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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說她在胡家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冷待,對許多事早已平淡了,可她實際上年歲也沒長到哪裡去,要說心理實際的年齡,也不過是當初十六歲的小姑娘。
醒來之後她也慢慢接受如今的情況,蔣漢名聲再差,可也真真實實養了她幾年,不管是不是因為她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她雖然怕他,但還是有幾分感激的,要是胡桂芬將她賣給的是老瘸子,情況很有可能遠沒有現在好。
偶爾細微的幾處,她也感受到他對她區於其他人的耐心,她跟他也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在他跟前,她常壓抑的一些情緒也會不自覺流露。
現在見她這副天塌了似的樣子,蔣漢心情好點兒了,抬手握住她下巴往上仰了仰,自上而下垂眸看她慌張委屈的眸子,冷哼。
“臟了再洗!”
說著,他彎下腰湊近她,故意又道“這次老子倒是可以給你洗!洗哪都行!”
胡瑤跟他明晃晃不懷好意的眼神對上,腦海裡閃過一些散碎的畫麵,她臉色僵了僵。
那是記憶隻有幾歲的她,那時候大半夜的來了月事,肚子也疼,她害怕得以為自己要死了,一邊哭一邊把蔣漢拍醒,讓他救她。蔣漢很不耐煩地又吼她了,她……她哭喊著把沾了血的手拍他臉上。
記憶裡蔣漢的臉黑得是真的想將她一巴掌打扁,後來……他火大地趕了她出房門,但沒幾分鐘又青黑著臉撿她回去,粗魯生疏地給她收拾乾淨。
好像,他對她是真的已經夠可以了。
多數男人都覺得女人每個月來的血是很晦氣的東西,挨都不想挨一下,她還拍他臉上……
胡瑤眼神閃躲了幾下,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
他還掐著她下巴對她說著唬人不像是假的話“把衣服脫了!”
話音落下,胡瑤飽滿紅潤的唇瓣輕抿,垂著眼簾,幾秒過後抬起白皙的手緩慢解自己的衣裳。
她的皮膚很白,今晚月光清明淌亮,微暗的光線將她雪白的肌膚照得更加瑩潤,觸目已覺嫩滑。她盤坐在床上,散著頭發,很是順從他的話。
中午瞥見的是她墨綠色的小衣,現在是藍色,纖細脆弱的帶子纏繞綁掛在她瑩白的脖子上腰上,吸睛又引人,包裹著的豐盈飽滿更是……
蔣漢呼吸一窒,變得粗重,眼神暗下來。
這下輪到他難受了,腹下三寸的燥火越滾越大。
“蔣漢,你流鼻血了!”胡瑤驚呼一聲,抬眸看著他,眼神驚詫。
“艸。”
蔣漢黑了臉,抬手隨意抹了一把,罵了句臟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跟她的眼神相視,莫名覺得丟臉,咬牙切齒吼她“很開心是麼!”
胡瑤無辜又茫然,他哪看見她開心了。
她就要搖頭,他又一把將她壓在床上,惱羞成怒狠狠地咬了她裸露的肩膀一口。
不客氣地也握上那兩團綿軟。
“明天打斷你的腿!”
他莫名其妙凶她。
胡瑤眸子裡溢出水汽,他被固在他身下,身子也讓他胡亂揉捏得生疼。
他咬她的那邊肩膀,正是他中午打到她的那一邊,現在是更疼了!
到底他也沒像開始說的那樣,不管不顧地對她將事情做完。
但也沒好到哪裡去,胡瑤通紅著臉胡亂將滿手的臟汙洗乾淨,磨磨蹭蹭地去衣櫃找了一條褲衩去衝涼房給他。
他他他洗澡都不關門的!
胡瑤彆過臉去,側著大半個身子揚手遞給他,嗓音小的很“給你。”
她將他的褲衩用兩根手指捏著,似乎很燙手,也不想碰。
蔣漢想到她好了之後將整個衣櫃的衣服都疊整齊了,唯獨他的褲衩還是像之前那樣團成一團隨意扔在那。
他挑眉,又是冷哼一聲,也很容易看穿她的心思。
“老子在自己家洗澡關什麼門!過來點!沒看過?過來看!”蔣漢這點就比胡瑤大方多了,壓根就不介意她看他。
胡瑤吸了一口氣,知道不順著他待會兒他又不開心了,鼓了鼓勁,轉過身來,目不斜視眼神純淨看他兩眼,鄭重堅定地把他的褲衩遞過去“給你。”
“……”
蔣漢一言不發拿過,砰的好大一聲甩上門。
他還是莫名其妙生氣了,胡瑤一頭霧水,覺得他還是挺難伺候的。
折騰了這麼久,也很晚了,蔣漢洗完冷水澡,兩人安分睡覺。
胡瑤的枕頭還在蔣小朝那邊,她被迫跟他一塊枕他的枕頭。
這一晚兩人的腦袋湊得極近,也無可避免地身體挨得很近。
前幾晚胡瑤都是枕自己的枕頭,兩人中間還有點距離,蔣漢碰她會碰她,但不碰她的時候,是不會跟她黏黏膩膩的,都是各自睡自己的。
現在這樣子稍有微妙感,胡瑤的手臂挨著他硬實的身體,她不自在動了動。
“動來動去做什麼,不想睡去外邊捉蚊子!”
黑暗中,蔣漢略帶幾分不耐的嗓音響起。
胡瑤癟了癟嘴,雙手交疊在肚子上,閉上眼睛。
說來也奇怪,她以前來月事的時候都會疼的,現在完全沒什麼感覺,真好。
不多想彆的事情,她很快睡了過去。
蔣漢卻是有些睡不著了,她散亂的頭發繞在他脖子上,刺得有些癢。
她均勻的呼吸傳來,蔣漢側頭看她,見她睡得這麼香,沒好氣地胡亂將她煩人的頭發順起在另一邊,想著哪天再給她剪了!
胡瑤還不知道他有想動她頭發的心思,睡容很乖靜,她睡著了就一動不動的,安分得很。
蔣小朝就不一樣,什麼稀奇古怪的睡姿都有,也不知道像誰,他也不是那樣睡的。
不像爹也不像媽,果然他就欠揍!
蔣漢饒有興致看了胡瑤半晌,將她柔軟的身子摟進懷裡,闔上雙眸入眠。
以前那幫跟他一起混的混賬成了家,開始哪個不是一到晚上就趕著回家說抱老婆睡覺,他就沒想過,他回去瞧見胡瑤就頭疼,還抱她!
但現在,好像感覺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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