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龍山人達成了協議,但鶴雲飛的心中依然充滿了擔憂,他不能確定他們是否真的會遵守約定。他抬頭看了看天,天空依然陰沉沉的,仿佛隨時都會再次降下暴雨。又看看自己身上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已經變成破布條的衣衫,心中暗自念道:久雨刮南風,天氣將轉晴,明天一定是個大晴天!
他讓戈武告訴西摩族長和瓦紮,明天就是修築水壩的良辰吉日。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一切都能按照計劃順利進行。
西摩拉姆抬頭看看還是昏沉沉的天空,將信將疑,滿懷狐疑地眨眨眼睛。心想,這天上的雨已經下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說停就停呢?她也不置可否,隻是帶著瓦紮等人,緩緩走下山嶺。她的步伐沉重,心中依然充滿了疑慮和擔憂。
得救了的鶴雲飛和曲木戈武緊緊擁抱在一起,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淚花,生死之交,情同手足。鶴雲飛激動地捶了戈武一拳,感慨地說:“你真行!連我都被你給蒙了,你什麼時候學了他們的語言?”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與敬佩。
戈武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說:“你忘了,我是彝族畢摩的後代,我總感覺他們就是我的祖先。剛來時,我就好像能聽懂他們的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豪,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聽他說話的語氣,鶴雲飛就知道,剛才他被折騰得夠嗆。於是,他關切地說:“難怪。我好像還聽見你念咒語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想要探尋其中的奧秘。
戈武回憶著剛才的驚險一幕,說道:“我那不是情急生智嘛,過去跟著祖輩學過一些驅鬼避邪的法事,但那些古彝話太難學。後來,我發現道教中也有一些咒語奇書,也就胡亂學了點。”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就像是在講述一個有趣的故事。
鶴雲飛感慨道:“我說呢,我用古詩詞試探了很久,都沒能試探出龍山人是什麼時期的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遺憾,仿佛在為自己的無果而感到惋惜。
曲木戈武有些意外,驚訝地說:“感情!這些天你念《詩經》不是真糊塗呀!原來你在用古詩詞試探他們呢。”他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對鶴雲飛的機智佩服不已。
“那當然,你以為我在乾什麼?”鶴雲飛笑著說,他的笑容中充滿了智慧與自信。
“那乾嘛不跟我說?”戈武好奇地問,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我怕他們看出來我還清醒。”鶴雲飛解釋說著,又好奇地問,“開始你念的那段咒語是什麼咒語?”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求知欲,想要了解更多關於咒語的秘密。
“有我們彝族的《驅鬼經》和我從你那兒聽到的道家北鬥大神咒。”戈武說,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仿佛在展示自己的博學多才。
鶴雲飛想起在武當山時,時常聽師父念道各種咒語,有淨心咒、淨口咒、淨身咒、安土地咒、祝香咒、玄蘊咒等等。平時他也會跟像曲木戈武這樣的兄弟嘮叨過一些,但沒想到,這次卻被他巧妙地胡亂派上了用場,救了大家一命。
他說:“以後我再教你一些武當山道家厲害的咒語,如金光咒、淨天地咒、北鬥大神咒什麼的。一旦遇到情況,也許還能抵擋一陣子。”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與期待,希望能讓戈武掌握更多的應對之法,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中更好地生存下去。
曲木戈武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興奮地說道:“好啊,反正能救命就說明這咒語很靈。你沒看見嗎?剛才有兩個人死死按著我,不知怎麼回事,他們忽然就都倒下了,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當時的情景,眼神中滿是疑惑與好奇。
鶴雲飛同樣滿臉好奇,追問道:“是呀,我也覺得特彆奇怪!難道真的是你念的咒語起作用了?”他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試圖從戈武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戈武被他這麼一問,也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他撓了撓頭,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難道真的是那些咒語蘊含著神秘的力量?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一切的幕後“功臣”竟是牧龍女眯魯和牧龍童小阿烏。原來,姐弟倆被龍山人強行帶下去後,心中始終放心不下他們視為“寵物”的鶴雲飛和曲木戈武。於是,趁著眾人不注意,他們又悄悄地回到了祭壇下,小心翼翼地隱蔽在茂密的叢林之中。就在鶴雲飛和曲木戈武命懸一線、處於危急關頭之時,眯魯當機立斷,使用了龍山人的秘密武器“龍山錐”。
這種帶毒的暗器,在龍山人的日常生活中,常被用來麻醉獵物。鶴雲飛之前就曾深受其害,他深知,但凡被這種麻藥射中的獵物,十有八九是難以逃脫,跑不了多遠的。而這一次,在這萬分緊急的情況下,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寵物”,眯魯和小阿烏姐弟倆,竟將這暗器用在了自己的族人身上,足見他們對鶴雲飛和曲木戈武的珍視。
夜晚悄然降臨,桫欏山寨的祭祀台上,一場驚心動魄的風波終於漸漸平息。喧囂過後,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終於安靜了下來,隻留下那朦朧的月色,靜靜地灑在這片神秘的土地上,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探險隊在防龍洞裡已經住了好些日子,卻始終不見鶴雲飛他們回來。包曉彤心急如焚,又一次向眾人請求外出救援。她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擔憂,說道:“按約定,他們應該快回來了,可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實在放心不下。”
傑美青緣看著心急如焚的曉彤,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輕聲問道:“曉彤,你和雲飛是怎麼認識的呀?”
曉彤聽到這個問題,情緒一下子變得有些激動,剛要說:“是雲飛救……”可話到嘴邊,她突然想起雲飛在上武當山之前,曾與她定下的約法三章,其中明確規定不許她跟任何人講述他們之間過去的事情。
曉彤猛地頓住,話語一轉:“我……我們都住在武漢,所以就結識了。”刹那間,她臉上掠過一絲極難察覺的慌亂,眼神也不自覺地閃躲起來。
青緣十分敏銳,立刻察覺到曉彤有些話不太方便說出口,便不再勉強追問,轉而問道:“你們上山之後,是跟誰學習的武功呀?”
“我們都是武當山金頂太極門李玄清道長的弟子。不過,我的武功主要是跟著我的師姑唐雲如學的。”曉彤回應道。一提到自己的師門,她的眼神裡瞬間流露出一絲藏不住的自豪。
一直在一旁靜靜聆聽的馬文庸,此刻突然來了興致,說道:“我知道,張三豐創立了武當太極門。傳說他是宋末元初的真人,武當派的始祖,更是民族英雄、武學泰鬥,集各派絕學於一身。”他一邊侃侃而談,一邊微微仰起頭,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的神色,儘情展示著自己深厚的知識儲備。
包曉彤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興致勃勃地說:“馬博士,看來您也是個懂得武林的人啊。確實如您所說,他老人家的內家武功、太極拳等,都是在參悟道家思想後所創。”
她的聲音裡滿是對前輩的敬仰。
“我家裡收藏的圖書,全是上個世紀關於武林、武當、奇門遁甲、梅花易數、占星術、風水術,還有各種武功秘籍之類的。”馬文庸接著說道,言語間滿是驕傲與自豪。
見曉彤的情緒明顯好轉,馬文庸順著話題繼續說道:“我聽說,張前輩身材魁梧壯碩,體質異於常人,天賦卓絕、正氣凜然,為人寬和從容。無論嚴寒酷暑,都隻穿一衲一蓑,頗有仙風道骨之姿,是當時當之無愧的武學奇才。”他講得繪聲繪色,仿佛張三豐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記載中的確如此。”曉彤點頭,表示讚同。
馬文庸又不禁感慨道:“其實,最讓我佩服張三豐的,不隻是他那舉世無雙的武功,更是他的為人。他不服天命,曾說‘我命在我不在天’。這份勇氣和魄力,實在叫人欽佩。”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
此時,一直安靜聆聽的劉健,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突然開口問道:“馬老師,你家裡有沒有《葵花寶典》《九陰真經》,或者是《乾坤大挪移》呀?”他的眼神中滿是期待,就像篤定能從馬文庸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