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下去,我要等多久?九鳶,你過去,助推一把吧,如果能取得鄭川的信任最好。”
“明白,洛先生。”九鳶輕輕的點頭。
“你打算怎麼做?”洛政平看向九鳶。
“他心中不是有正主嗎?那就利用他的正義,接近他。”九鳶微微一笑。
“去吧,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洛政平微微點點頭,對於九鳶的說法他很滿意。
數天後,北寨高速口的那塊地算是走完了合同。
上次蘇學武現身以後,李紅河麵對鄭川的時候低調了許多。
這天晚上就借著合同走完慶祝的由頭請鄭川過來吃飯。
鄭川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態度,所以也就來了。
趁著酒興,李紅河笑著說:“老弟啊,我看你一個人在港城,也挺寂寞的。”
“所以今天晚上特意給你安排了一個節目。”
“什麼節目?”鄭川心知肚明,但還是問了一句。
“來,讓人進來。”李紅河拍拍手。
隨即包廂的門打開了,一行六個身材高挑的女孩走了進來。
這些女孩無論身材還是樣貌都十分不錯。
“老弟,挑兩個?”李紅河指著這些女孩:“放心,都是大學生,特意讓她們去做過體檢,乾淨的很。”
“李總,這節目確實不錯啊。”鄭川饒有興趣的一個個掃了過去:“都是自願的吧?”
“自願的,當然是自願的,你是不知道這些女孩有多便宜,給點好處,她們就會貼上來。”李紅河笑著說。
“自願的好,李總啊,生意歸生意,但還是得心甘情願啊,你可千萬不能做逼良為娼的這種事情。”
“不會,我李紅河向來看不上那種做法,夜場的生意都是被一批無良的老板給帶壞的。”李紅河拍著胸脯保證。
其中一個女孩聽兩人談話,神色猶豫,她咬著唇,手緊緊的扯著衣解,看起來顯的有些害怕。
“你,是不是有話說?”鄭川掃了一眼這個女孩。
“老板。”女孩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哀求道:“我是被室友騙過來的。”
“我隻想打工,減輕一下我姐的負擔,但他們沒說要陪人睡覺。”
“你他媽的是想死嗎?”李紅河嚇的魂飛魄散。
他知道錦程做事的規矩,剛拍著胸脯保證都是自願的,結果這賤人就敢拆他的台?
鄭川伸手製止了李紅河,他看向女孩:“你是被人騙過來的?”
女孩拚命的點頭,她哭的梨花帶雨:“老板我求你救救我,我在這裡被他們打,還不讓我走。”
“我,我真的實在是沒辦法了,我求你救救我。”
“李總,你這樣做,不合適。”鄭川淡淡的說。
“老弟,你聽我說,這事我是真不知道,我那些手下有些時候辦事毛躁,這都是誤會。”李紅河連忙站起來說:“你不是自願的,你找我說啊。”
“多大點事,我們金勝娛樂城可是正規的公司,你這弄的好像我強迫你一樣。”
“行了李總,讓她走吧,彆為難人家。”鄭川說。
“好好,你快走吧,那誰,她在這幾天了?把她工資結一下,給點補償,就當是精神損失了。”李紅河連忙說。
女孩對著鄭川連連感謝,然後跟著一個小弟出去了。
“行了李總,這麼一弄,我也沒興趣了,讓她們都走吧,我們繼續喝酒。”鄭川說。
“好,我陪老弟喝。”李紅河連忙揮手讓這些人出去了。
鄭川若地其事的喝著酒,心裡卻已經有其他的算計了。
那塊地已經拿到手了,也是時候找李紅河算賬了。
自己手裡的證據足能把金勝堂給打掉,大小頭目一個也跑不了。
這份大禮送給成建業,就當是見麵禮了。
從金勝堂出來,李紅河喝的東倒西歪,和鄭川稱兄道弟。
說著今天沒喝好,改天一定再組個局,介紹幾個朋友跟鄭川認識。
鄭川應付著,正要上車的時候,突然樓頂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即一條人影從七樓墜落,轟的一聲落在地上。
鄭川吃了一驚,抬眼看時,隻見一個女孩趴在地上,兩眼大睜,不停的抽搐著。
她正是剛剛在包廂裡跪求鄭川救她的女孩。
鄭川連忙上前,一探女孩的呼吸,已經沒了。
而且她身上還有著觸目驚心的傷,這些傷是新傷,很顯然是受了虐待。
“這,這怎麼回事?不是讓她走了嗎?”李紅河一個激靈,酒都醒了。
看清楚這個女孩以後,他更是臉色煞白。
“快,快叫救護車,彆讓人死了。”李紅河衝著人吼道:“給我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川冷冷的站起來,深深的瞥了李紅河一眼:“李總,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為之吧。”
“鄭總,這是個誤會,真的是個誤會。”李紅河急了,他卻不知道從何解釋。
人是死在他場子裡的,而且很明顯這女孩生前遭受過毒打。
“你放心鄭總,我會處理好的,我把找事的人揪出來,千刀萬剮。”李紅河定了定神。
李紅河揪不揪出來人鄭川管不著,因為在鄭川的眼裡,對方已經是個死人了。
返回到車裡,鄭川給成建業打了個電話:“建業,我是鄭川,我這裡有點東西,要交給你……”
另外一邊的李紅河,查了半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當他冷靜下來的時候,突然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尋常。
一切都太湊巧了,那個叫芳芳的女孩,就算是再不情願,也不敢冒險求鄭川救她。
畢竟她也不知道鄭川是不是壞人啊?
她之所以當眾跪下,向鄭川求助,那肯定是有人授意。
而且他都下命令讓放她走了,他的小弟不可能違背他的命令虐待她。
更何況她落地的時間就那麼巧?剛好落到鄭川的腳下?
這一切都表明了問題,那就是有人故意搞他。
難道是鄭川自導自演了這場戲?目的就是找借口向金勝堂發難?
這也不太可能,鄭川這人就是聖人蛋,以他對鄭川行事的了解,他不會拿人命做局。
可如果不是鄭川,那是誰故意這麼做,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