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喧囂漸漸遠去。
伊莎貝拉展現出她作為一名精英傲羅的過人之處。
她沒有使用任何顯眼的魔法,隻是以一種令人難以察覺的熟練手法。
巧妙的引導著道格拉斯和盧平避開人群。
她的步伐輕盈而精準,仿佛能預知人群的走向,總能在最恰當的時機,將他們帶入相對空曠的區域。
她一甩頭發,聲音不大,但十分清晰:
“這邊走,兩位紳士,她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引導力。”
盧平注意到,伊莎貝拉在推著行李車時,手指不經意地輕觸了他們那兩個皮箱的把手。
一股微弱的、幾乎無法察覺的魔力波動一閃而逝。
接著,原本沉甸甸的箱子似乎變得輕盈起來,道格拉斯推起來也顯得毫不費力。這是一種極其精妙的漂浮咒,輕微到足以減輕重量,卻又不會引起麻瓜的任何注意。
這手法,盧平疑惑的看了一眼道格拉斯,怎麼像是道格拉斯的魔法路數。
伊莎貝拉瞥了一眼道格拉斯,一副快誇我的表情:
“怎麼樣,這手法還行吧?不過你那打響指太傻了,我給改了一下。”
道格拉斯笑著說道:
“細致入微,已經很優秀了。不過這次怎麼過去?”
盧平聽到後,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他發現伊莎貝拉和道格拉斯的很像。
伊莎貝拉不僅行動力強,而且在麻瓜世界的偽裝技巧也爐火純青。
她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麻瓜長褲和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外搭一件輕薄的夾克,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乾練的商務女性。
她的馬尾辮一絲不苟,榛色的眼眸銳利而警覺,卻又能在與人眼神交彙時,迅速切換成友善而無害的表情。
這種在麻瓜和魔法世界之間無縫切換的能力,讓盧平對意大利魔法部的傲羅們有了更深的認識。
起碼英國魔法部的傲羅中,目前還沒有幾個這樣的人物。
他也好奇,這邊的巫師日常通行是怎麼樣的。
伊莎貝拉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招來一輛出租——真正的麻瓜出租車。
在車上,她用流利的意大利語與司機交談,語氣輕鬆自然,仿佛隻是在聊著羅馬的天氣和交通。
盧平小聲的問道格拉斯:
“我們這是要去哪?”
道格拉斯看著窗外流淌而過的風景,漫不經心地說道:
“卡皮托利尼山,意大利的魔法總部。”
出租車在羅馬蜿蜒的街道上穿梭,最終停在了卡皮托利尼山腳下的一條不起眼的小巷裡。
這裡與剛才機場的現代氣息截然不同,空氣中彌漫著曆史的陳舊感,石板路被歲月磨得光滑,兩旁是緊密相連的古老建築,牆壁上爬滿了常春藤。
伊莎貝拉付了車費,然後帶著兩人走進了一間毫不起眼的古董店。
店麵不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木頭的陳舊氣味。
貨架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古董,從殘破的雕塑到褪色的油畫,從生鏽的盔甲到蒙塵的瓷器,一切都顯得雜亂無章,仿佛被時間遺忘。
道格拉斯則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四周,他的目光在那些看似隨意擺放的古董上停留了幾秒,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他甚至拿起一個看起來像是羅馬時期的小陶罐,輕輕掂了掂,又放了回去。
一邊隨口問道:
“我的幻影移形顯形通行證,處理的怎麼樣了?”
盧平一腦子問號???
回答他問題的不是正在往裡走的伊莎貝拉。
正在角落像是麻瓜一樣,擦拭一個小玩意的老人隨口說道:
“嘿嘿,教廷那邊因為你上次的事情,一直不肯通過雖然你是對的,但那畢竟是一個紅衣主教”
道格拉斯一陣無語。
“所以這次我”
伊莎貝拉沒好氣的接過話說道:
“所以這次,你們必須按照我們的安排行事,你來的具體時間,我們並沒有告知那邊,洛倫佐因為你的事情,和那邊嘴皮子都磨破了好了,我們進去再說”
道格拉斯無奈的聳了聳肩,並沒有給一臉好奇的盧平解釋。
盧平此時並不在意自己被忽視,他很好奇道格拉斯到底做了什麼,竟然得罪了這邊的紅衣主教。
要知道羅馬魔法界情況特殊,幾乎是魔法與宗教的共生關係,兩者之間是敵對,也是合作關係,總之情況很複雜。
哪怕是鄧布利多,一般也不願意摻和這裡的事件,因為一不小心就可能打破兩者之間的平衡。
伊莎貝拉,來到一幅落滿灰塵的羅馬地圖掛毯前。
掛毯的顏色已經褪去大半,地圖上的線條也模糊不清,看起來毫無特彆之處。
然而,伊莎貝拉的動作卻帶著一種儀式般的莊重。
她伸出手指,輕輕觸碰著掛毯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裡似乎描繪著卡皮托利尼山的一處標記。
她的嘴唇微動,低聲念出一段古老的拉丁語。
隨著咒語的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掛毯的表麵開始泛起一層微弱的金色漣漪。
漣漪逐漸擴大,掛毯的邊緣開始模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
緊接著,掛毯中央的布料如同水波般蕩漾開來,露出了一個漆黑的、螺旋向下的通道。
通道的邊緣閃爍著微弱的魔法光芒,與古董店昏暗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伊莎貝拉做了一個邀請手勢:
“請進!比安奇先生,再見!”
盧平此時才知道角落那老人的姓氏。
道格拉斯拍了拍盧平的肩膀,示意他往前走:
“走啦,這趟旅行你放輕鬆!就當旅行了。”
比安奇老人這才抬頭說道:
“再見,小羅西,下次記得帶點好東西給我。還有你,小道格,這次可彆像上次一樣了。”
道格拉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知道啦,比安奇先生。”
他就不喜歡和這位意大利退休老傲羅搭話,上次如果不是對方,自己也不會卷進那件事。
他道格拉斯不記仇嗯,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