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骷髏看向王母，“你應該不是陪伴我的那個瑤池師妹吧？”
王母輕輕點頭，“我的時空裡，有這人的穿越。”
“這盞燈是另外一個我留的手段，你們可曾找到祂？”白色骷髏問道。
王母猶豫，一時不語。
“找到了。”江源直接道，“祂現在轉世成人，尚未恢複記憶；我穿越到過去的時候，祂在我這裡，一共留了九盞明燈，其中五盞明燈的火苗指向了祂，剩餘四盞明燈的火苗指向了陛下你。
穩妥起見，我們並沒有立刻見祂，本打算確定陛下你的狀態之後，再決定先見誰。
卻沒想到，您有了如此遭遇，王母娘娘當下便決定，先來見您。”
“看來祂提前應對了一些事。”白色骷髏輕語，眼眶輕微移動，看向江源，“我得到的記憶裡，你把淩霄寶庫搬空了？”
江源頓了頓，點了點頭，“是。”
“或是這個緣故，陰差陽錯，救了祂一次。”白色骷髏感慨。
“您的意思是？”江源詫異。
王母也一是一臉懵懂。
“你們來到這裡，見到最多的，是什麼？”白色骷髏問道。
“龍。”江源直接道。
這方小天地裡，最引人矚目的，便是數之不儘的龍。
“我會落在這裡的起因，便是龍。”白色骷髏幽幽道，“自我成為玉帝以來，我吃過太多龍肝。”
“龍肝？”江源、王母都是一呆。
“曾經，祖龍複蘇了。”白色骷髏輕聲道。
王母臉色頓變。
“祖龍複蘇…”江源輕語，知道這玉帝所說的‘祖龍’，指的是真正的龍之祖先‘祖龍’，而非後世一些人認為的祖龍嬴政。
“祖龍對你出手了？”王母盯著白色骷髏，“祖龍並未成道，你有諸多手段，即便不敵，也逃的開吧？”
“天地毀滅，我遭到了重創。”骷髏玉帝輕聲道，“祖龍通過追溯之法，找到了我。”
“祖龍把您囚禁在這裡，是為了懲罰您吃過太多龍肝？”江源猜測。
“不是。”骷髏玉帝說道，“祂在奪我道果。”
“奪你道果？”江源、王母都是一怔。
骷髏玉帝輕聲道：“這方滿是龍的天地，是由祖龍的身軀所化。
祖龍很強，但終究尚未成道，祂身軀所化天地，法則不全。我曾是三界至尊，天地諸般法則，儘在我身。
這方天地的法則，多是從我身上抽離，進而演化壯大，真正融入進這方天地。
如今，這方天地已經徹底成型，並且正在不斷壯大。”
“還可以這樣…”王母無法淡定。
“祖龍化為這方天地的意義在哪？”江源看著骷髏玉帝，不解問道，“如此混亂天地，祂若是想要庇護龍族，祂活著，意義應該更大吧？”
“祂化為天地的目的，不見得是為了庇護龍族。”骷髏玉帝說道，“另外，化為天地，和活著，並不衝突。”
“不衝突…”江源若有所思，想到了混沌神魔陰陽。
玄冥被困住的那方小天地，便是由神魔陰陽所化。
陰陽化為一方小天地，卻仍舊還活著，僅是被太上老君的八卦爐鎮壓著，最後也成功逃離了那裡。
“祖龍還活著？”王母徹底無法淡定了，如果眼下祖龍還活著，那顯然已經發現了這裡的情況。
畢竟，玉帝對於這方天地，至關重要，祖龍必定會關注這裡。
江源也想到了這一點，一時心跳快了些許。
“無需擔心。”玉帝說道，“現在的祖龍，就是這方天地，並無自我意識。”
“沒有自我意識，還算活著嗎？”江源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惑。
玉帝眼眶瞧向江源，“如果沒有你的穿越過去，未來某一時刻，祖龍的意識會再次複蘇歸來。
但你穿越過去，對於天地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祂能否再次醒來，就變成了未知數。”
江源眨了下眼，如實說道：“我不太懂。”
王母蹙眉，瞥了眼江源，也有些納悶，怎麼又跟這男人有關係？
“你們能發現這方天地的存在，是因為這盞明燈吧？”玉帝問道。
江源點了點頭，確實是因為明燈。
玉帝道：“明燈裡，藏有另外一個我的意念，並且明燈是另外一個我專門煉造的，當中聚集著祂的心血。
若非這道意念，即便你們能發現這方天地，也無法進來。
甚至可以說，即便是成道者，也沒辦法進來。
但有了另外一個我的意念，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祖龍曾經追溯過我的所有過往，祂收集了我的一切，將我和外界的因果，儘皆斬斷；將我在三界留下的痕跡，也都儘皆抹除掉了。
祂算到了一切，祂演化天地的計劃，完美無缺。
然而，你穿越過去，造就了另外一方時空，這是祂想都不曾想過的可能。
另外一個我，為了給未來留一份可能，將自身的九道意念，藏於九盞明燈裡，隨著你直接來到了這方時空。
其中的一道意念，將你們運送進來。
這使得祖龍所化的這方天地，多了本不該出現的異數。”
王母若有所悟，看著骷髏玉帝，問道：“我們能做什麼？”
“異數…”江源低語，不知為何，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種熟悉之感。
骷髏玉帝沒直接回答，而是看著江源，“你剛剛問我，祖龍以身化為天地的意義在哪。
你們覺得，祖龍化為天地的意義是什麼？”
王母、江源對視一眼。
江源沉吟道：“如果不是為了庇護龍族，那我能想到的可能，就隻有一個。”
“說說看。”骷髏玉帝說道。
“變強。”江源道，“變得更強。”
“難怪異數是你。”骷髏玉帝讚許道，“你直接看透了本質。”
江源搖了搖頭，看著骷髏玉帝，說道：“但我不懂，化為天地……具體如何變強？”
王母也看向骷髏玉帝。
“在很久之前，成道的名額就耗儘了。”骷髏玉帝輕聲道，“龍、鳳、麒麟三族爭霸之時，祖龍曾算得上是天地間的至強者，即便是當時的師尊，也都算是隱世不出。
當初的祖龍，以祂的強大程度，是有一定可能成道的。
後來，師尊合道，諸位師兄、師姐成道，成道的名額耗儘。
天地毀滅，祖龍得以複蘇，複蘇之後的祂，又豈能甘心屈人之下？
祂，找到了另類成道的方法。”
“另類成道？”江源、王母詫異。
“或許，不是另類，而是真正的正宗成道之法。”骷髏玉帝輕語，聲音裡含著幾分不自信。
“正宗成道？”江源、王母都是一呆。
“什麼意思？”王母連忙問道。
骷髏玉帝輕輕搖了搖骷髏頭，“應該和天地毀滅有關，祖龍將我的那段記憶，剝奪了。
我隻能確定，祂若真有機會再次醒來，實力肯定會再進一步。”
“所以，我們到底能做什麼？”江源問道。
骷髏玉帝看著江源，“自然是，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