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他右手化拳為掌,重重的拍在引擎蓋上。
轟……引擎蓋被他一掌拍癟了進去,一個碩大的掌印出現。
汽車的車身劇烈的晃動著,司機呆呆的看著引擎蓋上凹下去的巨大掌印,人都傻了。
“還不快走,一起死嗎?”老金淡淡的說。
司機這才如夢初醒,他推開了車門跑了下來,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後車廂的吳居正緩緩的睜開眼睛,他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看著那個巨大的掌印,他詫異的出聲:“少林武學,大悲千葉?”
老金憨厚的笑了笑:“不錯,有見識。”
“這門武學算是少寺不傳之秘,隻有其門中十八位武僧才有資格修行,你不是武僧,怎麼會這門武學?”
“師父教的。”老金的回答十分簡短。
“你師承何人?”吳居正凝視著老金。
“師父說不讓我提他的名字。”老金搖搖頭。
“你要插手我和錦程的恩怨?”吳居正問道。
“不,你和錦程的恩怨我不插手。”老金又搖頭:“但你想要鄭川的命,我就不能無動於衷。”
“鄭川原來也是個小人啊,我以為他會老老實實的應戰。”吳居正不由得笑了。
“以大欺小,你才是小人。”老金抬直頭,雙掌緩緩的合十:“時辰到了,我是老金,我來……送你一程。”
話一落口,老金欺身上前,蒲團般大的手掌一翻,聚氣,凝神,一掌向吳居正拍去。
早在老金雙手合十的瞬間,吳居雙足錯開,一前一後呈攻擊的姿勢。
麵對老金的這一掌,吳居正身形一錯,老金這一掌擊在了他的肩頭。
隻見吳居正肩頭一沉,右足猛的在地上一跺。
轟……這一掌的力道便被他卸下,隨即他略顯瘦弱的身形向前踏出一步,雙掌一分,向老金襲去。
儘管吳居正身形瘦弱,但金相門一身橫練,老金的攻勢雖然巧妙,但拳掌落在他的身上,總會吳居正以橫練之法卸去力道。
雙方有來有往,瞬間便過了數十招。
老金招式大開大合,路數險中有變,雖然看似強攻,但實則攻中有守。
砰……雙掌齊發,擊在了吳居正的胸前。
吳居正身形一晃,退了兩步,但他雙足一沉,雙掌後翻,迅速的穩住了身形。
他詫異的看著老金:“神掌八打?”
剛才老金的攻勢看起來很猛,但實則在攻擊中還會化解吳居正的招數,這是少林武學中的神打八打,含有分解掌和封閉掌。
老金點點頭:“你這金鐘罩,挺難破。”
“勸你彆為彆人賣命,惹上金相門不值得。”吳居正搖頭。
“你不也在為彆人賣命嗎?惹上川兒,更不值當。”老金微微一笑,他再度上前,雙腿微曲,紮起馬步。
深吸一口氣,雙臂抱在胸前,聚氣凝神,隨即一聲暴喝,一掌拍出。
須彌山掌,碎金斷玉。
吳居正心中一凜,他同樣一聲沉喝,雙掌一錯,抱在胸前。
聚氣於身,硬生生的將所有的力量提到了極致。
砰……這碎金斷玉的一掌襲在他的胸口。
吳居正臉色發白,雖然抗下了這一掌,但他的金鐘罩已經到了極限。
然而沒等他鬆一口氣,老金卻再度向前微踏,緊接著又是一掌。
“你……”吳居正怎麼也沒料到老金居然還有餘力發第二掌。
緊急之下調動全身的暗勁,拚了老命要接下這一掌。
砰……這一掌正中胸口,吳居正身形一滯,隨即一口鮮血噴出,身形向後跌飛數米遠。
他跪在地上,渾身劇烈的顫抖著。
老金收回了掌,緩緩的走到了吳居正的身邊。
吳居正顫抖著抬起頭:“你……”
老金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他雙掌合十,將手中的佛珠掛在手掌,輕輕的一躬身。
然後雙手一交,哢嚓一聲,那串佛珠頓時支起,形成一個堅硬的圓環。
這串佛珠的珠子拇指大小,以極鐵製成,相互吸附。
他伸手將吳居正的脖子套在佛珠中,另外一隻手五指豎起:“阿彌陀佛!”
他的右手驟然收緊,哢嚓……吳居正的喉嚨中發出咯咯的響聲,隨即他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生機漸無。
老金收回了指珠,戴在手腕上,然後緩緩的離開。
“吳老被殺了?”得到這個消息的梁超,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他一把抓住前來彙報的於虹:“你再說一遍,這是真的?”
“是,吳少,吳老的遺體現在就在外麵。”於虹點點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伸手推開了於虹,梁超連鞋都顧不上穿,他衝出了門外。
醫院的走廊裡,一具蓋上白布的屍體靜靜的躺在推車上。
他定了定神,伸手掀開了白布。
入眼就是吳居正那張略顯的有些青灰的臉。
梁超退了幾步,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的表情有些驚恐。
吳居正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了,習武多年,一身橫練。
他運氣的時候,身上連針都紮不進去。
可是現在他居然死了,死了,而且看身上的傷和脖子上的勒痕,他是被人活生生的打死的。
到底是誰,有這麼恐怖的實力,居然能將金相門的長老給活生生的打死?
“吳老是敗於他人之手,擊敗吳老的,是位內家高手。”於虹神色冷厲。
“內家高手。”梁超定了定神,他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鄭川的身邊,已經有這麼可怕的高手了嗎?”
“我現在馬上去查清楚情況。”於虹咬咬牙:“實在不行,我可以讓絕境出動。”
“不不,絕境現在還不能出動,還沒到那一步。”梁超有些神經質的笑了:“我了解鄭川,他做事是相對謹慎的。”
“這次的戰書,他明明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化解的,但他卻走了這麼極端的一步,拚得罪金相門,也要把吳長老全殺死。”
“這是為什麼呢?他這是在警告我,他……要全力以赴了?”
“我們是做什麼事情激怒他了嗎?”於虹聽出來了一絲端倪。
“是啊,我們是做了什麼事情,激怒了他,以至於他這麼偏激了?”梁超歪著腦袋,苦苦的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