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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拒絕招攬,一場大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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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司馬徽是真的要死了,他本就心力交瘁,日日夜夜活在悔恨之中。

在最後教了一批學生,以及侄兒司馬懿歸來後,他的身體狀況也就每況愈下,眼看著就不行了。

華佗當時還給司馬徽診治過,但給出的答案是心病難醫,無藥可救。

在生命最後的這段時光裡,司馬徽沒想到還能遇到故人,曾經不告而彆的弟子回到了身邊。

“奉孝,你是來看為師笑話的麼。當初要不是被你騙過,我說不定會派人暗殺掉劉關張那三人。”

“用弩箭、暗器、毒藥,隻要我想,他們不可能活著走出潁川。”

“這些日子思來想去,我就是不夠狠,棋差一著,滿盤皆輸。”

坐在小院裡的郭嘉四周打量了一番,語氣輕快的調笑道。

“老師,這就是你被張如玉畫地為牢的地方麼,聽說自那場刺殺後你沒有出過這院子一步。”

“是在保你這侄兒司馬懿吧,躲在這不出去是代表你低頭。”

“告訴那黑心肝的點到為止,做人留一線,不要將司馬氏誅儘,為你族留下最後一點血脈。”

坐在輪椅上披著貂皮大衣的司馬徽放聲大笑,隨後就是一連串劇烈的咳嗽。

在其身後推輪椅的司馬懿連忙輕拍著叔叔的背給他順氣,用可以殺人的目光狠狠瞪著郭嘉。

要不是這廝,他叔叔也不會拖著病體,冒著嚴寒坐在這院子裡清談。

“懿兒我沒事,將死之人,無非早晚而已,你也不用遷怒他人。”

“況且我這得意門生也沒有說錯,當日天門中人選擇消極避世,你是吾司馬氏最後的希望,我一點險也不能冒。”

“因此我選擇自困於這個幽深的庭院,後來的一些事情也不再參與,隻是偶爾給楚王一些建議罷了。”

郭嘉給自己倒了一杯桌上的清茶,吹了吹熱氣抿了口後問道。

“那現今怎麼不怕了,不讓司馬懿隱居山野度日,還讓他出來輔佐楚王,難道就不怕再引來殺身之禍。”

司馬徽深深看了郭嘉一眼,說了一句不相乾的話。

“聽說你在北漢成婚了,膝下還有一雙兒女,男娃娃叫郭淮,女娃娃叫郭月,真是可喜可賀。”

郭嘉聽完點了點頭。“懂了,張如玉已經成婚生子,他就已經有弱點了。”

“你們也不是沒想過拿他母親李氏做文章,可惜我那嬸娘從不出村一步,那時的張良除了幾個結義兄弟外毫無弱點。”

“但是他們不好殺,或者說不能在同一時間除掉三人,這個險你不敢冒。”

“後來天門在司馬懿入山門的那個冬天,各種刺殺就沒斷過,那樣無孔不入的攻擊都沒有奈何的了張如玉,你也就放棄了派殺手刺殺和下毒這兩個方法。”

“不,應該說你在益州還最後試了一次,可惜張如玉的反應速度太快,將你派去的人全都殺了。”

“後來以牙還牙,他命人在建業也來了一場刺殺,還是無差彆那種,搞得人心惶惶,你也徹底不敢亂來。”

“隻能躲在這裡為楚王出謀劃策,製定一統南方,二分天下的計劃。”

“彼時你不敢讓司馬懿出世,正是因為張如玉孑然一身,實在是害怕他殺紅眼。”

“可如今他有了妻兒,行事必然不會同之前那樣毫無顧忌,你這才敢讓侄兒輔佐楚王,不知弟子這番猜測是否說中,還請老師指教。”

“懿兒,我渴了。”司馬懿點了點頭,上前取了茶杯,給自家叔叔倒了一杯,隨後遞到其手上。

喝了一口熱茶提了提精神後,司馬徽才有力氣說話。

“你的本事我又豈能不知,待在北漢屈才了,有張良處處壓你一頭,怎能施展平生所學。神機鬼謀,這原是我送給你的批語來著。”

“張良隻是擅窺人心,行軍打仗,出謀劃策,你不見得比他差。”

“為師就要死了,當年的舊仇我也遭了報應,何不放下仇恨,來這南楚儘情施展平生所學。”

“隻要你點頭,你那妻兒自有人接應,護送著他們安全抵達建業。”

郭嘉聽到這搖了搖頭。“老師說笑了,南楚已有孔駟,還有你這拜百裡子為師的侄兒司馬懿,哪還用的上郭某人。”

“不,孔駟雖有經天緯地之才,可他那人太陰太毒,與孟德那裡終究是隔了一層,用著也不放心。”

“而且讓其真個掌握太大的權力,也不見得是件好事,能壓住他的人也沒多久可活了。”

“你們應該也探查的到,南楚經略南洋諸島及水師的事,孟德根本沒有讓孔駟插手。”

“那個縱橫家的張謙當日也不過是個副使,還沒有楊家那個少年位子高。說到底使著還是不順手,急需一位可以肩挑重擔的棟梁之才。”

“做不到,一來漢王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們已定下君臣名分,此生再無更弦易幟的可能。”

“二來張如玉確實厲害,非親身經曆不能明白他的可怕,與這樣的人為敵,沒有必要也不是明智之舉。”

“三來就是我這人太懶,此來建業本就是存了躲清閒的心思,一部主官,睜眼就有數不儘的公務等著,想著來南邊散散心,又怎麼會接更麻煩的事呢。”

“我不是說了麼,老師你這侄兒真不見得比張如玉差,讓他和那廝惡鬥吧,我就不奉陪了。”

“我與那個賈詡,賈文和一樣,沒事混混日子得了,你們可甭惦記郭某人。”

“此次我來也不是尋仇的,雖然沒能親手去報,可結果也大差不差。”

“此行真就和老師你見最後一麵,解了上一輩的仇怨,再順便拜謝授業大恩。在南方諸郡遊曆一番,看看我漢人的大好河山之後就要離開。”

看著心平氣和,麵色紅潤的郭嘉,司馬徽久久沒有說話。

他這個弟子變化確實太大,往日的影子如今是半分也見不到了。

或許這才是其原本的性格,那個恃才傲物,縱情聲色犬馬的模樣,是演給他看的。

“罷了,罷了,都要死的人了,還沒你小子看得開。”

“懿兒,讓外麵送幾壇酒進來,我要與奉孝醉一場。”

“叔叔,你的身體……。”司馬懿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礙事,與其躺在床上痛苦的等死,還不如與故人醉一場,在睡夢中離世。”

“懿兒,叔叔的時間不多了,唯一有愧和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以後多多保重吧。”

“那仇能報則報,報不了舍去一切,當個耕讀傳家的農夫也未嘗不可。記住,好好活著,日後定要兒孫滿堂,福祿雙全。”

司馬懿聞言淚水奪眶而出,趴在叔叔的懷裡大哭了一場,隨後起身與這最後一個親人拜彆,抽噎著走出了院子,之後就沒有回來。

兩刻鐘之後,曹操帶著數瓶美酒走了進來,用略帶悲傷的目光看了一眼司馬徽,隨後收斂心神笑道。

“先生想要找個喝酒之人,哪能將我忘了,今日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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