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看來,眼神中卻滿是不屑與苦澀。
其中一位長老無力的說道:“什麼最新消息?是他們已經被屠乾淨了麼?”
“不!”
那名修士瘋狂搖頭,眼神極度激動。
“沒有!”
“消息稱,龍殿小隊到了七十多個之後,蕭至尊出現,主持陣法,將所有人困在了大陣之中!”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目光帶上了一絲瘋狂。
“現在,寧家一點事都沒有!甚至,還解救了數萬名投降的修士,壯大了力量!”
這個消息,如同一塊巨石投在平靜的湖麵上,炸起千層浪。
“什麼!”
“你說什麼!”
眾人集體圍了上來,眼神滿是難以置信。
不僅是那些中小勢力,連各大宗門的宗主、太上長老全都擠了過來,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期待。
甚至,有人直接瞬移過來,抓住那人的肩膀,惡狠狠的說道:“你再說一遍?”
那人被抓得生疼,但激動絲毫不減。
“你自己看吧!”
他將手中的傳訊符和水幕留影推了出去。
那人接過之後,立刻目不轉睛的看了起來。
水幕中,一條條消息不斷跳動,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
“五十個小隊了,七十個小隊了,七十五個小隊了,陣法還沒有被攻破!”
“出現了,蕭至尊出現了!”
“蕭至尊主持陣法,瞬間困住了那些龍殿小隊!”
“投降修士被救了,神魂禁製被解除,恢複了自由!”
“那些龍殿小隊根本沒辦法破陣,形勢一片大好!”
那人看著這些消息,神情激動,瞪大眼睛,喃喃自語。
“真的,竟然是真的!”
其他人見他反應如此強烈,頓時一擁而上。
“我看看,給我看看!”
“我也看看!”
“先給我看看!”
眾人一陣爭搶,都想第一時間確認這個驚人的消息。
一位年長的長老好不容易搶到傳訊符,仔細查看後,難以置信的驚呼:“真的,全部是真的,蕭至尊那邊竟然真的沒事!還反過來用陣法困住了七十多個龍殿小隊!”
緊接著,更多人也看到了消息。
“我的媽呀!蕭至尊這麼無敵?”
“不是說蕭至尊不自量力,已經跑了嗎?”
“怎麼會,怎麼會!”
“太逆天了!”
“蕭至尊,不愧是蕭至尊啊!”
眾人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廣場上一片沸騰。
有人激動的握拳捶胸,有人不敢置信的反複念叨著蕭至尊的名號。
更多的人聚在一起,爭相傳閱這條令人振奮的消息。
消息越傳越快,如同山洪爆發,勢不可擋。
片刻之間,數萬修士全部得知了這條消息。
所有人絕望的麵孔上,出現了複雜的神情。
“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一名白發蒼蒼的長老搖著頭,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震驚。
“難道,蕭至尊之前沒有說大話?”
青玄道宗一名年輕弟子小心翼翼的詢問,聲音中帶著遲疑。
“沒有說大話,那更不可思議了啊!”
另一名身穿錦袍的修士因為太過驚訝,身體都在微微發顫。
議論聲中,一位年長的太上長老猛然驚呼,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等等,先彆說這些。”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眼神卻透著一絲不安。
“我們還是先想想,我們該怎麼辦吧?”
“對。”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逃出去。”
就在這時,主峰百裡外,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聲。
大地劇烈震動,腳下的石板出現了細密的裂紋。
一些修為不高的弟子站立不穩,直接跌坐在地。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
護山大陣,破了。
然後,也就是幾個呼吸。
天邊,烏泱泱湧來一大片人群,個個殺氣衝天。
似乎,這個時候,又來了幾個新的龍殿小隊,補充了很多有生力量。
無數人瞪大眼睛,身體不受控製的再次顫抖起來,臉色從剛才的激動,又變回慘白。
“來了,他們來了!”
一個長老失聲尖叫,眼神中滿是絕望的恐懼。
“要死,我們要死了!”
一名白發老者癱坐在地,雙手抱頭,眼神呆滯。
與此同時,人群開始騷動。
有人抱頭痛哭,有人四處張望,如同困獸尋找出路。
有人甚至開始默念家族傳承的秘術,準備做最後的抵抗。
“快想辦法啊!”
天火宗的太上長老抓住旁邊那人的肩膀,把他提了起來,麵容扭曲。
“有沒有什麼辦法!”
絕望蔓延之際,人群中,一個身著青衣的年輕修士突然雙眼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高聲大喊:“彆無他法,隻有蕭至尊能救我們!”
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在喧囂的廣場上掀起一陣波瀾。
“我們向蕭至尊求援吧!”
聽到這個提議,立刻有人附和。
“對,趕緊向蕭至尊求援!求他救我們!”
鐵蠻宗一名肌肉壯漢粗聲粗氣的開口。
這個提議,像是一根救命稻草,瞬間被無數絕望的修士抓住。
“對,隻有蕭至尊能救我們。”
“蕭至尊!”
不過,其他人並沒有想象中的激動。
相反,大部分人都沉默起來。
有人還低下了頭,目光遊移,表情複雜。
特彆是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宗門首腦,更是臉色難看,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
過了許久,青玄道宗的趙無極長歎一聲,聲音中滿是苦澀與慚愧。
“求援,求援是不錯,但是,我們可是叛徒啊!”
“之前蕭至尊無私的接納了我們,我們卻拋棄了他。”
“現在,我們再向他求援,有何顏麵啊?”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所有人心頭。
廣場上,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是啊,我們怎麼有臉求援?”
之前,他們自己急匆匆的離開了寧家,不辭而彆。
甚至,還出言嘲諷。
現在,怎麼還有臉回去?
意識到這一點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廣場的角落,一位穿著錦袍的長老突然抱著頭蹲了下來,聲音中滿是懊悔與自責。
“我們為什麼這麼愚蠢!”
“明明在寧家好好的,有吃有住,什麼都不用做,為什麼千裡迢迢的跑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