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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十節 又是綁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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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傑在攪黃那對狗男女撕逼之後,對其它地方也探察了一番。但是沒有等到雞窩頭,看樣子是吃飽一次管幾天。

也是李炙被綁後第三天,就在李炎準備去湖邊大院運鈔的同時,林傑和胡衛華已經到白天潛伏點,監視匪巢的動向。

“有一人騎馬,快速進寨子了。”胡衛華扭頭對準備離開的林傑說。

“這麼早!豈不是連夜趕路?”林傑隨口回了一句,仍然走了。

大概過了一個半小時,十個人打著旗子,帶著武器,騎著馬從山寨中出來,由雞窩頭帶頭,沿著白馬鎮以西方向行進。

這是要去遠征嗎?搞得有模有樣。看著不是去李家堡的方向,胡衛華倒也不上心。土匪嘛,不出門乾活還叫土匪嗎,不然吃啥。

隻是今天這陣仗還蠻大,一家夥出動十個人,大張旗鼓,肯定不是去綁小孩的。比唱戲好看,舞台上跑龍套就超不過四個。人家除了主角,還有九個配角。

等林傑帶著獵物回來,一聽這個情況,立即就要去看看。

“一下子走了十個,匪巢就差不多空了。咱們不去闖闖,順手將人救出來?”

“咱們出手不說救不救得出人,就算救出人來了,那也和這幫土匪接下仇怨了。以後得不死不休地和他們死磕,乾不成彆的事了。”

“那你的意思是?”

“斬草除根!”林傑毫不猶豫的說。

“全,全殺了?”

“不然呢?你以為我有興趣這樣和他們乾耗?”

胡衛華咋聽很吃驚,轉念一想,確實是這麼個事。但馬上又遲疑起來:

“就咱們現有的力量能做到嗎?”

“快了,我們的準備還差一點點。”林傑收拾了一下,“你繼續監視,我要去看看。”

“不吃了?”

“我有這個。”他手中揚了揚半個炊餅,這是昨晚小叫花給他的。

胡衛華也不說什麼了,開始清理獵物。今天搞來的是一隻麂子,這玩意不是跑得很快嗎?沒有弓箭怎麼獵到的?真他媽是怪胎!

這些天光吃肉,沒青菜,太單調了。不是每天有點涼茶,估計上個大號都跟鬥牛似的。

腦中一轉念,這涼茶怕市場不大吧?這年頭吃飯都吃不飽,誰有閒錢買涼茶喝?再個,涼茶這玩意是有助消化作用的,肚裡沒食,還消化個der。

心裡不禁有些惱火,多好的東西,不能賣錢,會遭報應啊!

林傑順著胡衛華指的方向,往西摸索前進。他自然不會走大路,沿著路的方向在密林中穿行。

走出去大概也就四五裡的樣子,隱隱聽到馬的響鼻聲。他越加小心了一些,與馬匹所在又拉開三百多米。

慢慢靠近,看見五人五馬藏在樹林中,全神貫注的看著路的一頭。不用猜,對麵也肯定五人五馬。

這是在打伏擊嗎?但看他們手上沒有弓箭,這是不打算遠距離攻擊,不是伏擊的架勢。這是純純的劫道。

初秋的南方,暑熱沒有退去。在林中雖然沒有烈日的暴曬,但也沒有風,悶熱讓人不舒服。

等待時間一長,匪徒們就有些耐不住了。

“哥,探報準不準呀?不是說馬車一早就出來了嗎?他們在路上磨蹭啥?”

“住口,等下瓢把子聽見,扣你份子錢。”

“他和咱們隔著一條路呢,起碼百十來丈遠。聽說今天這票不簡單,咱們可得不少了。”

“彆想太多。據說萬龍山五當家要咱們交三萬兩的月紅,瓢把子都快急瘋了。”

“三萬,前麵那一票不就夠了。”

“咱們兄弟不是還要吃喝嗎?”

“咱們都歸順了,那他們為啥還來砸咱們的盤子。”

“誰知道!真是打臉啊。”

“你那姘頭讓人給睡了吧?”

“咱算個毬,瓢把子不都被戴綠頭巾嗎。”

“要說,你那個娘們水靈,什麼時候給兄弟借個光。”

“這種連襟可彆做,哥給你另尋一個。”

一聽這話,旁邊一個過來湊熱鬨:

“還跟他商量個啥,搞得跟明媒正娶,打算天長地久一樣。”

“我日你先人的吳老六,你這是兄弟該做的嗎?”

“做連襟不是親上加親,咋就不是兄弟該做的?”

“老子瞧你就不是個正經人。”

“草,我們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哪個正經人乾這個?”然後有轉頭對另一個說,“兄弟,女人,看上了就上,錯過今天,說不準明天就挺屍了。”

“呸呸呸,你吃屎了,滿嘴跑糞!”

男人說其他事還能控製音量,一說到女人個個中氣十足,越說越來勁。

“住口!來啦。”

隻見大路東麵,一輛騾車不急不緩地駛過來。車轅上坐著一個車把式,還有一個勁裝打扮的精壯漢子。車裡麵看不清,但看車子行走的樣子,載重似乎不輕。這是有大貨啊。

當車子走到伏擊圈前,那個漢子讓車把式放慢速度,自己則跳下車來。拿起一柄樸刀,步行跟在車旁。警覺地看向兩旁的密林,似乎感覺到了異樣。

但車子並沒有停,仍然慢慢往伏擊圈過來。

林中,匪徒們則大氣不出,緊張地等著騾車靠近。

騾車的緩慢移動,讓有些匪徒頗感不耐。玩什麼玄虛,好像走慢點就能沒事一樣。想逃跑?就一頭騾子,還能跑過十匹馬?

說是這麼說,沒有劫道的喜歡在後麵追。畢竟,在後麵追,遠不如甕中捉鱉來得輕鬆。跑得氣喘籲籲,裝起逼來總是差點味兒的。所以,他們就屏息等著。

走得再慢,也終有走進埋伏圈的時候。

車子一進去,前麵兩邊山坡上就滾下來幾根大圓木,橫在大路上。然後,雞窩頭帶著兩名手下,三人三馬出現在大路當中,真是橫刀立馬。

“曾大家,我們在此等候多時了。”

隨後車子兩邊出來五個人,後麵不遠不近站著兩個,山上還有沒有不知道。這一下就被圍得嚴嚴實實。

一見這陣仗,連車把式也知道遇上打劫的了。

那名精壯漢子,將樸刀在身前一橫:

“諸位是哪個山頭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這種勾當!”

中氣很足,聲若洪鐘。

“我們就是想請曾大家到蔽處盤桓幾天,我們好儘儘地主之誼。”

雞窩頭這幾句話說得蠻斯文的,可他樣子怎麼也不像個斯文人。一臉絡腮胡子也不修剪打理,像一蓬亂草,簇擁著五官。使得鼻子眼睛像是鳥窩裡沒有來得及孵化的鳥蛋。莫非雞窩頭不是指他的頭頂,而是整個麵相?

“想要劫道,先問問我手中的鋼刀答不答應。”

雞窩頭很有興趣地看著他:

“要是沒興趣,你不去就是了,我也沒請你。”

雞窩頭心想,你又沒錢,你去乾嘛,我山上糧食有多嗎?我又不是沒見過英雄好漢,咋呼啥?再厲害你能打過我們這些人?

“那我們就手上見輸贏。”那漢子不再多話,擒賊先擒王,提著刀直接奔向雞窩頭。

雞窩頭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撥馬往邊上斜走,躲過迎麵砍來的刀鋒。

其他四人個散了開來,將這漢子圍在中間。

而另外五人則圍住騾車。

車把式一看,馬上求饒:

“各位爺,我就是一個趕車的。”

不等他說完,一個山匪就喝到:

“少廢話!趕上車跟我們走,否則給你吃一刀。”

車把式看了一眼坐車裡的人,沒辦法,隻好牽著騾子原地調頭。

車裡的人,那個曾大家一直沒說話,估計這會兒嚇暈過去了吧。

那漢子一看,知道自己草率了,一下就被人家將自己和車子分割開來。

他轉身就要向騾車靠攏,於是向阻擋自己靠向騾車的匪徒,一刀斬去。刀光閃爍,風聲呼嘯。

這些匪徒哪裡能讓他得逞,正麵那匪徒不敢接檔,往後急退兩步,將刀鋒閃過。

他正要趁勢踏步向前,左右兩杆長槍刺了過來,繼續向前必然迎頭撞上。

同時雞窩頭催馬過來,照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刀。這一刀勢大力沉,泰山壓頂,無可阻擋。

漢子隻能一個向後側閃,避過刀鋒,躲過槍頭。但因此也離騾車反而遠了幾步。

不等他身形站穩,五個人移形換位,雞窩頭到了阻擋的正麵,堅決不讓他向騾車靠近。同時,五人又從幾個方位攻擊過來。

五個人都騎著馬,居高臨下攻擊,占儘了地利。加上胯下有馬,不需要考慮步伐,因此力道更容易發揮到極致。所謂打鬥,武藝固然重要,力量才是最根本的,除非武藝高出太多。

林傑遠遠的看著,他判斷這個漢子的武藝不比雞窩頭差。如果單打獨鬥,雞窩頭占不到多少便宜。無奈同時對付五個人,隻能左支右絀,疲於防禦,自顧已經不容易,根本無力再去救助騾車上的人。

“大安快走!不要管我們。”

車上的人開口了。

“我們”?難道車上不止一人?

那漢子拚命揮舞樸刀,再次嘗試撲向騾車。但怎麼也無法擺脫五個人的糾纏,特彆是那個雞窩頭,刀刀不離他的要害。

這時,騾車已經調轉車頭,在五人五馬的押送下,緩緩離去。

“行了,你儘力了,對得起你家主人了。你走,我們不攔你。”雞窩頭顯得遊刃有餘,一邊攻擊,一邊勸說,“回去告訴你老爺家裡,十天內拿十萬兩銀子來贖人。”

漢子不答話,手下樸刀更加狠厲。十萬,你先吃老子十刀。

林傑看得出來,漢子的攻勢是很猛,但也屬於是強弩之末了。這樣的消耗,堅持不了多久。

“我們隻要錢,不要命。”雞窩頭手下不停,嘴裡也不停。他可不願意拚命,有力氣與這糙漢子舞刀弄槍,還不如多想些花樣用在那娘們身上,那多爽。

看著越來越遠的騾車,漢子終於知道,再用力也無濟於事。便停下來,看著雞窩頭:

“不要傷我主家性命,錢我們會去籌。”

“好漢,這就對了。十天內,見著銀子就放人,地點還在這兒。”雞窩頭鬆了一口氣,“十天後可就不保證了。”

那漢子點點頭,但卻突然揮刀砍向一名土匪的馬腿。

那馬哀鳴一聲,撲通倒地。馬上的人也隨著翻落下馬,滾落在地,灰頭土臉,十分狼狽,一時看不出有沒有受傷。

本來匪徒都鬆懈下來,以為就此收兵,萬事大吉了。他這突然暴起,所有人猝不及防。

雞窩頭心頭暴怒,立即就要重新開戰。但那漢子趁著這陣混亂,從這個缺口衝出包圍圈,朝著林傑的方向快步走來。

“這是警告,如果食言,我將殺人!”這家夥一邊走一邊撂下狠話。

這他媽誰劫誰呀,怎麼還威脅起土匪來啦。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雞窩頭真是窩火,最終還是忍下了。

“英雄留下姓名。”

“臨江黃安。”頭也不回。

雞窩頭揮起一刀砍向馬頭,不想看著它繼續掙紮。一是借此泄憤,同時也不讓馬匹再痛苦下去。而後,一眾人帶著死馬回山寨去了。

林傑也被黃安的舉動驚到了,好剛烈!

黃安算是泄了一口胸中惡氣,可隨後就顯得十分疲憊和落寞。多少還是有些懊惱,剛才要不是自己戰術失誤,過於衝動,這幫匪徒休想這麼輕易將主家劫走。

此刻,匪徒遠去了,他渾身無力,於是坐下來。十天,十萬兩。都怪我!

“臨江黃安,英雄了得!”林傑從林中走出來,開口讚道。

黃安一跳而起,一看不像是土匪,隨即放鬆繃緊的神經。

“你是什麼人,怎麼在這裡?”

“我一直在這裡。”

“躲躲藏藏,算不得好漢。”

林傑笑笑,不以為意:

“想不想救出你主家?”

“搞得好像你能救出來樣的。”黃安非常不客氣。剛剛遭劫,誰有心情和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好好說話。

“你願意加入的話,我有九成把握將人救出來。”

“哼!”

“為什麼不信?”

“你要是能就救出人來,為什麼剛才不幫我阻止他們?”

“兩個對十個,我們不說贏,起碼不輸。但是,萬一他們一看劫人無望,改為殺人,你我有把握保他們周全嗎?”

“”

他沒把握。剛才自己暴起突襲,是完全可以殺一人,而不是傷一馬。當時就是權衡過,匪徒再凶惡,不會為了一匹馬和他血拚。殺人的話,那個領頭的絕對不會忍。

兩人對十人,儘管他不知道眼前這位實力如何,如果對抗,勢必殺人。隻要一殺人,情況就不一樣了。

緩了一口氣,黃安還是很不服氣:

“就我們兩個能殺進匪窩,將人救出來?”

“光我們倆肯定不行。如果信得過,我們移步說話,如何?”

黃安想了想,好像當前也沒有其它好辦法。心裡相當不情願,但還是跟著林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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