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銀行卡的那一刻,王蒙真的是什麼都沒想,嘴上還殘留著包子油花沒擦,激動到上手一把把吳優給緊緊摟在懷裡,要不是吳邪來的及時,王蒙這嘴就要落在吳優臉上了。
揉著酸疼的後腰,王蒙斯斯哈哈的從地上爬起,哀怨的看向自家老板,又有些猥瑣的看向吳優。
可以的話他好想辭職跟著這位二小姐呀。
教育完自己員工,吳邪看向吳優:“你怎麼在這住這?”
這是三叔的宅子,按理說她不應該回二叔那裡麼。
吳邪是昨晚上過來的,等到這都已經後半夜快淩晨四點,就沒打擾吳優,聽見潘子說吳優在這就想著早點起來見見自家妹妹。
“我來這就是看看能不能再找找關於叔的線索,不過看著樣子好像沒有,正好我假期還沒到,想著在這呆兩天。哥,你查的怎麼樣?”
吳優這借口吳邪隻信了三分,忍住衝動具體的他沒問。
妹妹打小就是這個性子,她不想說的事就算是吳老狗在世也問不出來。
拍了拍吳優肩膀,吳邪忍著身體的疲累道:“沒呢,有線索了我就告訴你。”
“好,那哥你錢還夠用麼,我這有張卡你先拿著。”
王蒙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家的二小姐,一個未成年的二小姐又拿出了張銀行卡遞給對方。
看了眼成年了的吳邪,又看了眼未成年的吳優。
這有時候活得怎麼樣和成不成年的真沒多大關係。
吳邪在吳三省或者說是解連環的屋子裡待了整整一天,飯也不吃就用泡麵應付。
王蒙這一天可謂是翻身農奴把歌唱,被吳優帶著在周圍玩兒了整整一天,一直到晚上回家的時候都在吳邪旁邊滔滔不絕的講著長沙趣聞。
這可給吳邪搞得,恨不能趕緊把他這位年輕夥計扔出去。
此時的吳邪已經都被各種雜七雜八的資料淹沒,大有之前解雨臣在屋裡查看資料的架勢,如此看來,吳邪今天晚上怕是一宿都不用睡了。
“哥,東西又不會跑,先吃點東西休息休息。”吳優怕吳邪鬱悶,帶著王蒙出去放鬆時還買了不少路邊攤的美味,大包小包的一堆,就算吳邪一樣一口都能撐得夠嗆。
身為新任老板,為了不厚此薄彼,吳優乾脆一樣買了三份,他哥一份,潘子和北子各一份,至於這倆能不能吃完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了。
看著自家妹妹把好吃好喝的一樣一樣擺在自己麵前,吳邪差點痛哭流涕,看來這個世界上最喜歡自己的就隻剩下自家可可愛愛的妹妹。
看著吳邪吃飽喝足,再把人硬拖到臥室,見自家妹妹那副不睡覺就把你打暈的架勢趕緊閉眼休息,不過幾秒便打起了呼嚕。
等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吳邪才起,隨後又是一腦袋紮進資料的海洋中。
最近盤口平穩得很,除了收益有些不太景氣之外,那安穩程度的簡直都要比三爺在的時候還要多上幾分。
正好最近吳優也在,潘子索性不在外麵瞎溜達,就待在盤口想著好好歇歇,最重要的是看著自家二小姐可千萬彆再亂跑。
之前那幾次潘子感覺自己都要人沒了,再來幾次他都感覺閉上眼睛都不用彆人幫忙就能去見狗五爺。
長沙的街道從早晨開始就人氣十足,各種早點在街道兩旁真的是應有儘有。
南方的豆花吳優始終喝不慣,總覺得像是在喝水一樣,再加上那一把小白糖,簡直讓一個北方人要升天。
站在攤前買了兩個小包子,吳優蹲在路邊一遍啃著,一遍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呦,大徒弟,有沒有想師傅我啊?”黑瞎子大早上臉還沒洗,剛套上褲子電話就響了,打開一看是吳優就知道最近這幾天怕是過不了養老生活了。
三兩口解決戰鬥,又順便吸溜了口豆漿,吳優這才說道:“黑爺,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二小姐說,隻要瞎子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訴你。”
這話說的吳優連個標點符號都沒信:“小哥……是張起靈,還是隻是小哥?”
黑瞎子乍一聽這話連接水的臉盆都忘了拿,呆在原地有些懵。
這丫頭大早上的發什麼癔症,怎麼問的話莫名其妙的?
黑瞎子愣了好半晌,忽然想到吳優之前和吳邪一起去過巴乃,一種不妙的預感忽然閃出:“二小姐沒睡醒?”
他這話說的輕巧,內裡一顆心直接提了起來。
吳優頓時滿是無語:“價錢隨你開,黑爺隻要回答是或者不是,這錢不是很好賺麼。”
好賺個鬼啊!
黑瞎子在心中尖叫。
“二小姐,這不是錢的事……”
“好,我知道了。”
黑瞎子這邊話還沒說完,電話另一頭吳優直接掛斷,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忙音,黑瞎子是越想越慌。
這下可完了!
張日山知道會把他打死的!
那老不死的究竟告訴小丫頭什麼了,這丫頭為什麼會對一個名字產生懷疑?
有些煩躁的原地轉了一圈的黑瞎子趕緊給張日山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的一瞬間黑瞎子直接開火:“那丫頭起疑心了,你之前跟她說了?”
剛接到電話的張日山也有些懵?什麼情況。
可等他聽完對方講述的始末瞬間也不淡定了:“不可能,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連吳邪都沒查出來,那丫頭不可能了解這些。”
“吳邪不能不代表吳優不能,你不知道那丫頭有多邪性,給她個一她就能算出來十,那把你說的是邊角料她也能給你還原。”
黑瞎子現在就怕吳優知道這事之後要去做些什麼,張家人這些事就連張日山都不好明目張膽的插手,更何況是這種張家人內裡的密欣。
張日山沉默了。
雖然李智覺得不太可能,但吳優這個人有時候實在是有些詭異到不可思議。
就比如她在新月飯店,雖然隻是提了一嘴吳二白,她竟然就知道有人要對吳二白下手。
某些時候,吳優要比吳邪那個靠著各種線索查找的兄長腦子轉的還快。
張日山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