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他?”趙經理指了指鄭川。
“不認識,我為什麼要認識他?”鄭欣瞥了一眼鄭川。
“你哥不是鄭川嗎?現在鄭總本人站在這裡,你說你不認識?”趙經理無語。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鄭欣更是呆若木雞,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鄭川:“他,他是鄭,鄭總?”
“對啊,我是錦程副總鄭川啊?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你這麼一個妹妹?”鄭川兩手一攤。
“再說你是我妹妹,你居然連你哥哥都不認識嗎?”
鄭欣真的嚇呆了,她結結巴巴的爭辯:“鄭總,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是……”
“你是什麼?我認識你嗎?我怎麼莫名其妙就多了個妹妹?”鄭川冷笑道:“借著我的名義在公司胡作非為?誰給你的膽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鄭欣的身上,質疑,震驚,不解,鄙夷。
議論聲再度響起:“原來鄭總根本不認識她呀,就因為都姓鄭硬蹭的?”
“我早就感覺不對了,時不時的拿自己的身份顯擺一下,真有後台的會在我們這呆這麼久?”
“真虛偽啊,這人怎麼能這樣?”
麵對著指指點點,鄭欣終於崩潰了,她大哭道:對不起鄭總,我,我不是故的。”
“彆開除我,我特彆需要這份工作,我媽生病了,我爸天天去賭錢也不管她,我還有個弟弟在讀書。”
她邊哭邊說:“我是家裡唯一的經濟來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好賭的爸,生病的媽?
鄭川的嘴唇抽了抽,這女人還真懂啊。
他目光看向了沈璃,沈璃衝他搖搖頭,鄭川秒懂她的意思。
沈璃寶寶手段是成熟了,但涉世經驗還是不足啊,她估計是有點同情鄭欣了。
行,那就不開除她,留著她陪寶寶喂喂招,讓她懂得什麼叫人心險惡。
“行了,趙經理,讓她誠心的給被造謠的同事道歉,態度誠懇點。”鄭川指了指鄭欣:“以後這代組長就彆當了,留司觀察一個月。”
“是,鄭總。”趙經理瞪了鄭欣一眼:“聽見沒有?”
“我聽見了,沈璃,對不起,之前那樣說你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吧?”鄭欣抹著眼淚向沈璃道歉。
“算了,我打你也是因為太生氣了,以後不要隨便造彆人的謠,你也是女孩子,你不知道謠言對一個女孩的傷害有多大嗎?”
沈璃雖然不想跟她計較,但還是教訓了她幾句:“以後請不要隨便拿彆人的清白開玩笑。”
“是是,我明白,謝謝你沈璃。”鄭欣點點頭。
下了班,鄭川接上了沈璃:“怎麼樣?那女人沒再作妖吧?”
“沒有,溫順的像是小綿羊。”沈璃搖頭。
“你呀,可千萬彆被她那人畜無害的外表給騙了。”鄭川搖搖頭:“今天應該直接開除她的。”
“看她也挺可憐,我也甩她耳光了,所以就算了。”沈璃嘻嘻笑著說。
“可憐?生病的媽,好賭的爸,讀書的弟弟和無奈的她?”鄭川哭笑不得:“你信她就真的有鬼了。”
“那也是騙人的?”沈璃一愣神。
“大概率是博同情的。”鄭川點頭。
“沒事,她乾不長。”沈璃搖搖頭。
“為什麼?”鄭川有些驚奇的問道。
“冒充你妹妹,在公司耀武揚威的,得罪了不少人,現在被拆穿了,她能乾得下去才怪。”沈璃翻了個白眼。
“我當時之所以給她個機會,是不想在同事眼裡留下個咄咄逼人的形象。”
鄭川驚奇的看著沈璃寶寶,他是覺的這一世的沈璃,成長的真太快了。
鄭欣如果再找麻煩,就自求多福吧。
“我們去老金那喝羊湯吧?感覺挺好喝的。”沈璃寶寶又開始研究吃什麼了。
“好,他應該已經出攤了。”鄭川點點頭。
天海屬於南方,羊湯在外麵出攤容易變質,所以在附近給老金找了個小門麵,裡麵有空調,相對好一點。
“川兒,來了?”老金笑嗬嗬的迎了上來,表情憨厚。
“老金,在這怎麼樣?”鄭川問。
“挺好,你在周邊的兄弟也挺照顧我。”老金點點頭:“這不,老程的兒子也過來幫忙了。”
“川哥?”後廚的程祥探出了腦袋,他從裡麵跑了出來。
“咦,你也在啊?”鄭川詫異的看著程祥。
“是的,蛇嫂放我一天假,我到我爸這裡看看有什麼幫忙的沒有,他還沒有出攤,所以我就過來幫幫老金。”程祥笑著說。
“好,挺不錯。”鄭川點點頭,他拍拍程祥的肩膀:“看你真心悔過了,明天去找豹哥吧。”
“哥,我想跟著蛇哥。”程祥猶豫了一下說。
“蛇哥?你要知道蛇哥處理的事情都挺危險的,你如果出了意外,我沒法向你爸交代。”鄭川微微一愣。
“沒事川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程祥笑著說:“以前渾渾噩噩的過著,是你打醒了我。”
“所以我想突破一下自我,我也想證明一下自己,不讓我爸失望。”
“好,確實是懂事了。”鄭川點點頭:“回頭你找蛇哥吧,他會帶著你。”
“謝謝川哥。”程祥大喜。
沈璃寶寶要了一碗羊湯,餅絲,不怎麼喜歡吃辣的她還特意放了兩勺羊湯辣椒,吃的特彆開心。
她在吃著東西,鄭川和老金在一邊聊天。
“剛才那個就是老程的孩子?”老金問道。
“是的,程叔的兒子,他媽走的早,所以是程叔一個人把他拉扯大的。”鄭川點點頭:“之前不怎麼懂事,被我收拾了一頓現在好多了。”
“老程也不容易啊。”老金歎了一口氣,隨即他搖頭道:“但是這孩子,心麵不一。”
“怎麼說?”鄭川微微的一愣,他詫異的看向老金。
老金小時候是跟過一個武僧習武的,而且也學過佛法。
也虧他那幾年學過佛法,壓製了他心中那絲魔性。
否則上次砍人,估計直接把人給剁成肉醬了。
直到現在,他手腕上還掛著一串佛珠,時不時的把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