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陽掙紮了一會兒,就頹了“你放開我吧,我不鬨了!”
洪觀鬆手嗬嗬一樂“你看這多好,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有個毛子用。現在我幫助你認清現實,又給老張和陳孝正帶來了歡樂,助人為樂兩不誤,你們是雙贏!”
許開陽往床上一躺“我他媽謝謝你啊!”
洪觀拿出一雙穿過的襪子扔過去,許開陽一骨碌爬起來“我都這樣了,你還搞我,還是不是人啊!”
洪觀嫌棄的看了許開陽一眼“滾犢子,誰搞你了,我喜歡的是女人,要睡覺回你床上睡去,彆占我的床!”
許開陽無語的看了洪觀一眼,往自己床上一躺,蓋上被子,很快就打起呼嚕了。
對著張開和陳孝正一攤手“你看這多好,發泄出來了,就能睡著了。”
兩人給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張開帶著耳機,用自己的小電視,看片片去了。
彆懷疑,為啥電視還能插耳機,穿越之前,洪觀清楚的記得,黑白電視上都能插耳機呢!
到了下午下課回來,洪觀端著一份炒麵正吃著,呼呼大睡的許開陽聞到香味餓醒了。
“現在什麼時間了?”
“下午五點半!”
“哦,我睡了這麼久啊!”說完猛的瞪大眼睛“臥槽,下午有李教授的課,我無故曠課,死定了!”
這時張開也無精打采的回來了“老許,我被你坑死了,老李點名的時候,我替你答到,被發現了,咱們兩個都被扣分了。
期末考試,這科咱們兩個凶多吉少了!”
許開陽愣了一下,把被子一掀“去他大爺的,掛科就掛科,又不是沒掛過,老張,鵬兒咱們出去吃飯,老子要重新振作泡妞。”
洪觀放下炒麵“那你能不能彆盯著北建這一畝三分地了,都是一些歪瓜裂棗,看看咱們學校的笑話,在看看北外,服裝學院和北經貿的校花,太尼瑪丟人了。”
張開趕緊搶話“彆亂說,這一屆的阮莞還是不錯的!”
洪觀不屑的看了這個死舔狗一眼“嗬嗬,也就那雙腿還不錯,能玩個半年,長相你不覺得有點老嗎?你看看其他學校的,還有衛校的,嫩的掐一下都能出水。
也就你張開看得上,山豬沒吃過什麼細糠!”
“你!”
“我什麼我,不服氣是吧,要不等哪天沒課,我帶你們去長長見識,真不明白你們怎麼想的,非要在北建坐井觀天。”
張開感覺被插了肺管子,胸口有點悶,許開陽連忙出來打圓場“不說這個,等沒課的時候,咱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萬一有更好的呢!”
洪觀摟著許開陽的肩膀“這才對嘛,你一個富二代,長得也不醜,何必在一個上吊都費勁的矮樹上吊死!”
三人勾肩搭背的離開,選了一家炙子烤肉店,烤肉剛上來,兩人正要開烤,洪觀就攔住他們,拿起盤子,聞了兩下。
“服務員,把你們老板叫過來!”
服務員點頭走了,張開忍不住發問“這肉有問題?”
“不算什麼大問題,就是不太新鮮,馬上就要變質了,所以料放的重一點,我吃了沒事,你們要是吃多了,就不確定了!”
這時老板也過來了,胖乎乎的,看著很和善“幾位,叫我有什麼事情?”
“不是什麼大事兒,你這肉不太新鮮,給我們切幾盤新鮮的,應該沒問題吧!”
老板繼續笑“怎麼會不新鮮,您是不是看錯了。”
“老板,咱們不用說那些廢話,你要是給換,我們在這吃,要是不給換,我們現在就走!”
老板的眼睛眯起來“那歡迎三位下次光臨!”
洪觀無所謂的點點頭“那咱們換一家,老板,你有句話說錯了,沒下次了!”
老板還是笑,眼睛裡冒著精光“走可以,幾位既然不吃,炭火費結一下,五十!”
張開嘶了一聲“老板,你這就過分了,什麼炭火這麼值錢,要五十,你怎麼不去搶!”
“我說多少就多少,你們要是不給,今天就走不了!”
洪觀走到老板身邊,手插在衣服兜裡,頂在老板的腰間“能不能走?”
老板人都傻逼了,冷汗一下就出來了“能走,太能走了,兄弟,沒多大事兒,我是跟臧哥的,您是混哪的,彆打水衝了龍王廟啊!”
洪觀笑容可掬的看著老板“我是吃生肉的,咱們是一起的嗎?”
老板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您是牛人,我高攀不起,您幾位好走!”
“我們餓了,不想走了,能不能上幾盤好肉,讓我們好好吃一頓?”
“能,能,能,太能了,您幾位請坐,這頓我請,保證讓你們吃好,就當是交個朋友!”
張開和許開陽一頭霧水的坐下“啥是吃生肉的?”
“就是乾玩命活的,跟香江的大圈幫一樣的!”
“你說他就信了?”
洪觀比劃了一下,讓兩人探頭過來,把兜裡的鐵管隱秘的給他們看了一下“就憑這個,他以為我兜裡是biubiu呢!”
許開陽給洪觀比了個大拇指“臥槽,你牛逼,你不怕漏了啊!”
“草,他敢嗎?真要讓我把東西拿出來,要是真吃生肉的,那就是不死不休,他要真這麼牛逼,還在這裡開烤肉店嗎?”
“說的也是,那咱這烤肉,還接著吃?”
“必須的啊,放開吃,沒聽人家說嗎?這頓他請,不吃豈不是不給麵子!”
說話的功夫,服務員就開始上肉了,四大盤,堆得滿滿的,一盤少說兩斤,盤裡的肉透紅,都是現切的,洪觀聞了一下,是今天新殺的牛!
後麵又搬了三箱燕京,那個老板過來,開了一瓶,給三人倒上,每人敬了一杯,這才躲吧台後麵去了。
三人吃的差不多了,正要離開。一個大肉瘤子,帶著幾個快十一月份,還穿著短袖,露著花臂的人進來了,徑直走向吧台。
胖老板站起來,看著三人的位置,說了幾句,大肉瘤子快步走了過來“朋友,我叫臧天鎖,給麵子的叫我一聲臧哥,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洪觀挑眉看了一眼“跟我報腕呢是嗎?都什麼年代了,還嗚嗚軒軒的,你不是唱歌的嗎?咋地,改成替人出來平事了?
老子燈籠蔓,名小過,有什麼指教?”
臧天鎖表情有點僵硬,但還是開口“兄弟你這麼年輕,看著不像啊!”
張開和許開陽都有點怯場了,臉色有點發白,讓臧天鎖更確定自己的想法了,這他媽就是騙吃騙喝的!
洪觀捋了一下頭發,臉上的表情像是看死人“嘶,你這人真他媽有意思,唱歌就好好唱歌,整幾個街溜子,就他媽出來跟我嗚嗚軒軒是吧!
你想知道我真假,行啊,那是讓我在這證明一下,還是怎麼到後廚證明一下?在這證明,你小弟怎麼樣不好說,你一定得廢!”
臧天鎖感覺脖子直冒涼風“那咱們後廚說?要是兄弟我誤會了,給您賠罪!”
“行,你倆跟這等著,我去去就來!”
張開剛要站起來,被洪觀按住了“老實待著,沒你事兒!”
進了後廚,本來的切墩、改刀和麵案剛出去,洪觀就拿出一把馬牌擼子,指著臧天鎖幾人“這回看清楚了嗎?真的假的?”
氣氛一下就凝固了,幾人一動不敢動。洪觀把保險打開,拉動一下槍栓,抓著臧天鎖的肥手,把馬牌擼子放他手裡,指著自己的腦袋。
“來,開一槍,看看真假!”
臧天鎖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彆,兄弟,我信了,東西是真的,彆走火了,不至於啊,就是一頓飯的事兒!”
“一頓飯的事兒?”
“一頓飯的事兒!”
“不至於?”
“不至於!”
“我看很他媽至於啊,我好不容易換了一個身份,去他媽北建上學了,你知道多難嗎?跟兩個同學出來吃飯,還要被人打擾,叫到後廚,我他媽火氣很大啊!”
“兄弟,不至於,真不至於,我出一萬,兄弟你拿著喝茶,消消火!”
洪觀拍拍臧天鎖的臉“一萬塊錢,你覺得我從香江回來,差你這一萬塊錢嗎?要麼你一槍乾了我,馬上跑路,以後彆再種花家待著,要麼我乾你一槍,我跑路去香江或者鳳梨省!”
臧天鎖手都哆嗦了“彆啊兄弟,我出十萬,安撫你和同學受傷的心靈,行不行?”
“十萬?”
“十萬!”
“什麼時候給!”
“我讓人回去拿,我家有現金,立刻就給!”
“不委屈吧?”
“不委屈,就為了交你這個朋友,怎麼會委屈!”
洪觀哈哈一笑,把馬牌擼子拿過來,當著他們麵的,一拉槍栓,一顆子彈彈出來,用手接住,拿出彈夾壓進去,把槍放兜裡。
“你看這事兒鬨得,要交朋友你早說啊,我這人最喜歡交朋友了,那兄弟你安排人去拿錢,讓老板再給我們上四盤肉,正好我們還沒吃飽!”
臧天鎖和他的小弟都他媽麻了,這回沒有人懷疑槍的真假了,都覺得這人真他媽牲性,真拿上膛的槍,往腦袋上頂啊!
為啥他們不敢開槍,一方麵是膽子小,另一方麵,萬一人家還有同伴,都是過命的交情,把他們滅了怎麼辦。
這年頭能弄到大學生的身份,怎麼看也不是簡單的人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十萬塊錢而已,能有命重要?
洪觀回去坐下,肉很快上來了,張開和許開陽,帶著一頭霧水,跟洪觀繼續吃喝,半個小時左右,四盤肉差不多都進了洪觀的肚子,兩人也吃撐了。
臧天鎖的兩個小弟進來,交給坐在一邊的臧天朔一個黑兜子,臧天鎖也沒耽擱,拿著兜子走到洪觀身邊,把錢交給他!
“兄弟,咱們兩清了!”
洪觀哈哈一笑“那不成啊,顯得我不仗義,送你首歌,投桃報李。”
還不等臧天鎖回答,拿出鋼筆和白紙,寫了一首朋友的酒,交給臧天鎖,這歌唱起來很豪邁,適合臧胖子!
臧天鎖都認栽了,歌不歌的無所謂,可是拿起來一看,就笑的很開心的。
有了這首歌,十萬塊錢就沒白花,發一張專輯,當主打歌,回頭再商演幾場,錢就回來了。
“兄弟,以後你在北平,有不方便的事情,儘管跟我說,兄弟沒二話!”
洪觀又跟他寒暄了兩句,被他們送到門口,跟著許開陽和張開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