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深處。
薑青目光深邃地凝視著身前那根散發幽幽青光的囚妖柱,眉頭微皺,透著一絲若有所思的神情。
“融化……解析……吸收……”
薑青低聲呢喃,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囚妖柱那冰涼的柱身,指尖觸感帶著幾分粗糙與沉重。
將妖魔融化、解析、吸收,想來是滋養自身的。
隻是這其中的玄機,他尚未完全參透,隻能憑著直覺一點點摸索。
然而,越是深入,他越覺得這寶貝的神奇之處遠超想象,仿佛藏著亙古寰宇中無窮無儘的秘密。
此刻,囚妖柱內,一頭金石巨蟒的妖軀正在緩緩融化。
那龐大的身軀在柱中逐漸分解,化作縷縷金色的光霧,宛如活物般順著他的經脈流轉,最終融入血肉之中。
薑青閉上雙眼,靜靜地感受著體內那股逐漸充盈的氣血,像是有一條溫暖的小溪在筋骨間流淌,滋潤著他的肉身。
融化的過程不疾不徐,他能清晰地察覺到囚妖柱的容量正在一點點空出來。
更令他驚喜的是,隨著金石巨蟒的消融,他的氣血竟變得愈發充沛。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皮膚下隱隱透出一絲剛勁之氣,像是被烈火淬煉過的精鐵,堅韌而有力。
薑青深吸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道:“這融化的過程,竟能助我肉身精進,效果絲毫不遜於吞服靈丹妙藥。”
他想起那些丹師,耗費心力將妖獸煉成丹藥,助人突破境界。
但過程卻繁瑣複雜,遠不如囚妖柱這般直接而純粹。
他心頭一動,目光微閃,暗自思忖:“若是我用經驗包加速這過程,會不會更快?”
念頭一起,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期待。
薑青掃了一眼腦海中的麵板,經驗包還剩不少,索性一試。
【使用經驗包1天!】
隨著意念落下,體內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金石巨蟒的妖軀迅速融化殆儘,化作一股磅礴的力量湧入四肢百骸。
腦海中隨之浮現出一行提示:
【修煉1天,你融化了囚妖柱裡的金石巨蟒,你的境界大為精進,離踏入金皮期隻差臨門一腳!】
薑青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抹掩不住的驚喜。
原本需要一天才能消融的金石巨蟒,竟在瞬間被徹底融化。
他能感覺到,體內的氣血如潮水般洶湧,皮膚上的鐵色光暈愈發濃鬱,隱隱透出一絲金鐵之色。
他低頭一看,囚妖柱的容量已從100煞漲到了110煞,顯然是吞噬了金石巨蟒後有所增長。
而且容量全部空了出來,他現在可以接著收取其他110煞容積以下的妖獸!
薑青忍不住暗自咋舌。
沒想到這bug給他卡出來了!
心中狂喜,薑青決定趁熱打鐵,一鼓作氣突破到金皮期。
他直接從係統空間中掏出裝著伏虎丹的小瓷瓶,輕輕倒出一顆。
丹藥散發著一股濃鬱的草木香氣,觸手溫潤,隱隱透著幾分靈性。
他毫不猶豫地將丹藥吞入口中,伏虎丹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滑入腹中,瞬間在體內炸開。
藥力如烈火般在經脈中奔騰,皮膚隱隱發燙,似要撕裂開來。
他連忙運轉風雷呼吸法,調動經驗包加速煉化。
【使用經驗包1天!】
【修煉1天,藥力充斥的感覺減少了不少,體內火辣辣的灼熱感漸漸平穩,你的境界有所精進!】
……
【使用經驗包1天!】
【修煉2天,藥力再減,逐漸融入血肉,化作滋潤筋骨的暖流,你的境界有所精進!】
……
【使用經驗包1天!】
【修煉3天,藥力完全煉化,氣血如江河奔流,你的境界有所精進!】
煉化完一顆的藥力後,他再吞一顆,如此循環,直至動用9天經驗包,吞下3顆伏虎丹。
薑青猛地睜開眼,皮膚上泛起一層耀眼的金色光暈,宛如鍍上了一層金箔,在烈日下熠熠生輝,反光刺目,散發著一股堅不可摧的氣勢。
他緩緩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那股澎湃的力量,忍不住低喝一聲,拔劍揮出一擊。
“錚——”
劍光如虹,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劃破長空,空氣中傳來一聲尖銳的呼嘯。
前方一棵合抱粗的古樹應聲而斷,樹乾轟然倒塌,驚起一片飛鳥,枝葉紛飛,塵土四濺。
薑青眼中閃過一絲狂熱,金皮期的實力果然非同凡響,這一劍的威力,足以秒殺鐵皮期的武者!
他長吐一口氣,心中暗道:“若是對上王海,這一劍下去,他怕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伴著清脆的笑聲,霽月蹦蹦跳跳地跑了回來。
她雖故意打扮簡陋破敗,卻依然如同山間一抹靈動的風。
霽月跑到薑青麵前,眼眸一亮,驚呼道:“青哥哥,你天賦了得啊!居然在我不在的時候又偷偷突破了!”
她歪著頭,眼中滿是崇拜與驚喜。
薑青聞言,苦笑一聲,擺了擺手,自嘲道:“哪敢和你比天賦啊,我這點小進步,算什麼。”
他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貢票上,柔聲道:“這貢票你留著,放你那裡,你來管賬吧。”
霽月皺了皺小瓊鼻,嘟囔道:“青哥哥就知道當甩手掌櫃!”
可她眼中卻閃著甜蜜的光芒,顯然對薑青的信任感到欣喜。
薑青從懷中掏出裝著伏虎丹的小瓷瓶,遞給她,溫聲道:“裡麵還剩7顆,拿著慢慢吞服,抓緊突破到金皮期吧!”
霽月接過瓷瓶,歪著腦袋,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她故意湊近幾分,一臉魅惑地笑道:“相公還是留著自用吧,娘子可以晚上吃些其他的東西補補,這樣的東西青哥哥身體裡可是有好多哦~”
她拖長了尾音,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逗,眼中滿是戲謔曖昧的光芒。
薑青一愣,隨即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佯怒道:“小妖精!彆成天開黃腔!我現在突破到了金皮期,接下來用伏虎丹效果不大,還不如給你讓你抓緊突破。你突破到金皮期後,咱倆聯手剿滅王海就輕鬆多了。”
霽月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認真,乖巧地點了點頭:“既然相公這麼說,那娘子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她像是吃糖豆一般,將整瓶伏虎丹一股腦兒倒入口中。
薑青大驚失色,急聲道:“有你這麼吃的嗎?不要命啦!”
他伸手想阻止,卻見霽月已經將丹藥吞下,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不要慌啦!灑灑水啦!”
薑青急得額頭冒汗,抓著她的手腕,緊張道:“你還不趕快煉化,想爆體啊!”
霽月卻一臉不在乎,笑嘻嘻地說:“這點不算啥啦,邊走就能邊消化啦。”
薑青將信將疑,皺眉摸了摸她的額頭,又在她身上胡亂摸了一通,試圖感應她的氣血狀況。
霽月被他摸得咯咯直笑,眼中閃著狡黠的光:“相公,你摸得我好癢呀,要在這裡做嗎?好刺激,也不是不可以。”
她故意湊近,吐氣如蘭,帶著幾分挑逗的意味。
薑青一愣,隨即給了她一記輕敲腦門的榔頭,沒好氣道:“沒點正形!”
可他隨即發現,霽月體內氣血平穩,並無異樣,甚至隱隱有種遊刃有餘的輕鬆。
他心中暗自鬆了口氣,暗道:“人與人的體質果然不能一概而論,這丫頭,真是天賦異稟。”
他搖了搖頭,拉著霽月的手,繼續在山林中前行。
山風拂過,樹影搖曳,遠處隱約傳來妖獸的低吼。
薑青與霽月並肩而行,步履輕快。
接下來,兩人如同收割機一般,對赤毛豬開啟屠殺模式。
劍光閃爍間,林間赤毛豬的哀嚎不絕於耳。
……
天色漸暗,夕陽如血,餘暉透過山林的枝葉灑下,染出一片淡淡的金黃。
營地裡,炊煙嫋嫋升起,混著鬆林的清香與獵物血腥的味道。
霽月兩手空空,先行一步到了營地。
她站在一旁,目光時不時掃過人群。
約莫過了五分鐘,薑青才扛著赤毛豬趕到。
他抹了把額上的汗,發絲被汗水打濕,貼在額角,故意顯得有些狼狽。
他將獵物遞給營地的管事,那是個麵容枯瘦的老頭,眼窩深陷,遞過一張貢票時,低聲道:“小夥子,你一個人,收獲已經很不錯了。”
薑青拱手謝過,卻未多言,隻是目光不經意掃過霽月,兩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營地裡,武者們三三兩兩,或蹲著護理刀具,或圍著火堆低語,空氣中彌漫著汗臭與血腥。
薑青的目光掃過人群,發現即便是三大勢力,都有所減員,他們涇渭分明地抱團在一起,互相交流內幕消息。
忽的,他雙目一頓,發現王海一群人正大搖大擺走來,肩上扛著一隻體型龐大的銀齒狼。
那狼毛發銀光閃爍,獠牙尖利如刀,在夕陽下泛著森冷寒芒,圍觀的武者紛紛側目,低聲議論:“臥槽!一階妖獸啊,這得值多少貢票!”
有人豔羨,有人酸溜溜地撇嘴,可在三大勢力眼中,不過是嘩眾取寵的小醜。
薑青卻沒在意這些,他的視線落在王海身後的隊伍上,眉頭微皺。
胡兩貴不見了蹤影。
那張蠟黃的臉浮現在他腦海。
薑青心裡一凜,暗道:“怕是人沒了,被當炮灰耗了。”
這妖狩之路,生死一線,他早有心理準備,可真瞧見熟悉的麵孔就這麼沒了,還是免不了心頭一涼。
正想著,王海的目光掃了過來,撞上薑青的眼神,嘴角一咧,露出個挑釁的笑。
他大步走近,身後幾個狗腿子緊隨,腰杆挺得筆直,像是凱旋歸來的王。
王海將銀齒狼往地上一扔,塵土飛揚,故意扯著嗓門嚷道:“喲,薑兄弟,今天收獲如何啊?嘖嘖,一頭赤毛豬,怕是連一階妖獸的爪子都比不上吧?”
他拍了拍狼皮,引來一陣附和的哄笑。
一個瘦高的小弟跳出來,尖聲道:“就是!跟著海哥混,能打一階妖獸,一個頂你十頭豬啦!”
薑青冷眼旁觀,心中冷笑,麵上卻波瀾不驚,淡淡道:“王兄好本事,一階妖獸都敢獵,佩服。”
這話聽著像恭維,可語氣裡透著一股涼意。
王海哈哈一笑,拍著胸脯道:“那是!跟爺混,有肉吃!你要是早點入夥,興許還能分點湯喝。”
那瘦高小弟叫李炫申,從小就跟著王海混。
他又接茬:“可不是嘛,海哥帶我們吃香喝辣,你這獨狼,嘖嘖,可憐喲!”
薑青眼中寒芒一閃,語氣依舊平靜:“是啊,海哥牛逼,羨煞我這頭獨狼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王海身後的隊伍,聲音陡然一沉:“但是,代價是什麼呢?對了,老胡人呢?”
此言一出,營地裡的嘈雜聲驟停。
王海臉色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冷哼道:“胡兩貴?那廢物不中用,死在妖獸爪下,怪得了誰?”
他惡狠狠地瞪著薑青。
薑青眼神淩厲,卻是淡淡說道:“原來如此,王兄好手段。”
這話看似輕飄飄的,卻諷刺至極。
王海正要發作,忽聽一聲沉喝:“夠了!”
成歡大步走來,眉眼間帶著幾分威嚴,目光一掃,沉聲道:“都散了吧,大家都是同僚,鬨什麼鬨。”
王海狠狠瞪了薑青一眼,帶著人悻悻離去,臨走前低聲嘀咕:“小子,山裡見真章!”
成歡走到薑青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低聲道:“彆理他,這潑皮就這德行。”
她轉頭看向一旁假裝看風景的霽月,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這丫頭怕是早就蓄勢待發,隨時會給王海後背來一下吧?
成歡作為營地的接洽人,早就從細枝末節裡猜出幾分端倪,這下更是看出了點細節,但她不會點破,反而會幫忙隱瞞。
她會心一笑,帶著眾人返回太平城。
……
太平城青石坊的青雲殿內,燈火昏黃,映得殿內石壁上滿是斑駁的影子。
成歡站在高台上,清點人數後宣布解散。
薑青站在人群中,目光掃過四周,第一天就少了將近20人,有的麵孔再也見不著了。
他心頭微沉,這妖狩的死亡率果然名不虛傳,稍有不慎,便是屍骨無存。
成歡走過來,見他神色沉重,低聲道:“第一天總是這樣,過幾天會好些。”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讚賞:“不錯嘛,感覺你有所精進,不過你好像藏了實力,挺機靈的,不愧是我看好大帥逼。”
薑青苦笑,拱手道:“成姐過獎了。”
成歡咧嘴一笑,豪爽地說道:“這樣吧,那破房子送你了。”
薑青一愣,隨即搖頭:“客氣了,我不能白占成姐便宜。”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貢票遞過去:“成姐,我想買下那房子,不知能否割愛?”
“愛什麼愛,一個破房子有什麼好愛的。”成歡接過貢票,大笑道:“你小子,哎,總是這麼見外。”
她拍了拍薑青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欣賞:“以後有事,找我,找個機會,我幫你做掉王海,永除後患。”
薑青謝過成歡後,兩人寒暄一番便分開。
即便成歡不提這事,薑青也不打算留著王海了。
薑青徑直回了剛剛買下的小破屋。
推開小院的木門,一股飯菜香氣撲鼻而來,夾雜著柴火的煙味,暖意融融。
屋內,霽月早已到家,正在灶前忙活,臉上沾了幾點油漬,烏黑的發絲貼著額頭,顯得有些狼狽,卻又格外惹人憐愛。
她抬頭瞧見薑青,眼睛一亮,笑得像春日裡的桃花,嬌豔欲滴:“青哥哥,你回來啦!快洗手吃飯,我做了你愛吃的燉肉。”
薑青心頭一暖,走過去輕輕抱住她,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柔聲道:“辛苦了。”
霽月俏臉一紅,眼中閃過羞澀,卻故作鎮定地推開他:“快去洗手,飯都涼了。”
薑青笑了笑,轉身去洗手,霽月端著菜盤忙活。
很快,一桌家常菜擺上飯桌,熱氣騰騰,燉肉的香味彌漫開來。
飯後,薑青準備修煉,霽月卻不乾,眼中閃著狡黠的光,湊近他,聲音軟糯如蜜:“青哥哥,我有事告訴你。”
“什麼事?”薑青好奇地問。
霽月站起身,深吸一口氣,閉上眼,體內氣血翻湧,皮膚泛起一層金色光暈,竟是踏入金皮期的標誌!
薑青瞪大了眼,驚呼:“你突破到金皮期了?什麼時候的事?”
他眼中滿是震驚與欣喜。
霽月睜開眼,得意地笑道:“就在你不在的時候,稍微修煉了一下,就突破了。”
她歪著頭,眼中閃著邀功的光芒,聲音軟軟地說:“我進步這麼快,相公是不是今晚要多多獎勵娘子,給嬌柔無力的娘子補補身子啊。”
她湊近他,鼻尖幾乎貼上他的胸膛,吐氣如蘭,眼中滿是戲謔與挑逗。
薑青心頭一跳,喉頭微動,聲音沙啞:“小妖精,算你有本事,今晚給你滿滿的‘獎勵’。”
霽月咯咯直笑,輕輕推倒他,俯身下去,動作輕柔而誘人,像是春風拂過柳梢……
然而,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吵鬨,夾雜著女子的哭喊與男子的嗬斥,打破了這片刻的溫馨。
薑青眉頭一皺,走到窗邊一看,隻見小桃被王海一群人圍住,臉上滿是淚痕,眼中透著絕望。
原來胡兩貴死了,王海順藤摸瓜,過來借機吃絕戶,要把小桃收為丫鬟仆人!
這可是連小妾都不如!
形同任意支配的女奴!
在上層武者圈子裡,娶妻嫁人常被視為不務正業,兒女情長隻會誤了向道之心,豢養丫鬟男仆才是常態。
薑青現在境界尚低,接觸不到高端武者圈,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而且,薑青本就是穿越者,在不是武者的時候,就與這個世界的常識格格不入。
可就算懂了,以他現在的實力,也不懼王海。
況且,王海這廝不光得罪過他兄弟趙傑,還當麵挑釁過他,如今又來欺淩鄰裡,新仇舊恨疊在一塊兒。
薑青暗暗籌謀,這潑皮囂張慣了,今日受挫,明天必定咽不下這口氣,主動找上門來,正好是個機會。
布局挑釁,新仇舊恨一並清算。
想通後,他立馬推門出去,朝著隔壁走去。
小桃縮在牆角,衣衫被撕開一道口子,露出肥潤的肩頭,臉上淚痕未乾,嘴角滲著血,眼神裡滿是驚恐與絕望。
她麵前站著王海,雙手叉腰,帶著兩個獐頭鼠目的狗腿子,正獰笑著逼近。
“胡兩貴那廢物死了,你這小寡婦孤零零的,不如跟了我,做個丫鬟伺候爺,總比餓死強!”
王海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語氣裡滿是得意,“彆裝清高,在我眼裡,你連狗都不如,我這是幫你啊!”
小桃顫抖著搖頭,聲音哽咽:“我寧死不從!”
王海冷笑一聲,抬手又是一巴掌扇過去,小桃悶哼一聲,癱倒在地。
就在這時,薑青大喝一聲:“滾!”
聲音如驚雷炸響,震得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王海轉過頭,眯著眼打量薑青,嘴角一撇,冷笑道:“薑青?你怎麼在這?嗯?難不成你也住這種狗窩?”
他身後的小弟跟著起哄:“海哥,這窮小子不識抬舉,收拾他!”
薑青站定,目光如刃,直刺王海。
王海指著小桃,得意洋洋:“這娘們兒,我要定了,你能奈我何?”
見薑青不吭聲,他以為薑青怕了,得意地跨前一步,剛要動手。
薑青卻猛地踏前,氣勢如虹,喝道:“我再說一遍,滾!”
聲音中帶著一股無形威壓,竟讓王海心頭一顫。
他看了看身邊的兩個狗腿子,人數不夠,這倆人不一定能拿下薑青,早知道帶李炫申過來了!
至於他自己,可是不敢動手的,在青石坊動手怕被執法殿的人責罰。
就算是跋扈的王海,一般都是指使小弟使壞,這樣一來,背鍋也是小弟背。
王海咬了咬牙,狠狠瞪了薑青一眼,丟下一句狠話:“小子,明天山裡見真章!”
說完,帶著手下灰溜溜走了。
薑青看著他們的背影,冷哼一聲,轉身扶起小桃,低聲道:“彆怕,那廝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潑皮。”
小桃淚眼朦朧,連聲道謝。
薑青擺擺手,回到自家院子,腦海中已開始籌劃明天的對策。
屋內,霽月探出頭來,手裡還攥著短刀,擔憂地問:“沒事吧?”
薑青笑笑,拍了拍她的頭:“沒事,明天還有一場硬仗,你歇著吧。”
霽月吐了吐舌頭,見無事發生,立馬放下刀,湊上來脫薑青的衣服,嬌聲道:“相公,快快獎勵我,說好了的嘛~”
燭光映在她臉上,雙頰泛著紅暈,唇瓣濕潤微張,像是盛開的花朵,誘人采擷。
薑青凝視著她,喉結滾動,低笑一聲,將她攬入懷中。
他的吻落在她唇上,熱烈而纏綿,霽月輕哼一聲,雙手攀上他的肩膀。
衣衫散亂,肌膚相貼的觸感帶來無儘的滿足,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混合著兩人急促的呼吸,溫馨而旖旎。
夜風拂過窗欞,嘎吱作響,與屋內的低吟交織,響徹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