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警察嗎?”於虹悚然一驚:“他……和那個警察認識?”
“哈哈哈,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梁超的臉上帶著一絲病態的笑,他猛的轉身:“去,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馬上去。”於虹點點頭。
“梁少。”就在這時候,郭紀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他瞥了離開的於虹一眼,然後說:“我們的酒店出問題了。”
“鼎泰?出什麼問題了?”梁超猛的回頭。
“酒店目前停業裝修,幾天前就已經動工,但是拆除的時候意外發現,承重柱上麵有裂痕。”郭紀說道。
“什麼意思?”梁超一把抓住了郭紀的衣領:“你告訴我,承重柱上有裂痕,是什麼意思?”
“據施工的說,極有可能是地基下陷導致的,他建議我們去找地質工程專家谘詢。”
“會導致什麼後果?”梁超兩眼通紅。
“會……導致整幢樓塌陷。”梁超艱難的說。
“導致塌陷?我花一個億買的樓,會塌?”梁超愣了愣,他人幾乎都要瘋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梁少,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專家評估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修複。”郭紀說道。
“去,馬上評估,如果沒辦法修複,封住那些專家的嘴,然後馬上找我彙報。”梁超定了定神說。
“我馬上去。”郭紀點點頭,退了出去。
梁超回到了病房,灌了一整杯酒,然後他招進來了一個下屬:“去,幫我把胡鎮業大師請過來。”
果真如沈璃所料,鄭欣沒乾夠一周就自己主動提出辭職不乾了。
之前她說自己是鄭川的妹妹,所以在部門裡麵也受特殊優待。
很多人拍馬屁,而且她自己本身也頤指氣使的,對同事呼來喝去。
現在她的身份被扒光,而且代組長的身份也沒了,工作的時候被人處處針對。
就連去茶水間休息的時候也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
就算是她臉皮再厚,在這裡也待不下去了,所以不到一周,她就自己主動提出辭職。
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她板著一張臉出了門。
恰好接上沈璃的鄭川看到了,他驚奇的看著抱著自己東西打車離開的鄭欣:“咦,她還真的不乾了?”
“人言可畏啊。”沈璃搖搖頭:“這可是她自己走的,跟我沒有關係。”
“還是你厲害。”鄭川伸出大拇指,這一世的沈璃寶寶成長的很快。
看到她,他的心情不由得好多了。
“鄭川,你這幾天是不是有心事?”沈璃看著鄭川。
“沒有啊,怎麼會這麼說?”鄭川微微的一愣。
“看你神色憔悴,眼睛裡都是血絲,你是哪裡不舒服了?”沈璃關切的問道。
鄭川笑了笑:“沒事,就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
確實,因為邰叔的事情,鄭川這幾天一直沒能休息好,因為焦慮,他肉眼可見的憔悴了起來。
怔怔的看著鄭川,沈南歎了一口氣:“你跟我爸一樣,有事情喜歡藏在心裡。”
“你爸?”鄭川愣了愣:“他怎麼了?”
“他最近也和你一樣,喜歡把自己關在屋裡,而且也挺沉默。”沈璃說:“但我知道,他是因為自己的老朋友出事了,所以才會這樣。”
鄭川沉默了片刻,然後笑著說:“彆太擔心了,我沒事,我純粹是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累的了。”
“啊,要不要幫你招個助理?”沈璃有些心疼。
“助理,一般都是女的吧?我身邊多了個妖精,你不擔心?”鄭川反問。
“那……還是彆招了,就該累累你,把你累慘了就沒那心思了。”沈璃怔了怔,隨即惡狠狠的瞪了鄭川一眼。
收到了皇甫意寒的消息,說有事情要議,鄭川送沈璃回去,便驅車趕到了皇甫意寒之前和他約定好的地點。
國道的一個小型軸承工廠,而這個地方表麵是一家軸承工廠,但負一樓卻是一個黑拳場。
昏暗的光線下,兩個渾身肌肉都十分結實的拳手在八角籠中格鬥。
無規則格鬥,直到反對方爬不起來為止。
一個戴著紅色拳擊手套的拳手,鎖住了藍方的身體,瘋狂的提起膝蓋,攻擊對方。
雙方不住的翻滾,扭打,最後以藍方拳手力竭倒地,被打的渾身是血爬不起來結束。
一個最高台的包廂看台,皇甫意寒抿著紅酒,欣賞著八角籠中的困獸之鬥。
“原來你喜歡看肌肉男?”鄭川調侃道。
皇甫意寒白了鄭川一眼,然後遞了一杯紅酒過去。
“你說有重要的事情商議,到底是什麼事情?”鄭川瞥了一眼八角籠中的戰鬥:“總不能叫我過來就是為了看打拳的吧?”
“當然不是。”皇甫意寒淺淺一笑:“國道這邊一直是青龍商會在控製,這你知道吧?”
“知道,沿途的加油站、汽修廠、飯店等地方,都是青龍商會的人。”鄭川一點頭:“老九在的時候就對這裡有絕對的控製權,你來了之後對這裡的控製比以前更加嚴格。”
“一部分不聽話的已經換上了天虎會的人。”皇甫意寒轉著手中的高腳杯。
“所以呢?”鄭川有些不解的看向她,這女人,不像是那種喜歡打啞謎的人啊。
“你也知道,國道這個地方,控製的是路權。”皇甫意寒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最近,有人對國道的路權感興趣了。”
“梁超?”鄭川瞬間便猜到了對方是誰。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皇甫意寒淺淺一笑:“沒錯,就是梁超,所以我找你過來商議。”
“你可以直接拒絕他的。”鄭川笑著說:“而且梁家那老頭和你們天虎會似乎是有點交情。”
“所以我一直以為,你和梁超關係應該不錯。”
“老一輩的交情,和我沒有關係。”皇甫意寒悠悠的說:“在我這裡,和梁家沒有交情,隻有恩怨。”
“你和梁家有恩怨?”鄭川心中一動:“能詳細說說嗎?”
“弟弟,我今天叫你過來,不是聊這些的。”皇甫意寒微微一笑:“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