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引起了一陣共鳴。
越來越多的人痛罵自己的愚蠢。
“非跑過來吃苦受罪,最後還有性命之憂!我們真是太蠢了,蠢到家了啊!”
一名體態臃腫的修士仰頭看天,痛哭流涕。
天火宗的太上長老一拳砸在石柱上,眼中滿是悔恨,咬牙切齒的說道:“誰說蕭至尊瘋了?我們對蕭至尊的實力一無所知!一無所知啊!”
“我恨啊!為什麼就不相信蕭至尊!”
“安全的地方不待,千裡迢迢跑過來受死!”
九陰宗的宗主失聲痛哭,聲音中滿是絕望。
恒古劍宗的宗主顫抖著取出儲物袋,看著裡麵所剩無幾的靈石,聲音嘶啞的說道:“還交了那麼多靈石!”
“本來我們什麼都不用交,還很安全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老血,仿佛被抽走全身力氣,踉蹌著後退幾步。
最後,身子一軟,直接栽倒在地。
幾名弟子連忙上前,把人扶起來。
卻見他臉色慘白,嘴角殘留著鮮血,眼神中滿是悔恨與絕望。
那些大宗門的宗主,主導叛投行動的長老,也是後悔不迭。
原本高高在上的威嚴形象,徹底崩塌。
此刻,就像一群惶恐不安的普通人。
鐵蠻宗的宗主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原本雄壯的身軀,佝僂了起來。
“唉!當時我怎麼就鬼迷了心竅!”
“蕭至尊明明才是最強啊!”
另一位年長的太上長老抬頭看天,眼中泛著淚光,喃喃自語:“早知道這樣,我死也不會走啊!”
廣場上,數萬修士陷入後悔。
絕望的哭喊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也就在這時,天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點。
原本隻有四支龍殿小隊,變成了九個。
上萬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湧了過來。
如同一片烏雲,鋪天蓋地的,將整個周家主峰圍得水泄不通。
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殺氣衝天。
“滾出來受死!”
一名龍殿強者怒吼,震得整座山峰都在顫抖。
“膽敢抵抗龍殿,隻有死路一條!”
另一名黑袍修士冷笑,聲音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一邊叫罵,一邊默契的分散開來,圍攻主峰大陣。
無數古老的符文從他們手中飛出,蝗蟲一般,密密麻麻貼在大陣屏障上,發出嗤嗤的腐蝕聲。
一些涅槃境的龍殿修士,架起了古老的破陣靈器。
這些靈器形狀怪異,散發著幽幽的黑光。
每一道光芒擊在陣法上,都會留下一道難以愈合的裂痕。
看見龍殿弟子有條不紊的開始了破陣,所有人徹底慌了神。
恐懼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來,淹沒了他們的理智。
生存的渴望,讓他們忘記了羞恥,再也顧不得其他。
“快!快求援!快向蕭至尊求援!”
一名長老聲嘶力竭的大喊,滿臉通紅,青筋暴起。
“什麼都彆管了,保命要緊!”
一名老者抓著白花花的胡子,急切大喊:“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我們不是還有弟子留在寧家嗎?讓他們幫忙求情!”
“都是一脈相承的同門,他們不會坐視不管的!”
聽到這話,所有人如夢初醒,紛紛掏出自己的傳訊符,向留在寧家的同門求援。
“沒錯,先問問同門!”
“師弟,救救我們!”
一名青玄道宗的弟子顫抖著手指,激活了傳訊符。
“周家被圍了,龍殿的人要殺進來了!”
“王師弟,向蕭至尊求情,讓他救救我們吧!”
一名混元帝宗的弟子臉色慘白,幾乎要跪在地上。
“我知道,我們不該離開,我們該死,求蕭至尊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們錯了!真的錯了!”
一名天火宗年輕弟子泣不成聲。
“告訴陳師姐,我們真的知錯了,求她向蕭至尊求求情!”
鐵蠻宗的幾個弟子抱在一起,握著傳訊符,不停的抽泣。
“蠻古師兄,救救我們,我們知道錯了,不應該聽宗主的,離開寧家!”
“求蕭至尊救救我們吧,我們可以將功贖罪!我們可以打頭陣!”
九陰宗的幾個弟子跪在地上,直接磕起了頭。
“我們再也不敢背叛了!”
“我們是叛徒,我們該死!”
還有些散修跪在地上,額頭觸地,仿佛真的在向蕭辰磕頭認錯。
“求蕭至尊可憐可憐我們!”
整個廣場,到處都是普通弟子哭喊求救的聲音。
他們或跪或拜,不顧形象,乞求留在寧家的同門,為他們說情,希望得到蕭至尊的援手。
另一邊,那些大宗門的宗主和長老,也聚在一起,臉色凝重的商議著。
他們的處境,比那些普通弟子更加尷尬。
但是,生死關頭,管不了太多。
“你們說,蕭至尊會救我們嗎?”
天火宗太上長老眉頭緊鎖,表情充滿遲疑與擔憂。
“哎!不管怎麼樣,試試吧。”
司徒無忌長歎一聲,臉上寫滿了悔恨。
“主峰大陣最多還能堅持一個時辰!”
九陰宗宗主聲音發顫,眼中滿是驚懼。
“除了蕭至尊,沒人能救我們!”
鐵蠻宗宗主撓了撓頭,無奈的說道:“隻能希望蕭至尊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想辦法救我們!”
“發吧,發吧。”
恒古劍宗宗主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真是沒臉啊!”
趙無極也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苦澀。
青玄道宗幾位長老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悲哀與無奈。
其他老者急切道:“彆管那麼多了,活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