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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真要是中了舉人的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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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中一夜無眠者眾,範進一夜好眠。

清早才從青禾姨娘房裡出來,就聽見幾個小妾在拈酸吃醋,談論著些賤人懷孕了還霸占著老爺之類的牢騷怪話。

範進對此早已習以為常,畢竟青禾姨娘雙身子,待她自是與眾不同。

更不要說,懷孕不便行房事不假,但近來青禾姨娘開發了些新玩法,倒是讓他頗為受用。

“怎的不見福伯?”

今日休沐,用過早飯,範進擦手的功夫問了一句。

往日裡,福伯這個時辰,可是候在跟前伺候的。

範母亦是看向胡盈盈,麵露詢問之色。

隻是,還沒等胡盈盈開口,胡老爹當即推掉下人遞過來的帕子,抬袖一抹嘴,說道:

“聽說,老包近來總是愁眉苦臉的,為他那個寶貝兒子犯愁呢!”

範進挑了挑眉,不免多問了一句,“小包?”

那是頂懂事的孩子,浪子回頭,用心科舉,讓老包煩心的時候可是不多。

說話間,已是邁步走了出去。

耳房裡,老包父子二人正說著話,間或還夾雜著幾句爭吵。

範進透過紗窗望去,老包正替小包打點著行囊,小包斜躺在床上,手上的書覆在臉上。

“國維啊,你進了國子監,可得好好用功,切不可跟那些個不著調的公子哥們學壞了,這可是老爺給你爭取的機會,須得好好把握住了,學出個名堂來。”

“等來年鄉試,爭取一舉得中......”

老包絮絮叨叨地說著,床上小包顯然是左耳進右耳出,連連嘟囔幾句‘知道了’。

屋外,範進總算是想起來了,今天是國維進國子監讀書的日子。

行至門前,正待敲門,忽有聽得裡頭聲音響起。

“國維呐......”

“真要是中了舉人的話,那你可就是老爺了!”

老包聲音陡然一高,激動得身子發顫,恍若是已經見到了包國維身穿舉人服,備受推崇的畫麵。

”你就跟其他舉人老爺是一樣的身份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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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麼樣一來,可你就要威望了,你要助力了,你要買房了,你要置地了,你要穿綢了,你要吃油了,你要騎馬了......”

正當範進猜測著,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打窮人了,騎在窮人頭頂上作威作福了的時候,老包深吸口氣,繼續說道:“所以啊,往後老爺說什麼你都聽著,切不可忤了他老人家的意思。”

“得空了,多在老爺麵前露露臉,賣賣乖,討他老人家歡心,聽見了沒有?”

隻是,這一次,床上小包卻沒有作聲。

書本悄然滑落,小包看著頭頂的紗帳,一時間腦袋空空,隻是心裡頭總覺得,似乎並不是這樣。

以前蒙學的時候,想得最多的是出人頭地,騎上高頭大馬,當上乘龍快婿,在旁人豔羨的目光裡迎娶美嬌娥,與新娘子在霹靂紅燭光裡共赴巫山。

他渴望被人羨慕,卻從未想過當什麼人上人。

“這進學,為的究竟是什麼呢?”

頭頂紗帳的光斑有些炫目,小包頭一次陷入了迷茫,就連他都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穿上了粗布新衣,吃上了飽飯之後,自己居然會思考如此深奧的問題。

屋外,範進抬手敲門的動作一收,在屋外又站了許久,這才長歎一聲,默默離去。

周府。

門庭冷落,仆人正在灑掃。

範進照例無須通報,徑直往前廳去,卻被班房告知,周進正在花圃裡。

無奈,隻得轉道去花圃。

“壽銘,你來了?”

此時,周進一身粗布短打,肩上搭著毛巾,額頭上,發梢上沁了一層汗,正揮舞著花鋤,侍弄著他那點花花草草。

“彆進來了,我這點活兒也乾得差不多了。”

周進見他擼起袖子卷起褲腿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忙從花圃裡出來,引著他在邊上亭子落座。

“今兒休沐,難得有時間來看看老師。”範進笑嗬嗬道,倒也沒想乾農活,即便他是乾農活的好手,但這種進步的藝術,有過一次就夠了,多了反而顯得刻意。

“你還記得那株綠菊不?”說著,周進指了指花圃裡最奪目的綠菊,說道:“打你送來,精心照料著,前幾日便開了。”

範進看得出來老師心情不錯,遂附和了幾句。

過了一會兒,才試探道:“聽說,昨日徐尚書星夜登門拜訪?”

周進嗤笑一聲,渾不在意道:“他們算哪門子的拜訪,分明就是威逼恐嚇來了!”

“他們也不想想,老夫孑然一身,又豈會輕易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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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兩語,便把他們俱都打發走了。”

見老師不願多說,範進也不好再追問,轉而說起了清早府上之事。

“老師,您是國子監司業,不日即將走馬上任國子監祭酒,您說,這教書育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聞言,周進罕見地沉默了一下。

良久,才緩緩開口,“賢契你今有此一問,倒也實屬正常。”

“莫說是你,便是國子監內,對此也眾說紛紜。”

“我曾與幾位同僚有過數次爭執,多是因為此事。”

範進耐心聽著,也不言語,隻恭敬地給恩師倒了杯茶。

周進接過茶,抿了一口,這才說道:“有人認為,栽培學生,是為了讓他們出人頭地。”

“早些年,老夫大抵也是類似的想法。”

“畢竟,父母好不容易把孩子送進學堂,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若不能出人頭地,說不得再栽培到最後,反倒栽培出一群叫花子來。”

“老師的意思是,學堂書院,乃至是國子監,是培養上等人的地方?”範進追問了一句。

周進笑了笑,有些意味不明地說道:“不得不說,賢契和我,真的很像。”

“當年在汶上縣教書的時候,我曾固執地認為,學堂書院,理所應當便是培養上等人的地方。”

“畢竟,不培養上等人,難道還培養下等人不成?”

“常言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學子父母辛辛苦苦把孩子送進我的書院裡,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孩子有出息,他日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嗎?”

“我這當先生的,自該當時時刻刻,為學生籌謀,博份好前程。”

“讓那農家的孩子,不必再扛鋤頭,讓市井家的孩子,不必再賣苦力,不說大富大貴,至少走出去也有頭有臉,斯斯文文的,當個人上人,這才不枉學子們寒窗苦讀十數載,不負學子父母含辛茹苦!”

說了許久,周進忽而歎息道:“隻是近年來,隨著年歲增長,老夫的看法倒是略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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