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哲,堅持堅持,我們快到了!”
袁朗臉色發白往前衝刺,身後的吳哲低著頭雙臂不斷的滑動海水。
身後四個三角洲小隊臂長體寬,他們緊追不舍。
隻要將麵前的兩個超過,他們四個同一時間登陸,那麼這次比賽贏的還是他們。
不過他們還是小看了眼前兩個中國人,無論怎樣的爆發,始終都拉不開更大的距離。
他們也想不明白中國人的耐力為何如此的恐怖。
一公裡!
那座島嶼上麵的旗幟在迎風招搖。
五百米,已經可以看見島嶼上的沙灘跟椰子樹。
“湯姆,傑瑞!加快速度!勝利終究是我們的!”
四個發了瘋一樣的爆發,轉眼間就超過了袁朗跟吳哲。
“吳哲,堅持住,不能讓許三多他的努力白費!”
袁朗咬著牙緊追不舍。
“隊長……”吳哲的速度突然慢慢的停了下來。
“乾嘛?”袁朗猛然回頭。
“你看……”
順著吳哲的目光看過去,沙灘上成才躺在椰子樹下閉著眼睛,封於修徒步站在沙灘目光平靜的盯著四個三角洲小隊。
他已經學會了公平這個詞語,可現在看來這四個白皮是不怎麼想要公平的。
他們給袁朗帶來的阻力,這會才初現弊端。
袁朗跟吳哲的體能被消耗的太大了。
這樣繼續下去顯然是跟不上了。
封於修緩緩的蹲下身,右手摸出了四根針。
他的彈指飛針的極限速度是六米。
這個時代的人是沒見過古武的。
“湯姆,我們贏了!!!”
“是的傑瑞,我們贏了,快衝啊!!!”
四人扭頭看了在身後被拉開了三米的兩人。
美利堅合作社總是想要淩駕所有人之上。
他們總是想要奪得頭籌。
“是那個小子,他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們??”
他們發現了封於修。
“彆管,他要是這會膽敢對我們動手,整個小隊都會被取消成績!”
“直接衝!”
“八米!”
“讓他們從哪裡來滾回那裡去,這裡是我們的天下!”
“對的湯姆!”
六米!
四人臉上的笑容跟雀斑都是那麼的清晰可見。
封於修雙手不斷的彈射飛針,順著海洋的碧浪激射出去。
驟然,四人的身體開始僵硬。
雙腿不斷的開始抽搐。
“湯姆!我的上帝啊,我腿抽筋了!”
“傑瑞我也是!!!”
“斯奈克你呢?”
“我的腿也抽筋了,該死!”
四人同一時間雙腿開始抽搐,強烈的刺痛讓四人哀嚎的停下揉搓著大腿。
封於修依舊目光冰涼的盯著。
“隊長,他們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
“好機會,我們趕緊上!”
袁朗拉著吳哲一點一點的超越了四人。
四人咬著牙想要繼續前進,可不動還好,一動全身上下的抽搐巨大的痛苦。
隻能眼睜睜的看在袁朗跟吳哲登上了沙灘。
封於修之所以將成才帶回海灘沒有折返回去幫助袁朗就是這個原因。
他是最後的保障,如果這四個遵守規則,那他也不會出手,輸了也就是輸了。
可這四個人一開始就小動作不斷,甚至將日本的四條狗派上來打算背刺。
那他們就彆怪自己出手了。
這四根針紮的輕,四人掙紮了許久後,在大海浪的席卷下,紮在腿上的針被海浪帶著沉入了海底。
守軍的國際裁判當即核實袁朗四人身份,旋即宣布,“中國隊勝!”
袁朗還有些失神,在吳哲狂喜的肘了他幾下後,猛然亢奮的喊了起來,“我們贏了!!!”
三角洲小隊四人爬了上來,痛苦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們不甘心的盯著袁朗四人。
封於修從始至終都臉色平靜的盯著他們四人。
“湯姆,我們走!”
醫療隊的直升飛機從天空下落,將成才抬上了飛機去救治。
袁朗三人的身體也都被檢測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隱藏的疾病後。
托楊從後麵走了出來,“恭喜你中校,你們贏了。”
“這是你們的獎牌。”
托楊拿出四個獎牌分派給了袁朗四人。
封於修接過手看了看,上麵用英文寫著:國際競賽勇士。
“這是成才的,我先替他收著。”吳哲笑眯眯的收起了成才的獎牌。
“終於結束了,我給你們兩個放個假,好好的遊曆一下愛沙尼亞的風景,明天我們回國。隻有今天一天的時間,兩個小子好好珍惜。”
“那隊長你呢?”吳哲問道。
袁朗眼神有憂慮,“我要去看看成才,這個兵……在我這裡合格了。”
——
——
愛沙尼亞的溫度總是二十多度的上下浮動。
這裡的海風帶著甜滋滋的味道,兩側的歐式簡直總是讓人聯想到中世紀的古羅馬。
“許三多,在這裡你得跟我走,愛沙尼亞的啤酒是真的不錯的,來這裡不喝一杯啤酒白來了,你不喝酒也來一杯?”
吳哲笑著問道。
封於修搖了搖頭,“不喝酒。”
吳哲好奇的問道:“你不抽煙,不喝酒,我很好奇你到底有沒有自己的興趣愛好。人活著不就是為了放鬆自己的嗎,這麼緊繃乾什麼。”
封於修目光頓了頓,“我不是不能喝酒,我是不敢喝酒……”
吳哲沒有深入聯想下去,在他認為,既然不喝酒那就彆問了。
“走。”
兩人走進了街邊的一個酒館。
吳哲熟練的要了一杯小麥啤酒,順帶著給封於修要了一杯白開水。
酒館內中世紀的音樂有些荒野的氣息,淡淡的口琴聲音讓這個國家原本就不怎麼悠長的曆史顯得神秘了起來。
封於修獨自的望著這個有舊時代氣息的酒館。
吳哲則是閉著眼睛喝著啤酒。
好不容易放假一天,怎麼都要享受一下。
他們出國的機會本來就沒有幾次。
不多時,酒館進來了一個亞洲麵孔的人。
他熟絡的走到吧台點了一杯威士忌,坐在高腳凳上獨自品著。
封於修卻皺起了眉頭。
血腥味。
這個亞洲麵孔的人殺過人,而且不少,握著酒杯的雙手虎口跟指腹都有厚而老的繭子。
砰!
突然,角落幾個喝醉的白皮站起身歪歪扭扭的喊叫著。
一個亞洲麵孔的女服務員大喊著想要掙脫,卻被一把抱在懷中。
“來,陪我喝一杯,給你小費。”
封於修看了一眼不再關注,這是外國,見義勇為輪不到他。
“放開,放開我!”
讓人詫異的是,這個女服務員開口說著流利的閩南語。
這是沿海地區,福建那邊的口語。
剛剛進來的亞洲男人猛然站起身走上前,“喂,放開她。”
吳哲突然放下酒杯,“中國人。”
封於修詫異的看向吳哲。
吳哲嘿嘿一笑,“我對於語言的研究還是很不錯的,這個口語是我們中國才夾雜的,我篤定這個小子是中國人。”
“現在他們兩個被欺負了,我們要幫忙嗎?”
封於修瞥了一眼,“這不是中國,而且我不認為他們需要我們的幫忙。”
吳哲詫異的看了過去。
那幾個白皮的歐洲人站起身對著亞洲男人開始群毆。
下一秒,男人瞬間出手,翻手抄起吧台上的酒瓶砸碎,對著幾人捅了過去。
幾人抄起凳子開始對打,女服務員被一把扔在了封於修這邊,腦袋直直的朝著突出的尖角撞了過去。
吳哲一把放下酒杯,一個躍步一把抱住女服務員,“你沒事吧?”
女服務員被嚇得臉色發白,身體顫抖,結結巴巴的開口,“沒……沒事,謝謝你。”
吳哲放開,服務員恐懼的跑了酒館後麵。
等吳哲抬起頭,就看見亞洲男人腳下那些白皮全都被打趴下了。
甩了甩手腕走到了吧台拿起他的酒杯喝了一大口,轉身走向了封於修這邊。
“剛剛多謝你們的伸手。”
吳哲笑道:“不客氣。”
吳哲是用中文回答的。
男人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在這麼偏遠的小國家也能遇到這麼多的中國人。
“我也是中國的,我是湖南的,我叫王亞東,兩位怎麼稱呼?”
吳哲笑著搖了搖頭。
王亞東愣了愣,笑道:“兩位是軍人?”
吳哲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眉頭卻皺了起來。
“哦,彆誤會,我之前經常跟軍人打交道,各種國際軍人,已經習慣了。”王亞東連忙擺手解釋道。
吳哲終於明白了,“你是雇傭兵?”
王亞東笑道:“混口飯吃。”
吳哲瞬間臉色冰冷轉過身無視了他。
王亞東好奇的看向了封於修。
“告辭了。”他笑道轉身在吧台上放了酒錢轉身離開。
——
王亞東走出酒館,順著兩側的道路一直走到了沿海的山坡上。
隨後扭頭看向四周,發現沒有人跟蹤後,徑直的走向了一處莊園內。
推門,裡麵站著七八個南美麵孔的。
“你來晚了。”一個背對他盯著牆上地圖的男人開口。
王亞東頓了頓,“路上遇到了些小事處理了一下。”
男人猛然轉過身,“我警告過你,收起你的那種見義勇為的心,它會毀了你的!”
王亞東抬起頭,“蠍子,到底讓我們來這裡有什麼事?”
陽光從窗戶照射了進來,蠍子的麵孔驟然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