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研究，”陸昭回答，“主要是病毒研究。”
蘇晚晴仔細觀察平麵圖，注意到上麵有幾個被紅色圈起的坐標點。
“這些標記是什麼？”
陸昭的表情變得嚴肅。“這些是關鍵節點，病毒樣本保存區、元素能量轉換室、通道試驗場。”
“通道？”林澈問道，聲音低沉，“就是研究所想要開啟的那個通道？”
陸昭點點頭。“是的。火種計劃的核心就是開啟那個通道。”
“通向哪裡的通道？”蘇晚晴追問。
陸昭搖搖頭。“我不確定。理論上是通向另一個維度或平行世界。但沒人真正知道另一邊是什麼。”
蕭燃皺眉。“這聽起來像科幻電影。為什麼要冒這麼大風險開啟未知通道？”
陸昭歎了口氣。“因為我們的世界正在死亡。資源枯竭，環境崩潰，人口過剩。火種計劃的初衷是尋找新的生存空間。”
“所以他們決定冒險打開一扇未知的門？”蘇晚晴問道，“這太瘋狂了。”
“最初不是這樣的，”陸昭解釋道，“最初隻是理論研究。但後來，有人堅持要加快進度，不顧一切代價。”
“這和病毒有什麼關係？”蕭燃問道。
陸昭從文件袋中取出另一張紙，這是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男人，站在一個奇怪的金屬裝置旁邊。
“這是我的好朋友，張明。他是病毒研究部門的負責人，”陸昭說，聲音中帶著悲傷，“他發現了某些東西，然後就突然失蹤了。”
蘇晚晴接過照片，仔細觀察。照片背景中有一個部分被遮擋的標誌，形狀詭異。
“這個標誌是什麼？”她問道。
陸昭的表情變得凝重。“那是'源點零'項目的標誌。這是火種計劃的前身，完全機密，連我都隻知道一些碎片信息。”
“你的朋友發現了什麼？”林澈問道。
陸昭搖搖頭。“他沒來得及告訴我具體內容。但他提到病毒不是自然產生的，而是被設計出來的。”
“設計出來的？”蘇晚晴驚訝地問，“為什麼要設計這樣的病毒？”
“清除障礙，”陸昭說，“減少人口，消除反對聲音，同時測試元素持有者的反應和能力。”
房間裡陷入一片沉默。每個人都在消化這個可怕的信息。
蕭燃首先打破沉默。
“你有證據嗎？”他問道，聲音緊繃。
蕭燃拿出一份折疊的文件。“這是我從軍方內部獲取的報告，”他說，“上麵提到了一個生化實驗與最近的疫情可能有關聯。”
他打開文件，上麵有幾個被塗黑的名字。“有人刻意隱藏了重要信息。”
林澈看了一眼文件，突然身體緊繃。他的眼睛變成了淡藍色——阿澤出現了。
“這些塗黑的部分可以恢複，”阿澤說，“給我一點水。”
蘇晚晴遞給他一瓶水。阿澤將水倒在手上，形成一個薄薄的水膜，然後小心地將水膜覆蓋在塗黑處。
水分子滲入紙纖維，慢慢地，被塗黑的文字開始顯現。
“有幾個名字，”阿澤說，“林福平、趙曼嵐、楊克、還有陸昭？”
所有人都轉向陸昭。他的表情沒有變化。
“是的，我參與了早期研究，”他承認，“但當我發現真相，我就開始尋找方法阻止它。”
“為什麼現在來找我們？”蘇晚晴問道。
陸昭看向窗外。“因為時間不多了。他們已經找到了六個元素持有者，隻差一個就能開啟通道。而且，病毒正在變異，變得更加危險。”
“六個？”林澈問道，“你知道他們是誰？”
陸昭點點頭。“你是水係，蕭燃的妹妹是火係，還有一個女孩是風係，一個老人是土係，一個青年是金係，一個小女孩是木係。”
“還差誰？”蘇晚晴問道。
“光係持有者，”陸昭回答，“最強大也最稀有的元素能力。”
蕭燃握緊拳頭。“我妹妹在哪裡？她安全嗎？”
“她在核電站的地下實驗室，”陸昭回答，“所有元素持有者都在那裡，準備開啟通道的儀式。”
“什麼時候？”蘇晚晴急切地問。
“三天後，”陸昭說，“滿月之夜。那時元素能量最強。”
蘇晚晴看向蕭燃和林澈。“我們必須阻止這一切。”
蕭燃點點頭。“但我們需要一個計劃，和更多信息。”
陸昭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閃存盤。“這裡有所有我能收集到的資料，包括核電站的安保係統、輪班表、實驗室布局，以及元素持有者的詳細資料。”
蘇晚晴接過閃存盤。“為什麼幫我們？你要什麼作為回報？”
陸昭笑了笑，但笑容中沒有溫度。“我隻想阻止一場災難。我的朋友因為試圖揭露真相而消失，我欠他這麼多。”
蘇晚晴點點頭，但沒有完全放鬆警惕。“我們會查看這些資料，然後製定計劃。”
“不要太久，”陸昭警告道，“他們已經注意到有元素持有者逃脫了。他們在尋找你們，尤其是他。”他指向林澈。
阿澤直視陸昭。“為什麼特彆找我？”
“因為你是鑰匙的一部分，”陸昭回答，“每個元素持有者都是，但水係能力有特殊作用。”
阿澤的表情變得警惕。“什麼特殊作用？”
“水是生命之源，”陸昭說，“在通道儀式中，水係持有者是第一個被激活的。沒有水，火就無法被控製，其他元素也無法和諧共存。”
蘇晚晴思考了一會兒。“那麼蕭燃的妹妹——火係持有者——有什麼特殊作用？”
“火是能量的象征，”陸昭解釋，“她的能力會被用來提供開啟通道所需的巨大能量。這對她來說極其危險，可能會導致能量耗儘而死。”
蕭燃的表情變得陰沉。“那我們必須儘快行動。”
陸昭點點頭。“我能提供的就這麼多了。我需要回去，否則他們會懷疑。”
蘇晚晴看著陸昭。“我們怎麼聯係你？”
陸昭從口袋裡拿出一部簡單的老式手機。“這是加密手機，隻有我知道號碼。有消息時我會聯係你們。”
他準備離開時，又轉向林澈。“對不起，林澈。為了科學，我們本不該那樣對待你們。”
林澈沒有回應，隻是低下了頭。蘇晚晴引導陸昭回到外麵的世界，然後迅速返回空間庇護。
“你相信他嗎？”蕭燃立即問道。
蘇晚晴思考了一會兒。“不完全相信。但閃存盤上的信息可能對我們有用。”
阿澤看著窗外陸昭離去的背影。“他隱瞞了一些事情。我能感覺到。”
“什麼事情？”蘇晚晴問道。
阿澤搖搖頭。“不確定。但我們需要小心。”
蘇晚晴拿出陸昭給的閃存盤。“首先，讓我們看看這裡有什麼。我們需要了解更多關於核電站的情況，以及如何救出被困的元素持有者。”
蕭燃點點頭，表情堅定。“三天時間不多，我們必須立即行動。”
蘇晚晴看向林澈阿澤。“你記得核電站的情況嗎？你去過那裡嗎？”
阿澤閉上眼睛，似乎在搜索記憶。“有些模糊的畫麵地下走廊實驗室痛苦的尖叫聲”
他突然睜開眼睛。“實驗室入口需要元素持有者的能量才能打開。這就是為什麼他們需要我們。”
蘇晚晴看了看手中的閃存盤。“那麼我們需要一個完整的計劃。如何進入核電站，如何找到地下實驗室，如何救出被困的元素持有者，以及如何阻止通道的開啟。”
蕭燃看向窗外。雨仍在下，但強度已經減弱。
“風暴可能要來了，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