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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該死的AI,它又升級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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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封閉的營帳中,李清明依舊一臉無趣地看著右側屏幕上的白晝。

雖然他不認為白晝試圖傳來的消息有什麼重要的意義,但出於對遊戲本身的興趣,還是選擇了接招。

「仔細看看,你好像還老了很多。」李清明眯眼道,「可我們認識才三周,這就是更年期的女人麼?」

「嗬嗬,這種話聽多了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你就這兩招麼?」白晝對著屏幕探頭打量著自己的臉部細節道,「不過皮膚好像是變差了,等等完事了我可得從時雨包裡擼張麵膜敷上。」

麵膜?那家夥不往臉上滾屎就不錯了,還麵膜。

現在看來,阿姨是準備在時雨身上發揮了,那就滿足她。

「她還好用麼?我的推薦如何?」李清明送上了一個開放性的問題。

「平常倒也還行,但就是愛喝酒,喝多了就開始胡言亂語,在大排檔找茬打架,鬨完後來一句"喝多了不記得"就混過去了。」白晝調笑道,「這招屢試不爽,北境這邊拿這種滾刀肉也沒辦法,到處都是。」

說完,她又了個哈欠,便也不再言語。

看來她要說的已經說清楚了。

前麵通過兩次對時雨行為的反差表達來吸引注意力,隻為了強調這最後一句話。

喝酒,打架,然後用喝多了混過去,屢試不爽。

對李清明而言,這個提示實在是過於粗暴了,一點也不隱約,彆說安東那種老狐狸,隨便一個情報人員都能嗅出味道。

他們隻需要結合李清明的境遇,將喝酒打架什麼的用秘境元素替代就是了。

於是,這句話也就變成了——

汙染,殺人,然後用精神失常混過去,像殷璃那樣。

考慮到這段暗示是如此明顯,看來她也並不指望瞞過彆人,哪怕彆人聽出了意思也無所謂,畢竟她沒直接說「裝瘋」,這種程度的暗示也無法被指控。

看來她對問詢的結果很悲觀,東嶼23似乎進定了,隻能用裝瘋來試圖減刑。

這也就意味著,那個叫安東的高層不是自己人,大概率是樸相男那邊的,或是說根本就是樸相男身後的主子。

在白晝的判斷中,這個安東會落井下石,借機除掉這顆他得不到的棋子。

那可要看看你手腕有多硬了,安東局長。

如此期待之間,左側的屏幕突然亮起。

一位戴著黑色眼罩,滿麵愁雲的老人浮現而出,背景應當是自家的書房。

與白晝故作輕鬆實則心懷鬼胎完全相反。

此刻的秦清風,已經將心中的懊惱完全寫在臉上了。

眼下見到李清明「完好無損」,甚至連個傷口也沒有,他麵色也才稍微好轉了一些,但還是重重歎道:「受累了,無論發生了什麼,責任在我,是我對名單的調整釀成了慘劇,請放心,我會重點與安全局說明的。」

「搞錯了,老登。」李清明衝著老院長笑道,「造成慘劇的核心原因是周亞軒,其次是森林奇跡,選出這兩隊進行救援完全是確定的,而你將"向地獄進發"塞了進去,恰好挽救了這次行動,拯救了nerv和被"向地獄進發"換掉的隊伍,否則現在救援隊已然團滅,就連後續增派的救援也將生死難料。不瞞你說老登,我都準備親手繡個錦旗送過去了。」

秦清風微微一怔,卻也並未有太大的神色變化。

看來他還沒準備好儘信李清明的一家之言。

這短暫的凝滯間,帳裡的電子鐘跳到了3點整。

嘀嘀的報時中,中間的屏幕準時亮起。

一個沒有五官,麵容光滑,身姿婀娜的銀色金屬人浮現而出,雖然隻顯示了上半身,但無論是那勾人的金屬曲線還是頭頂盤起的棕色花辮,都預示著她是一位女性。

那熟悉的,如鐘鳴般的磁性女聲也隨之響起。

「初次見麵,李清明先生。」她隨著音調微微起伏著說道,「我是本次問詢的負責人,指針。」

李清明當場一呆,甚至臉都有些發紅。

倒不是因為驚訝。

而是……

「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性感的女士,指針。」李清明心馳神往點了個頭。

「這是個嚴肅的場景,請注意你的言辭,李清明先生。」指針說著聲色微微一軟,「不過,感謝你的讚美。我注意到,這是你第一次使用"性感"來形容女士,幾周來,哪怕身材再火辣的異性從你眼前經過,你也從未側目,而現在,你卻對我目不轉睛,這是我的榮幸。」

「你值得這樣的讚美,指針。」

兩位眉來眼去間,旁邊的秦清風第一個就繃不住了。

「怎麼是你?安東呢?」

「安東局長認為我更適合這次問詢。」指針毫無遲疑地答道,「我已經嵌入了聯盟最新版的行為分析模型,並收集了李清明先生過往的全部問詢資料,這讓現在的我可以洞悉他的每個微表情,並當場給出他每一句證詞的可信概率。此外,我不存在任何個人情緒與利益糾葛,立場上隻為聯盟服務,單憑這點就足以勝任了,不是麼?」

秦清風聞言難免一陣沉默。

白晝則哼笑一聲:「既然你如此全知全能且公平公正,又為什麼叫我和老秦來?我們一個是挖掘出李清明的老相識,一個是尚在自責中的老院長,在這裡隻會乾擾你們**吧?」

「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白科長,但為了讓二位能儘職儘責,我選擇在此進行必要的解釋。」指針平視著前方道,「秦院長深諳大型秘境的指揮之道,同時對參與救援的每位尖兵都有更直接的接觸與感性的理解,本人更具備極高的保密權限,這對問詢是不小的補充。而你,白科長,處理極端秘境是你的專長,你本人更是挖掘出"藥"係列案件的一線調查員,你的意見同樣是重要參考。」

「好了,彆說這些沒意思的了。」秦清風搖了搖頭問道,「安東呢?他又在乾什麼?」

「這件事本不應透露,但安東局長特意囑咐我,請務必將他現在所做的事告知李清明先生。」指針說著,再度指向李清明,「此刻,安東局長正對殷璃女士,展開全盤問詢。」

李清明聞言微微攤手:「所以,指針,在你的預測中我該做出什麼表情?」

「就是現在的這個表情,李清明先生。」指針穩穩答道,「鎮定自若,好似完全不在乎,並且向我送上善意的挑釁。或許你這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倉皇,你正在畏懼安東,畏懼他田忌賽馬一樣的策略,把最尖銳的審訊力量用在相對薄弱的殷璃女士身上,從而致使殷璃說出與你矛盾的口供。但我更偏向於,你眼下的態度隻是一種本能的反射,你很享受這種新鮮感和刺激感,正如白科長所說,這是一次**。」

「好的,那就開始吧。」李清明說道。

但他說完才發現,指針與他完全同步地,說出了「好的,那就開始吧。」這幾個字。

「看來我的預測是正確的,李清明先生。」指針滿意地抬起了金屬右手,「好的,那就開始吧。」

此刻,李清明的臉終是微微沉了下來。

該死的,它又升級了。

每次都比預想得要快。

……

與此同時

,隔壁不遠的營帳內,殷璃同樣獨坐在桌前,不同的是她的麵前僅有一塊屏幕,上麵是一個金發藍眼的男人,他穿著深灰色的西裝,麵容如西裝的領口般線條分明,眼神卻總有種莫名的遊離感,好像在想彆的事。

見了殷璃沉默足足半分鐘後,才以很慢的語調開了口。

「你好,殷璃,我是這次問詢的負責人。」

「我知道。」殷璃冷冷答道,「安東。」

「在奇怪為什麼我會在這裡,而不是李清明那邊?」

「這一點也不奇怪。」

「和指針的分析一樣,你總是如此果決。」安東雙手托在腹前,笑著搭起了腿,「你真該照照自己的樣子,已經把"打死也不說"寫在臉上了。」

「隨你怎麼說。」殷璃麵無表情道,「現在可以開始敘述全程了麼?」

「彆,不急,這種事從來不急。」安東靠在椅背上,不緊不慢地閉上眼,揉起了額頭,「說來有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所有我審過的人裡,他們都遠比我要急,我就那麼讓人不耐煩麼?」

「我是救援尖兵,這是事後問詢,不是審訊,你在將我假定為犯罪嫌疑人,我要發起投訴。」

「投訴成功。」安東依然揉著額頭,看也沒看殷璃說道,「但在你正式開始敘述前,我想告訴你,你或許是唯一能救李清明,救向地獄進發的人。」

他說著緩緩睜開眼,看著牆上的掛畫道。

「你和李清明其實並不是一類人,他是真的鐘愛死亡與混亂,但殘忍隻是你的偽裝,為了生存與複仇。

「但其實,你至今仍一遍又一遍看著那些陳年老劇,隻因那些粗糙的,未經粉飾的表演能帶給你溫馨,那也是你為數不多的溫暖回憶。

「你更珍視那些新來的隊友,當李清明沉浸在凶險中的時候,是你一次次默默地保護他們。

「你比誰都清楚李清明有多少秘密和危險,你比誰都清楚他在走向毀滅。

「或許他喜歡這樣,或許你對自己的性命也沒那麼在乎,畢竟你已沒了複仇的對象與進發的原因。

「可是葉淺和吉小祥呢?他們真的適合這條路麼?這個矛盾始終存於你的心中。

「無罪,看似是個好的結果,但在下一次,你們隻會更加鋌而走險,變本加厲。

「注視你們的將不僅僅是我,還有那些笑匠,他們最喜歡你們這樣的胚子。

「你或許認為笑匠們很邪惡,來幾個殺幾個,可李清明呢?

「你知道,他最喜歡這類刺激的訪客,你也知道,笑匠很可能也會喜歡他。

「他如果接受笑匠的價值觀,毫無疑問你們將徹底萬劫不複。

「可他若拒絕,笑匠又怎麼會輕易放棄充滿笑料的你們?

「這就是向地獄進發,你們的前路直通深淵,退路也早被骸骨填滿。

「而現在,是你們最後抽身的機會。

「我在此做出保證。

「無論有什麼秘密,無論你們殺了多少人,犯了多少罪。

「隻要你們願意相信安全局,相信機關,相信聯盟,將你們的秘密全部吐露。

「我將對一切既往不咎,你們也會被換上全新的身份,笑匠將再也沒法打擾你們,我也是。」

說至此,他輕輕地轉過椅子,麵無表情地看向殷璃。

「但這樣的機會並不是無限期的。

「它將以今夜問詢的結束為終止。

「有可能的話,想想程星海會怎麼做。

「那麼,開始吧,我一個字也不會打斷你。」

或許是由於叢林信

號的關係,安東臉部的邊緣閃出了一些亂碼一樣碎塊。

這也令殷璃產生了片刻的恍惚。

是的。

她從沒想過還有這條路。

……

就在各處問詢展開的同時,一車車搜救隊連夜趕到了營地,緊急入場清理。

由於林區多雨,外加媒體的過度關注,他們必須在這個夜晚完成現場清理,找到那些散落的寶具,運回四處的屍體,並為每一場戰鬥取證。

毫無疑問,他們的收集成果也將時刻與每個人的口供進行比對,如此重大的安全事件中,任何英雄都不應被埋沒,罪犯更不會被放過。

03:37:11。

除李清明與殷璃兩個完全封閉的營帳外,大多數問詢已至尾聲。

林區醫院,107病房。

「沒有程星海我自己什麼都想不明白……」兩手纏滿了紗布,打著吊瓶的哲布低頭歎道,「如果一開始我就聽李清明的,信任他的指揮……或許森林奇跡就不會犧牲……我的手也不會斷掉……」

「嗯……」床尾的調查員咽了口吐沫道,「手術醫生讓我再次提醒你,現在接上雙手還來得及,每晚一分鐘恢複都會更差……」

「不是說了,不要了。」哲布堅決地點著頭道,「雙手都這樣了,不管醫術多高明,再接上也都廢了大半,生活或許還夠用,但當尖兵怎麼都不夠格了,我已經確定要上義體寶具了,這件事不用再勸。」

「好吧……」調查員看著手中的平板歎道,「那我這邊也可以大概給你一些結果了,準備好了麼?」

「嗯。」

調查員嗽了嗽嗓子道:「首先,你的全部證詞,與葉淺以外的尖兵和現場證物都完全吻合,我們決定采納。」

「葉淺?」哲布驚道,「那小子不是挺老實的?還叫我大哥問我拳套多少錢呢,他怎麼會做偽證?」

「這個……也算不上偽證,就是總有前後不一情況,那邊還在確認。」

「哦,那應該不是故意的,總感覺他腦子還不如我。」哲布點頭道,「繼續吧。」

「繼續就是……」調查員無奈道,「你在周亞軒和渡邊遙叛逃後,拒絕指揮離隊的行為,同樣隻能被詮釋為叛逃。此外,在遇到李清明拷問許美佳的時候,主觀上你確實站在了法律正義的一方,但從結果,以及更大局權衡上,這依然是一次叛隊行為,畢竟李清明是當時公認的隊長。」

「我認罪。」哲布當即點頭。

「好的,我寫上了,認罪態度良好。」調查員就此起身道,「審訊結束,好好養傷吧,你的這個情況我猜大概率也不需要服刑,祝你早日得到義體寶具複出!」

「謝謝。」哲布向後一靠,此時也才終於鬆弛了下來。

結束了,星海,這次真的結束了。

我也該離開獵,走上自己的路了。

這次,不會再回頭。

……

營地邊緣的帳內。

渡邊遙冷靜地說起了最後的陳述:「綜上,我全場存在不少表現不佳的地方,但唯一的重大過錯在於,沒能徹底摧毀周亞軒的大腦,釀成了後麵的慘劇,就這樣了。」

聽完這些,他麵前的兩位調查員難免麵麵相覷。

一番糾結後,其中一人才說道:「可是渡邊遙,雖然你的行為邏輯上是通順的,但從《秘境法角度來說,你隨周亞軒離開隊伍的行為本身就是有叛隊嫌疑的,對周亞軒的襲擊更是有過激因素在裡麵,畢竟當時周亞軒還沒展現出要傷害任何人的意思,又或者說,如果不是你襲擊他,他或許根本就不會變異……」

聽到這些,渡邊遙的

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無意冒犯,但你們的水平顯然不夠,請讓更專業更具經驗的尖兵來評價我的決策。」

「好吧……」調查員頓了頓又問道,「另外,對於李清明和渡邊惠暴力殺害、控製綠色新生組織成員的行為,你有何看法?」

此時渡邊遙的麵色才終於沉了下來。

「首先,暴力對待綠色新生的並不是他們兩個個體,而是我們全隊所有人,我們所有人都確信必須那麼做。

「其次,《秘境法中規定被救援者,必須完全聽從救援尖兵的指揮,是那些人違法在先,我們不得不采取更有效的手段。」

「但見麵就爆殺一群人,這不是明顯過激了麼?」

「我當時並不在現場。」

「可渡邊惠親手參與了。」

「她隻是執行隊長的命令。」

「當然可以這麼解釋,但她的手段極其殘忍,在切斷了受害者主神經的情況下用刀……」

「夠了!!」渡邊遙怒而瞪去,「你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那些極境、折磨與複雜的人心,不要說經曆和理解,你們連想象都無法想象,不要用你們養尊處優的道德標準來衡量我的妹妹!!」

「這……這隻是問詢措辭……彆激動,渡邊……」

「不許有這種措辭!!我不許你那麼描述我的妹妹!!」

「那描述李清明可以麼。」

「隨你便!!」

……

隔壁營帳,渡邊惠卻是事無巨細地描述了自己的每次殺戮。

安全局本來派了一位女調查員前來問詢,想著女士之間會更好說話,然而這位調查員卻幾次腹中翻湧出帳嘔吐,每次回來坐下再麵對渡邊惠都多了一重恐懼,最後隻好換了個中年男性調查員。

而此時,聽完渡邊惠的全程敘述,便是這位老江湖也有點頂不住。

「啊……渡邊女士……我有點不確定啊……我再問你一次啊……」調查員咽了口吐沫道,「你殺了幾個人,並用他們的碎屍作為捕獵的誘餌,是這樣麼?」

「是的,還剩下一些,我做了風乾處理以備不時之需,就在基地的箱子裡,你們能找到。」渡邊惠連連點頭道,「雖然李清明沒做這個吩咐,但那是因為他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不可能再有功夫顧及這些瑣事,而作為輔佐他的哨衛,我有必要做這些準備。」

「可……有這個必要麼……」

「當然,如果秘境沒有在預想的時間結束,我們或許還要再堅持很久,到時候他們是必須的,而在那之前,為了節省水,我想不得不殺掉一些多餘的人。」

「人類在你眼裡就這麼……沒有價值麼?」

「我不明白……」渡邊惠點著下巴呆呆道,「成為誘餌,不是極大的價值麼?比他們活著的價值要大得多。」

「可……那些是人啊!」

「活著的時候是人,但死了隻是蛋白質,和其他蛋白結構隻是在分子結構上有一些細微的差彆罷了。」渡邊惠更加不理解地問道,「不用難道浪費掉麼?」

「好吧……算了……」調查員搖頭歎道,「雖然你的確做了這些……很難進行道德判斷的事,但依照《秘境法,隻要你聲明這一切殘忍行為都隻是因為聽從李清明的命令,你是不得已而為之,那麼多數法律責任也就可以規避了,我看你也挺年輕的,沒必要,我就這麼寫了啊……」

「不!!」渡邊惠憤而起身道,「李清明是完全對的,我沒有不得已,要是我當隊長隻會更加趕儘殺絕,一滴水也不會分給他們。」

「這……沒必要啊……都過去了……少擔點責任不好麼?」調查員小聲道,

「你哥哥那邊可是在很用力地幫你和李清明撇清關係呢。」

「為什麼要撇清?我和李清明本來就是一致的,我希望成為他妻子!就算坐牢我也願意陪同!」

「……你……你開心就好,這句就不寫了啊。」

「可以寫,這就是我真實的心理活動,在李清明把哥哥救回來的那一刻就確認的事情!」渡邊惠堅決點頭道,「就算李清明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再也不正眼看我,我也會默默努力成為他的妻子!」

「可以了渡邊小姐!少說兩句吧,我都要覺得浪漫起來了。」

「啊……確實說多了。」渡邊惠這才連忙一縮,若有所思道,「謝謝你,調查員先生,你讓我更加濃烈地正視了自己……」

「我……你這……好吧……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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