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吳邪回的長沙，現在應該還在。”見張日山有了主意，黑瞎子這才稍許放心。
張日山了然：“行，我知道了。”
末了，張日山覺得還有些不放心又囑咐道：“你去趟長沙，彆讓那丫頭亂跑。”
這話就算張日山不說他黑瞎子也是要去的，不過既然有人開口，那這錢不賺白不賺。
另一邊，掛了電話的吳優也了然的點點頭，起身慢慢走在街道上，眼神有些放空，身體靠著肌肉反應躲避來去匆匆的人群，遠處看著倒有幾分行屍走肉的感覺。
吳優問黑瞎子的話非常有技巧。
小哥，是張起靈，還是隻是小哥。
或者也可以這麼說：小哥的名字，叫張起靈，那麼是隻有他自己叫這個名字，還是有很多人叫這個名字。
日常生活中，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就比如她的名字，在公安係統上搜，一搜一大把，就跟張偉是一個級彆。
但起靈這個名字，就算爹媽沒文化，沒爹媽的野孩子也不會起這個名字。
人死了，那才有起靈一說。
活人叫這個名字，先不說能不能承受的住，就這聽著都感覺晦氣無比。
可如果把這些都按到一個能把自己家修改成義莊的建築風格的家族，那似乎並不是很難理解。
在吳優有限的記憶中，張起靈是族長，也就是說現在的小哥是張家一族最後的族長。
那麼同理就可以得出兩種結論。
第一種，小哥本身就叫張起靈，而張起靈就隻代表小哥一個人，並不是一個泛體。
但通過之前對塌肩膀的測試和雲彩的描述，這理由顯然站不住腳。
那麼反推就能推出第二種可能。
這就跟古代的封建王朝製度一樣，至高無上的九五至尊統稱為皇帝，不論這人名字再怎麼花裡胡哨，那麼說他是皇帝，本身就代表了一種權威。
這個世界可以有很多皇帝，同樣的，一族之中也可以有很多個張起靈。
張起靈，本身代表的就是一種權威，一種象征，至於他的本身並不重要。
一個國家皇帝隻能有一個，另外一個人稱帝就必須要把之前的那個乾死，要不死的就是自己，沒有哪個帝王會容忍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稱王稱霸。
張家一族也隻能有一個族長，現在又出現第二個張起靈，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塌肩膀如果是張起靈的話，那麼沒有一族的全部認同是不會成為族長，可現在張家人都沒出現，沒人反對，也沒人支持，這是在匪夷所思。
而且小哥這個名字在盜墓界可是響當當的名號，如果有反對，那早就搖旗呐喊被人乾趴了，根本不可能等到現在了一個人都沒有。
忽然跳出來的一個還是喜歡盜號的猥瑣家夥。
等等！
張日山和張啟山都姓張，而且都是張家人的話……
小哥這族長位置他倆都沒否定，**不離十應該是板上釘釘。
那張啟山和塌肩膀是個怎麼回事？
這倆聯係也就是身上有著同樣紋身了……
話說……這張家人紋身還分兩種麼……
如果是通過紋身來確定身份高低呢？
窮奇肯定沒麒麟牛批，那就是說張啟山肯定沒他們家漂亮爺爺牛批。
約等於塌肩膀沒有漂亮爺爺牛批。
吳優忽然想到什麼，身體下意識停住，整個人身體所有的筋脈瞬間崩緊到極致，像是被閃電劈中一般呆住不動，搞得後麵還在隨大流走的老大媽差點撞的一個跟頭。
非常禮貌的道歉後，吳優蹲在路邊，雙手托腮，繼續剛才思考的問題。
吳優對張家一族不算了解，但應該是一個非常牛逼哄哄的設定。
如果把張家一族看成是一個封建王朝的話，那麼皇帝是絕對不可或缺的。
它不僅是象征著一個國家的至高無上，更是一種權威，一種精神上的慰藉，就像有了皇帝就有主心骨，彆管這個皇帝再拉，就算是個傀儡，隻要沒人搗亂，臣子們安安分分的，這皇帝都能成為明君。
反倒如果沒了皇帝，就算大臣們各個都是諸葛亮，霍去病那般的千古難遇的人才紮堆，那也是完蛋。
那麼是不是就代表著某個時候的張家一族因為某種原因族長沒了，或者是找不到族長，所以就臨時拿個人過來頂包。
有了族長，又是張家一族的，那麼在開展某些行動後就會順利很多。
那也就是說……
當年……張啟山是因為某些事情不得不需要用一個窮奇當作替身，而且這件事非常緊急，緊急到明知道他們有族長卻等不起的情況？
啥事這麼急啊？難道張啟山被人催婚了？不得已想找他們家漂亮爺爺過來主持公道？
吳優摸索著下巴，滿臉糾結。
該不會……
是有人要死了吧！
我靠！這麼想好像十分有道理啊！
這閻王要收人那就算他漂亮爺爺親自來了，除非有什麼主角光環，誰能躲得過去。
可張啟山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人麼？
難道是尹新月？
這事還和新月飯店有關？
張啟山……尹新月……張日山……
嘶……她好像記得……
窮奇……不能像麒麟一樣長生吧……
吳優忽然好像想通了。
如果當時張啟山也想要長生，想找方法那就必須要進張家古樓，這也就可能是吳老狗他們那次行動的原因之一。
他們九門祖祖輩輩找的不都是關於長生麼。
如果想要進張家古樓必須要有族長帶隊的話，那就解釋了為什麼就算偽造也要找一個窮奇當族長。
或許推測可以再大膽一點，當族長的條件之一就是麒麟，而麒麟大概率就是族長，那是不是進入張家古樓必須是麒麟才行？
可這有什麼區彆麼？
都是人，除了長相也就身材了，那個年代就算張家古樓有驗證碼，那也不至於發達到掃臉吧。
還有什麼不一樣的麼？
對了，紋身！
說起來漂亮爺爺身上的紋身一條一條的，感覺好像……
媽呀！他們家漂亮爺爺是活地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