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有什麼關係?
宴明修的回應便是一腳油門直接甩了應玄錚一身的尾氣。
蘇軟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擔憂的晃了晃應玄錚的手臂,“你沒事吧。”
到了嘴邊的滾開被他生生咽了回去,應玄錚深吸口氣,緩緩道:“我還有事情,你先回去,山南的那棟房子密碼一會兒發給你,我讓司機過去幫你搬東西,往後你就先住在那裡。”
心裡雖然已經雀躍,但被她偽裝的很好,麵上的擔憂依舊,蘇軟軟輕聲道:“好,我會在那裡乖乖等你的。”
應玄錚車子開的飛一般回了家。
路上給沈念初打了無數個電話,始終無人接聽,甚至到最後還關了機。
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哪裡來的火氣。
車子停穩,急匆匆地上了樓。
站在沈念初門口敲了兩下門,沒人回應,乾脆直接將門踹開來。
空無一人的房間更加將他的那絲直覺放大。
應玄錚臉上的麵具再也掛不住,砰的將沈念初書桌上的東西摔了一地。
外婆聽見動靜上前來看,瞧見這副場景有些驚訝,“你這是乾什麼?”
外婆當年嫁給應老爺子的時候應玄錚還不到十歲,雖然剛開始時看外婆十分不滿,但後來二人之間的關係漸漸緩和,倒也能好好的相處,隨著年歲漸長,對待她也多了幾分尊敬。
他的那些心思自然是不能被外婆看出來的,於是他隻將自己的憤怒當成是對沈念初不乖的失望。
“沈念初呢?”
外婆哎呀了兩聲,對他擅自進入自己外孫女的房間,且還摔壞外孫女的東西十分不滿,語氣也不太好,“沒回來,她這幾天學校裡的事情多,她已經上大學了,認識的同學多了,自然要交一交朋友的,這是好事。”
“朋友?”應玄錚抬手扶額,“你知道我今天在哪裡看到她嗎?”
“在洛皇!那是個什麼地方,穿著不三不四的衣裳喝的爛醉,我看她最近是太過放肆了。”
對於他的這些話,外婆顯然是有些不相信的,不但不信,甚至還笑了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肯定是看錯了,念初怎麼可能會去那種地方,更何況,她喝不了酒的,這孩子沾酒就睡。”
“我親眼瞧見宴明修將她帶上車,你若是不信,給宴明修打電話確認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說是宴明修將人帶走,外婆更加不信了。
那孩子是個什麼性格她看得見,不是個能管閒事的性子,更做不出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事。
但想著應玄錚也是一時心急,擔心念初的安危,她便當著應玄錚的麵給宴明修打了個電話。
響了兩聲電話便被接起,那端的聲音很是溫和,“外婆,是有什麼事情嗎?”
寒暄了兩句,外婆笑笑,“也沒什麼事情,就是聽玄錚說瞧你今天帶了個人很像是念初,正巧她也還沒回來,我這才來問一問你。”
“哦,”宴明修語氣很淡,“想必是應總看錯了,我今日帶的是公司裡新來的秘書。”
“哎呀,”外婆的語氣興奮起來,“好好好,那你忙你的,外婆就不打擾你們了。”
甚至不等宴明修回應,她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一旁的應玄錚看的目瞪口呆,“他說是秘書你就相信是秘書了?”
“這孩子哪會騙人,秘書不秘書的我不管,不過他身邊既然確實有女人,那就是開了竅了,我得趕緊給他媽說一聲,也叫她高興高興。”
“……”
這邊應玄錚氣的不輕,那邊宴明修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知道自己弟弟跟沈念初有聯係,宴明修直接電話打到了宴明澈那邊,讓他過來把人接走。
誰知宴明澈一聽沈念初在他這裡,沉默了兩秒之後就表演。
“哥……能聽見嗎?”
“信號……太好?”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沈……,我現在……補課……”
電話掛斷,沈念初也醒了。
盯著她那雙警惕又茫然的眼睛,宴明修心裡剛動的那點將她送回應家的心思頓時散了個乾淨。
他不愛管閒事的規矩似乎總在她這破例。
環顧了一圈,沈念初以為自己還在夢裡。
瞪大總是想要合上的眼睛嚴肅的盯著宴明修看了兩眼。
好帥。
是她的菜。
這難道真是圈子裡剛出道的演員嗎?
這麼優越的長相和身材,要是圈子裡的人早該火了才對。
於是她歪歪頭,認真道:“你跟著我其實沒什麼用,我現在也沒紅到哪去,要不你去試試吳姐,她心情好了說不定能拉你一把。”
吳姐就是沈念初的經紀人了,一個奔四但是乾勁十足的女強人。
在她手上呆過的演員,就算不是大紅大紫,那至少也得是沈念初這種小花。
瞧瞧,她多真誠。
可這真誠的話一說,對麵的人臉色好像更黑了。
沈念初歎口氣,“不過你這長相我真挺喜歡的,跟我倒是也行,就是我可給你提供不了什麼資源,到時候你彆分手了給我掛網上就行。”
“大少爺,醒酒湯好了。”
傭人將熬好了的醒酒湯端過來,已經涼的差不多了,並不算燙。
他朝沈念初的方向抬了抬下頜,“給她喝。”
傭人立馬將醒酒湯遞給沈念初,“小姐,醒酒湯。”
“我千杯不醉的喝什麼醒酒湯?簡直開玩笑。”
傭人勸了一會兒,奈何她就是油鹽不進。
宴明修讓人退下,端著醒酒湯朝她走過去,耐心告急,“把這個喝了。”
“你喂我。”沈念初很是不要臉的眨眨眼睛,朝他拋了個媚眼。
宴明修麵無表情,無比後悔自己一時心軟沒將她交給應玄錚。
捏著她的後頸便將碗懟了上去。
碗邊嗑在沈念初的門牙上,頓時給火氣嗑出來了。
她氣得不輕,“會不會喂啊!”
“不會。”
“……”
小情趣,她懂。
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沈念初拍了拍自己昏沉的腦袋,咧著嘴,“我教你。”
宴明修哪知道這個年輕的殼子裡裝的是沈念初這個色膽包天的靈魂,毫無防備。
隻見她低頭喝了一口醒酒湯,俯身便湊了過來。
酸,澀,醒酒湯的味道著實不太好。
倒是那兩片如棉花般柔軟的唇瓣讓宴明修如木頭般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