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委屈死了。她明明說過的。人家都說她是明大師了,但是墨時晏還是不相信。墨時晏一隻手撐在床邊,聲音都仿佛不是自己發出來的,“你說什麼?”“你治好了我的腿?”墨時晏腦海中頓時響起了曾經奶奶總嘮叨的那些話。【明暖是個好孩子,還是個有福氣的好孩子。】【你沒發現明暖來到我們家之後,我們家就開始變得順順利利起來了嗎?】【你的腿能好真是奇跡,我們明暖真的是福娃娃呢。】【告訴你,你都不知道圈子裡的人對我們小暖多看重,你這臭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曾經這些話。他都嗤之以鼻。就算是他明確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也沒有因為這些話而動搖任何想法。他喜歡明暖,和明暖有沒有所謂的‘福氣’又有什麼關係?他隻是喜歡她這個人而已。可現在明暖說什麼?他的腿,是啊。墨時晏慢慢回想。他的腿,曾經醫生也說,治好的希望不到百分之一。隻能期望奇跡的出現。他以為,是奇跡出現了。“痛……”明暖的痛呼聲打斷了墨時晏的思緒,也讓他驚覺自己抓著明暖的手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用力了。墨時晏雖然還在震驚中。可明暖卻不是。她不要臉得很。見墨時晏不‘掙紮’了。立刻伸出手又將人抱緊,還拖回到了床上。兩隻手安然地環在對方的腰身上。整個人貼過去,舒服的長長歎了一口氣。繼續剛才自己沒做完的事情。她的鼻尖抵著墨時晏的鎖骨,一路往上聞。紫氣還不夠。她還想要更多的紫氣。畢竟也不是什麼沒有經驗的人了。明暖很快就拖住了墨時晏的唇。親密的接觸能讓她快速的得到紫氣,這個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了。她慢慢的試吻在了墨時晏的唇角。可才嘗到一點甜頭,人又被拉開了。不悅的抬頭,對上了墨時晏一雙驚怒又十分受傷的眼睛。“明暖。”“你寧願把你的秘密告訴我。”“都不願意回答你喜不喜歡我嗎?”他當時明明問的是兩個問題。可明暖偏偏隻回答了第一個問題。紫氣。氣運。還有她一碰那瀕死的小孩,小孩就吊住了命,而明暖自己卻虛弱的不成樣子。再加上他已經殘廢的腿都被治好了。這一切的一切。超乎他所能理解的正常範疇。這是絕對需要保密的事情。可明暖連這個都告訴他了。卻不願意回答第二個問題。聽見這話。明暖下意識就將腦袋埋在了他的胸口。已經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可以將秘密告訴他。因為她已經夠信任他。可她不願意說自己喜不喜歡他,如果很喜歡了,那就不會猶豫。可見是不喜歡……或者不敢喜歡。因為怕再次受傷。患得患失讓墨時晏無比焦躁。他靠著床。冷靜的看著明暖。再次試探性的將自己的下巴貼在他的胸口。她冰冷的手腳正在慢慢回溫。可隨著手腳回溫,他覺得明暖的狀態也會恢複正常。她現在有點像個意識不清的病患。墨時晏眼神放空,兩人靠在一起。誰都沒有再說話。隻有心跳,一急一緩地跳動著。急的是墨時晏。而慢慢的。明暖的心跳聲也變得急促起來。砰,砰砰,砰砰砰。明暖……終於慢慢清醒過來了。正是因為清醒過來了。所以才心跳加速。她手腳不冷了。反而是熱的發燙。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她說什麼了?墨時晏這次是真信了是不是?明暖默默的在被子下蜷縮起了自己的手指。腦子裡嗡嗡的。現在他也知道自己蹭他紫氣的事情了嗎?她完蛋了吧?明暖也是急的有些慌了,隻記得自己蹭紫氣的事情,卻不記得自己能將紫氣轉化成彆的東西,連治好人家腿的事情,都忘記了。明暖身體僵硬。慢慢的想要從墨時晏的身體上離開。她臉紅成了一團。滿腦子都是‘他肯定現在就要跟我離婚了’‘沒事我不耽誤他我直接離’。不到三秒的時間。就從心虛,難受,愧疚。轉化成了‘離就離,正好我也不用擔心之後的事情了’。她清了清喉嚨,帶著一臉仿佛高燒後紅彤彤的臉。正準備開口說:“好的,我同意了,離婚吧。”可沒想到墨時晏聲音微緊地喊了一聲:“明暖。”明暖下意識繃緊身體。剛仰起頭。熾熱的溫度就從上方落下。她整個人被勒進他的懷裡。墨時晏的一隻手壓著她的肩膀。將人反扣在床上。熾熱的吻剝奪了明暖全部的呼吸。他的手掌托在明暖的後腰上,指尖隨意一點就讓明暖腰酸腿軟。她柔軟的聲音都被他吞入腹中。缺氧後的身體不自覺的後仰。卻讓兩具身體更加緊合。無數的紫氣朝著明暖的身上黏來。像是終於得到了自己主人的許可。速度比以前還要快,快得明暖幾乎不能承受。像是整個人要融化了一樣,在喉嚨裡溢出一抹哭腔。不知過了多久。墨時晏才終於放開了明暖。他抵著明暖的額頭,聲音在她耳旁不斷因為過度缺氧而蕩起回音。“明暖,夠嗎?”他含住了明暖的耳垂。壓牙齒輕輕刮咬了一下。眉眼被欲色覆蓋,性感得要命。兩人像是交頸相靡,明暖起伏的胸膛和他的胸膛貼在一起。明暖甚至能感受到他說話時身體的震動。她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細細地喘著氣。那回聲卻還在繼續。“你不說喜歡我也沒關係。”他聲音滿是狠厲。“你要紫氣是不是?”“隻有我能給你是不是?”“那你就不能離開我了,對不對?”“這很好,明暖。”這比金錢關係更為牢固。所以。儘情地來利用我吧。明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