象總門的幾位,都不過是梁家養的一條狗罷了。”
“在自己家的地盤上吠幾聲也就算了,現在膽敢跑到錦程的地盤上叫?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