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故人之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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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殿下!”

見林學傅要發火了,楚憶柳趕緊說道:“學傅,皇姐她身體不舒服。”

“不舒服?”林學傅有些詫異,照楚鈺的性子,不舒服人應該直接不來了,雖然這麼些年他遠離盛都,當初走的時候楚鈺還那麼小一點,但回來這幾天,沒少聽說關於楚鈺的事。

嬌蠻任性、張揚跋扈、刁蠻霸道,可楚皇對她那是掌上明珠,寵得無法無天,以至於許多學傅都拿她束手無策。

昨日他也算是領教過了,還以為這位公主會轉變性子,沒想到又睡著了!

林學傅滿臉的懷疑,越想越不可能。

冬絨見楚鈺依舊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是香甜,眼見林學傅的臉越來越臭,連忙站起來替自家殿下辯解。

“林大人,殿下她昨晚突發頭疾,一夜都沒睡好。今日奴婢本想著來告假,奈何公主說‘尊師’是本分,強撐著來的。”

言辭懇切,眼神真摯,純良的如同小白兔。林大人千萬要相信自己啊!不要再罰殿下了,殿下多可憐啊,忍著病痛來上課,還要被罰。

林學傅半信半疑地,眼看冬絨這丫頭快哭出來了,就抬手讓她坐下。自己和一個小丫頭較什麼真。

拿起書案上的茶盞抿了一口,繼續講課。

催眠的符咒再度盤旋在楚鈺頭頂,她愜意地蹭了蹭臉頰,睡得更深了。

陽光透過屏風隱隱約約灑在少女的臉上,皮膚細膩白嫩,長長的睫毛在陽光的刺激下微微蒲扇,同嬌花上的蝴蝶般,輕輕震動翅膀。

祁景衡不動聲色的往前坐了坐,恰好擋住照射進來的陽光,然後繼續翻看著麵前的文章。

然而這一幕恰好被楚憶柳看到,而後把頭低下不知在想些什麼,心不在焉地揮動著手中的筆。

“好,下課。”

大家都收拾完東西準備陸陸續續離開了,楚憶柳見楚鈺還在睡便也離開了。

而大皇子,最近在忙著一月後的春闈,也匆匆離開了,林子睿一聽見“下課”二字人影便沒了。

此時就隻剩下祁景衡,正在睡覺的楚鈺,以及等待楚鈺清醒的林學傅。

要不要叫醒她呢?祁景衡拿起書,看楚鈺依舊睡得正香,不知是否要叫醒她。

“祁公子,你先離開吧。”

林學傅拄著拐杖來到楚鈺麵前,對著祁景衡說道,又看向冬絨,“你去後院書房替你家殿下取幾本書,你去問門口的書童便知道了。”

冬絨看了眼楚鈺有些不放心,自己快去快回好了。

見冬絨走了,楚鈺還沒醒,林學傅走近一看,楚鈺身下的字跡和她今日上交的罰寫字跡一點都不一樣。

好啊,她竟然找人代寫來糊弄自己!於是起桌子上的鎮紙重重的敲在桌子上,楚鈺這才慢悠悠的轉醒。

一睜眼便看到林學傅怒氣衝衝的一張臉,這是做夢了?

怎麼每次見這老頭都是一副怒發衝冠的樣子,“學傅,怎麼了?”

“那抄寫是你親手抄的嗎?”

楚鈺沒想到學傅會檢查的如此仔細,見他年近八旬也不好意思騙他,於是耍起了無賴,“你隻說罰寫五份,有沒有說讓我親自寫,這是我宮中婢女寫的,也算是我長春殿上交的吧。”

林學傅差點當場斃命,左手捂住胸口,對楚鈺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你你!”

“我如何?”

係統看見林學傅被氣的不輕,悄悄吐槽道,楚鈺還不如騙騙這個老夫子呢,看看被氣成什麼樣子了。

林學傅盯著楚鈺良久,像是想起了什麼,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扭頭看向外麵的天空,層層厚雲遮擋了晚冬最後一絲陽光。

如同當年一樣,初春的嫩芽被掐死,黑雲幕布,一切都被掀翻在這金翠璧煌的宮闈之中。

情到深處,林學傅掩麵,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啊”

這一幕把楚鈺嚇得不輕,這林老頭怎麼說哭就哭了,難道自己真的太過分了?不就是沒寫作業,上課睡覺,下課吵架

越想楚鈺底氣越不足,仔細想來確實蠻過分的。

係統也在狠狠地“譴責”楚鈺,他最看不得老人家流淚了,還是這種壯誌難酬的老學究。

楚鈺連忙翻出手帕,遞給林學傅,“學傅,你彆難過了。”

學傅見自己失態了,忙擦擦眼角彙集在皺紋裡的淚花,“臣失禮了。”

“不失禮,不失禮。”

楚鈺連忙擺手,又摸摸身上的荷包,從裡麵拿出一顆桂花糖遞給林學傅,“學傅,今日之事是學生錯了,學生不該頂撞您,這是桂花糖,您嘗嘗。”

看著麵前的桂花糖,林學傅好不容易壓製住的情感又噴湧而出。

曾幾何時,也是在這後宮之中,充滿稚嫩童趣的聲音安慰自己,也是這樣的桂花糖,隻是現在物事人非

抬頭看向楚鈺,淚眼汪汪,“像,像極了,如今見到故人之女,也算無憾,隻是臣無能啊”

楚鈺一頭霧水,故人之女?何出此言。

“你母妃”

還沒等林學傅說完,冬絨已經取好書跑回來了,遠遠便聽見她興高采烈的聲音,“殿下!”

林學傅忙擦擦眼淚,背對著冬絨,“今日便到這裡了,你回去罷。”

“殿下,你怎麼了?”

冬絨見楚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開口詢問道,莫不是頭痛病又犯了?

“無礙。”

“學生,告退。”

楚鈺看著學傅佝僂的脊背,皺巴巴的手扶著拐杖止不住地顫抖,有些話看來是不能讓旁人聽到的,便告辭了。

“係統。”

這幾日係統格外安靜,以至於讓楚鈺差點覺得真的是一場夢,一場撲朔迷離的夢。

“怎麼了?宿主大人?”係統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剛剛那是苦情戲吧,感動死了。

“你知道我母妃嗎?”

楚鈺聲音極輕,母妃二字她從來不敢在宮中提及。

她隻記得好像是小時候有宮女在自己麵前說漏了嘴,提起母妃已逝的消息,導致她發了高燒,昏迷數日,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被拉了回來。

但生病前的記憶全都沒了。

那位宮女也被處死,死相極其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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