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晴從窗前轉身，看向林澈和蕭燃。空間庇護內的時間流逝得很慢，但他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
“我們需要更多信息，”她說，“關於研究所，關於元素持有者，關於那個所謂的通道。”
蕭燃點點頭，從背包裡拿出一個防水袋。“說到這個，我有些東西要給你們看。”
他小心地打開袋子，取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和一部手機。
“我從一位老戰友那裡得到的信息。他說核電站裡可能有答案。”
“核電站？”林澈皺眉，“哪個核電站？”
“北郊那座，”蕭燃回答，“距離這裡大約四十公裡。”
蘇晚晴走過來，坐在蕭燃對麵。“為什麼是核電站？”
蕭燃正要回答，空間突然輕微震動。蘇晚晴立刻查看玉鐲，上麵顯示：“檢測到sss級潛力目標接近。”
“有人在外麵，”蘇晚晴警覺地說，“一個很強的異能者。”
林澈和蕭燃立刻站起身，做好戰鬥準備。丁丁被動靜驚醒，驚恐地看著他們。
“不用擔心，”蘇晚晴安撫道，“在這個空間裡我們是安全的。”
她走到空間邊緣，調出一個觀察窗口。外麵是加油站的停車場，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那裡，仿佛在尋找什麼。
“那是誰？”蕭燃問道，站在蘇晚晴身後。
“不知道，”蘇晚晴回答，“但玉鐲顯示他是sss級潛力目標。”
“等等，”林澈突然說道，聲音有些發抖，“我認識他。那是陸昭。”
“陸昭？”蘇晚晴轉過頭看向林澈，“他是誰？”
林澈的表情變得複雜。“他是研究所的首席物理學家，清華最年輕的物理學教授。他他負責元素通道的理論研究。”
“他是敵人還是朋友？”蕭燃問道，手已經按在了槍上。
林澈搖搖頭。“我不確定。他對我們實驗體還算友善。至少沒有其他研究員那麼殘忍。”
蘇晚晴思考了一會兒。“玉鐲把他標記為潛力目標，這意味著他可能對我們有用。”
“或者他可能很危險，”蕭燃警告道，“研究所的人都不值得信任。”
“我同意保持警惕，”蘇晚晴說，“但如果他真的知道些什麼，這可能是我們的機會。”
她轉向林澈。“如果我們與他交談，你覺得他會怎麼反應？”
林澈猶豫了一下。“陸教授他是個複雜的人。他對實驗有疑問，但從未公開反對。他有時會偷偷給我們帶些食物和水。”
“那我們就先觀察一下，”蘇晚晴決定，“看他是來做什麼的。”
通過觀察窗口，他們看到陸昭在停車場走動，似乎在尋找痕跡。
他蹲下檢查了地麵上一些水跡，然後站起身，環顧四周。
突然，陸昭轉向他們所在的方向，仿佛直接看向觀察窗口。
他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說話。
“他說什麼？”蕭燃問道。
林澈盯著陸昭的嘴唇。“他說'我知道你們在那裡。我需要幫助。'”
蘇晚晴看向蕭燃。“你怎麼看？”
蕭燃的表情嚴肅。“可能是陷阱。”
“也可能是機會，”蘇晚晴說，“我們需要信息，而他似乎有我們需要的答案。”
她看向林澈。“你最了解他。你認為我們應該現身嗎？”
林澈咬著下唇，思考著。“陸教授如果他真的想傷害我們，他可以直接帶研究所的安保人員來。他獨自一人，這點對我來說很重要。”
蘇晚晴點點頭。“好，我會出去和他談。你們留在這裡，保護丁丁。如果有危險，我會立即返回。”
蕭燃不滿地搖頭。“太冒險了。我跟你一起去。”
“不，”蘇晚晴堅決地說，“如果我們兩個都出去，林澈一個人可能無法保護丁丁。而且我有空間能力，隨時可以逃回來。”
蕭燃思考了一下，不情願地點頭。“五分鐘。如果你五分鐘內不回來，我就出去。”
蘇晚晴同意了。她走到空間邊緣，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觸玉鐲。
一個小口子出現在空間壁上，蘇晚晴走了出去。
外麵的空氣濕冷，下著小雨。陸昭站在那裡，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
看到蘇晚晴出現，他並不驚訝，隻是點了點頭。
“蘇晚晴，我猜測。”他的聲音平靜，帶著一種學者特有的精確感。
“你是陸昭，”蘇晚晴說，“林澈告訴我的。你想要什麼？”
陸昭環顧四周。“這裡不安全。我們能去一個更私密的地方談嗎？”
“為什麼我要信任你？”蘇晚晴直接問道。
陸昭從口袋裡取出一張折疊的紙。“因為我有這個。”
他打開紙，露出一張複雜的平麵圖。“核電站的機密圖紙。答案都在那裡。”
蘇晚晴沒有接過紙，而是保持著警覺。“什麼答案？”
“關於病毒的起源，”陸昭說，“關於元素持有者，關於你們身上發生的一切。”
蘇晚晴考慮了一會兒。“如果你想分享信息，為什麼不直接說？”
“因為有些事情需要證據，”陸昭回答，“而且我相信你不會輕易相信一個研究所的人，尤其是在隻有言語的情況下。”
蘇晚晴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我們可以在我的空間裡談。但你要先交出所有武器。”
陸昭點點頭，從風衣內側取出一把手槍和一部手機，放在地上。
“我沒有其他武器。”
蘇晚晴示意他後退，然後撿起武器。確認手槍是真的後，她做了個手勢。
“跟我來。”
她輕觸玉鐲，空間入口再次出現。陸昭微微挑眉，但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跟著她走進空間。
進入空間後，他們看到蕭燃已經端著槍等著，林澈站在丁丁前麵，表情緊張。
“陸教授，”林澈小聲說道。
陸昭看到林澈，點了點頭。“0927。你看起來好多了。”
“我有名字，”林澈說，聲音有些顫抖，“林澈。”
“林澈，”陸昭重複道，“是的，當然。”
蕭燃沒有放下槍。“所以，你有什麼要告訴我們的？”
陸昭看向蘇晚晴。“這個空間很特彆。你的異能非常強大。”
“彆轉移話題，”蘇晚晴說，“你提到核電站和病毒起源。”
陸昭點點頭，從風衣內側取出一個防水文件袋。
他打開袋子，拿出一張磨損的大型圖紙。
“這是北郊核電站的完整平麵圖，”他說，將圖紙展開在桌子上，“表麵上它隻是一座普通的核電站，但實際上”
他指向圖紙底部的一個區域。“這裡有一個隱藏的地下實驗室，不在官方記錄中。”
蕭燃走近一些，但仍保持警戒。“什麼樣的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