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柔柔知道被人打了鎮定劑拖出去。在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刻。都還是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明暖。看得明暖……心情越發不錯了。“新聞鬨得很大吧?”旁邊工作人員聞言立刻回答,“當然了!鋪天蓋地。”“那就好。”“那想必,他們也該看見了。”明暖更加愉悅。狹小的地下室內。酒瓶被人甩出去。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不可能!”“我不信!”明盛天像個神經病,盯著自己的手機發狂。旁邊的方紅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聲音尖銳,大喊大叫:“你說現在怎麼辦!”“是你說的,沙華製藥一定能在華國站穩腳跟,穩賺不賠的生意,我們的錢,大部分都投進了沙華,現在好了,鬨出命案了,林秋死了,林默也被抓了!”“沙華製藥完了!”“我們投進去的錢,那麼多錢,把我們兩個都賣了都回不來!”明盛天在原地走了兩步,暴躁怒吼:“閉嘴!”要是之前,他這麼一喊,方紅也隻能閉嘴。現在怕個什麼?方紅聲嘶力竭,“我閉嘴?你天天在我麵前拽得跟個什麼似的。”“說我不懂投資,你呢?現在玩脫了吧!”方紅覺得很恐懼。而且之前她生怕明盛天賺了錢不帶自己,和明盛天一起貸了款。也是寫了不少保證書的。那些催款的人不會放過她的。想到這裡。方紅連和明盛天同歸於儘的心情都有了。“沙華一定是完蛋了!”“警方一定會徹查沙華!”“就算在M國的沙華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現在我們可是在華國。”“他在華國屁都不算一個,我們投下去的錢,全都沒了!”明盛天雙眼猩紅,被她哭得心煩意亂,抬腳就踹過去。方紅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她這段時間沒少因為明盛天自覺搭上了陳老的線,在家裡忍氣吞聲,挨打也是家常便飯。她發了狠。抓起旁邊的酒瓶就砸在了明盛天頭上。“廢物!去死!給我去死!”明盛天雖然是男人,可落魄了之後,還想著以前的生活。心中一有落差感,就去喝酒。喝個爛醉,身體早就被掏空了。一時之間兩人還真拚了個勢均力敵。兩道身影扭打在一起,發出叮鈴哐啷的聲音,他們連狹小的出租屋都已經租不起了。現在搬進了不見天日的地下室。就像是兩條苟延殘喘,不見天日的蛆蟲,在滿是爛泥的腐朽死地裡互相撕扯吞噬。可不管他們怎麼互相傷害對方。兩個垃圾已經被迫抱團,死死糾纏住對方,連靈魂和肮臟的血肉都融為一體,注定彼此糾纏。直到痛苦死去的那一刻。這動靜直到二十幾分鐘後,才慢慢消停。方紅的衣服都被扯爛了,身上都是淤青。明盛天同樣衣衫大開,到處都是指甲印,腦袋上還有瓶子砸出來的血。兩人的喘氣聲在悶濕的地下室就像是野獸的嘶吼。突然。明盛天的電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