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目的就是借鄭川之手除掉自己?
想到這裡,李紅河翻身而起,他翻出鄭川的電話號碼,要給鄭川撥回去把事情說清楚。
然而沒等他把號碼撥出去,一個陌生號碼率先打過來了。
“誰?”李紅河不耐煩的接通。
“馬上跑。”對方語氣冰冷:“你以前做的一切事情,警方都已經掌握了。”
“現在警方連夜調集武警,打算對你所有的場子進行清掃。”
“你特麼誰啊?我憑什麼相信你?”李紅河破口大罵,他認為對方在耍他。
“你要不看下外麵,是不是有警車來了?”對方冷笑一聲,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李紅河心中一突,他連忙跑到窗口去看。
隻見數輛警車悄無聲息的開過來,後麵似乎還有衝鋒車,數名持槍武警已經開始向會所兩側包抄。
不好,跑。
這是他心中閃過的一個念頭,當下他也不敢質疑剛才的那個電話了。
扭頭衝了出去,然後翻窗而逃。
另外一邊,鄭川收起了手機,最後那個電話是他打給李紅河的。
他覺的,李紅河得有一個特殊的死法,交給警方,太便宜他了。
“盯著李紅河,讓他吃幾天苦,精神壓榨到極致再帶他來見我。”鄭川對熊戰吩咐道。
“是,老板。”熊戰咧嘴一笑,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鄭川靠在座椅上,他在惋惜自己還是慢了,如果早一天解決李紅河,那個女孩也許就不會死。
金勝堂所有的場子一夜間被封,警方以涉黑犯罪團夥的名義將其一網打儘。
堂口所有的中高層全部被抓捕到位,一些漏網的涉案人員則是按照名單以及審訊的結果挨個點名抓捕。
一時間北寨變了天,這個號稱小金街的地方就連街道上也冷清了些許。
隻是涉黑的犯罪頭目李紅河目前在逃,警方已經在所有的高速口和公路設卡盤查。
一晃兩天過去了,這天早上鄭川接到了成建業的電話:“鄭川,真太感謝你了,分局這邊其實早就盯上了這個犯罪團夥。”
“隻是苦於證據不足,不能將他們一網打儘,你提供的這些證據,補齊了證據不足的短板。”
“昨天晚上調集數百名同僚,把金勝堂給打了,現在後續善後工作正在進行中。”
“打了就好,回頭請我喝酒。”鄭川微微一笑。
“放心吧,這頓酒少不了你。”成建業熬了一通宵,兩眼通紅,但難掩語氣中的興奮:“不說了,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回頭聯係。”
掛了電話,鄭川打算出門,到北寨看看情況去。
剛開著車出門,迎麵一個女孩猛的撲了過來。
司機連忙刹停,但女孩出來的太突然,車還是碰到了她。
她的倒在地上,膝蓋被擦傷。
“你這人怎麼回事?你是來訛人的吧?”司機罵罵咧咧的下了車,他是本地人。
是任家為鄭川配的司機,但對於這種情況也是挺少見的。
女孩倒在地上,她咬著嘴唇一言不發,隻是看向車內。
鄭川走下車,對上了女孩的目光:“你是來找我的?”
女孩點頭:“我是芳芳的姐姐,就是那天晚上被人從金勝堂樓上推下來的那個女孩姐姐。”
“有什麼事?”鄭川眉頭一皺。
女孩不語,隻是低著頭,一個勁的流淚。
“你跟我來吧。”鄭川瞥了她一眼,然後上了車。
女孩咬著唇,跟著鄭川上了車。
讓司機把車開到了湖邊,鄭川和她一起下了車。
“你是怎麼找上我的?有什麼事?”鄭川問。
“我要為我妹妹報仇。”女孩的眼中泛著憤怒的火焰。
“那你應該去找警方。”鄭川笑了笑:“金勝堂已經被警方打了,李紅河也被警方通緝中,他跑不了。”
“法律會還給你一個公正,所以你回去耐心的等結果就是了。”
女孩看著鄭川,突然,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這是乾什麼?”鄭川盯著她。
“鄭總,我知道你是錦程集團的人,也知道錦程的過去。”
“李紅河涉黑發家,背後如果說沒人保,他不可能這麼肆無忌憚。”
“他的情況,大概率會死緩變無期,最多二十年,他就會出獄。”
“這麼一個壞事做絕的惡人,服刑二十年,他過去所做的一切,難道就算了嗎?”
“我妹妹剛滿二十,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死了,而害死她的人還能好好的活著,這公平嗎?”
“不公平。”鄭川坦言:“所以你想怎麼辦?”
“我求鄭總替我找到李紅河,讓我親手為我妹妹報仇。”女孩抬頭,兩眼騰起火焰:“我這輩子願為鄭總做牛做馬。”
“你叫什麼名字?”鄭川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謝鳶,我爸在世的時候,經常叫我小九,所以我小名叫九鳶。”女孩說。
“敢殺人嗎?”鄭川又問。
“敢。”謝鳶直視著鄭川的目光。
“那好,你起來吧,我帶你去找李紅河,讓你親手為你妹妹報仇。”鄭川淡淡的說。
謝鳶深深的一拜,然後才站了起來。
鄭川深深的瞥了一眼謝鳶,而他卻從謝鳶那雙清冷的眸子裡看出了一絲彆樣的意味。
鄭川的目光中多了一絲玩味,這個女孩的內心深處,似乎隱藏著些東西。
至於是什麼東西,他並不知道,隻是覺得事情變的有趣了起來。
他轉身,給熊戰打了個電話:“李紅河現在還盯著嗎?”
“還在盯著呢老板,這家夥這幾天……挺慘。”熊戰說。
“今天晚上就收網吧,有人找上門來了,要找這家夥報仇。”鄭川微微一笑。
“好咧。”熊戰笑了。
“你先回去吧,留個聯係方式,我晚上帶你去報仇。”鄭川瞥了謝鳶一眼。
“你替我報仇,以後就是我的主人,你去哪,我就去哪。”謝鳶看向鄭川。
“如果我的話不管用,那我之前說的事情就作廢。”鄭川盯著她:“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彆消磨我的耐心。”
謝鳶一驚,本來邁出去的腿又退了回去,她低下頭,默默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