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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簡中義入陰曹,拜見血河神!(5k,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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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江淮澤野,告知蛙王、龜王計劃不變,是技術性調整,白猿假死脫身。

去平陽府城,與許氏說家裡一切安好,生活和睦,繁榮興盛,梁渠外派當差,恕不能來請安。

往雪山藍湖,寬慰淩旋等人不要著急,一切都是朝廷安排,先給聖皇報信,暗樁馬上接手處理。

三個地方安排完。

備一份柯文彬結婚賀禮,協調好平陽到帝都的同僚登船名單,把梁渠於河泊所,夏季汛期積壓的公務處理掉,代替他檢查東西巡江,統領三萬河泊軍土,組織瀚台府小沱河救災。

再要給帝都發一封密折。

甚至要抽空去陸師兄鍛造鋪,幫忙看一看獺獺開的靈兵進度。

前前後後,林林總總,大大小小。

龍娥英腳不沾地,將梁渠「暴斃」後,兩手一甩,撒手人寰,沒擦乾淨的屁股,全擦乾淨;沒處理好的事務,全處理好。

嫁稀隨稀,嫁叟隨叟。

以前經常陪同梁渠一塊天南海北地跑,倒算熟悉「流程」,龍人族中從小又以族長標準要求教育,即便事發突然,她處理起來,忙歸忙,不算慌亂。

剩下來的,便是聽梁渠每晚回來給她講故事。

人說生死兩茫茫。

偏偏梁渠不同,從人變魚,從生變死,精神奕奕,龍娥英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覺得自家夫君簡直像煥發「人生」第二春,每天早出晚歸,神神秘秘,去地府像乾什麼大事業。

一天一個樣。

頭一天,他說他當上血河宗宗主,自己現如今是宗主夫人,一人之下,三百七十六人之上,受三百七十六人敬仰。

第二天,他說他吞並掉隔壁血溪宗,魔下走狗數目倍增,擴大到八百二十一人,並且覺得地府小宗門實力一般,為首者僅有狼煙初境,隻恨心腹不夠,沒辦法頃刻煉化。

當天傍晚,龍娥英正登上造化寶船,前往帝都。

她不知陰間狀況,大離底細,唯一能做的是反複叮囑梁渠小心。

第三天,他說他搜羅到「血寶」,一種魚體內的「結石」,與「寶魚」類似,研磨成粉服下,

對增長精神強度有神益,正嘗試帶出夢境皇朝,讓她嘗嘗。

第四天,又吞並一個小宗門,魔下增至一千一百三十四人。

第五天,吞並宗門。

第六天,吞並宗門—

第七天,距離簡中義和梁渠死亡有八天,六月二十七日。

沒有頭七回魂夜,隻有一場幸福婚禮。

帝都,柯府。

紅綢高懸,微風吹拂,安靜無聲。

賓客對坐兩側,所有人穿玄紅正衣,黑中暗紅,透一股貴氣。

龍娥英居於上首,隆重場合,特意穿上梁渠予她的鳳鳴霓裳羽風,羽衣顏色如窗外紅霞黃昏,

到了地方送上禮物,反倒顯得有些喧賓奪主,便又悄悄使之淡雅兩分,化作小紅。

庭院中刺槐盛開,白色小花成串垂落。

刺槐這種花,甜中帶一絲青草的微澀,像熬煮的槐花蜜混著麥香,一般人家不會種,因為香味濃烈到「衝鼻」,不雅。

如此「不雅」,放到此刻卻顯得應景。

比起在耳畔吹拉彈唱的喧囂,這種嗅覺上的刺激,舒服之餘,更容易讓人一並為新人喜悅。

柯文彬和蘇小染衣袖相挽,站於堂前。

侍從躬身呈托盤,送上一隻紅葫蘆。

柯文彬拿起剪刀,認認真真地將葫蘆剪開成兩半。

「哢!」

葫蘆乾脆利落的裂成兩半,在托盤中輕輕搖晃。

賓客鼓掌。

「以一弧分為二瓢,謂之,婿之與婦各執一片以,故雲合而。」

此即「合」的「」。

意指將一個葫蘆一分為二,變成兩個瓢,也即盛酒的器皿。

因葫蘆味苦,新婚夫婦同飲一弧,有同甘共苦之意。

而葫蘆也是製作樂器的重要原料,可加工變成「笙」,故亦有「琴瑟在禦,莫不靜好」之意,

寓意夫妻幸禮美滿。

一切都恰到好處。

掌聲輕緩。

龍娥英手腕纏線,收回飄飛的思緒風箏,跟著賓客抬手,事後與周遭人相繼離開。

合禮,結發禮,接下來便是入洞房。

「龍夫人,興義侯不曾來麼?」

「因職事鞅掌,實無餘龍娥英以公事繁忙搪塞,大方得體,不漏破綻。

「可惜了,未與興義侯相見。」

「哎,有句話說得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興義侯第一青年侯,當多操勞,為陛下分憂嘛,

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世人皆曉梁渠同白猿交好。

如今白猿適才晉升妖王,本該是件喜事,水中占據何等優勢,誰料蛟龍如此果決,喜事變喪事,沒有空來,實屬正常,再怎麼說派了自家夫人,堂堂大宗師,也算給足麵子。

「聽說南邊被打下來一座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停。」

「亂,太亂。」

「人發殺機,天地反覆,武聖一動,全天下風雲都跟著攪動起來,你我這等凡人—”

夜半。

樹影婆娑,月光朦朧。

龍娥英泡好澡裹上浴巾,散開長發,抱住枕頭側躺,聽阿威在小桌上張合口器轉圈,轉述梁渠話語,嘴角帶笑。

屋內,滔滔不絕的話語忽地一頓。

「怎麼了?」龍娥英起身。

「簡中義的屍體找到了!」梁渠精神一振,鏈接內同圓頭快速溝通。

曆經八天,江豚們終於在小沱河內,找到了簡中義的戶首!

「現在去?」龍娥英抓起衣裳。

「不,明天搞。」

梁渠揮揮魚鰭。

它在陰曹地府裡縱橫拽闔,橫掃天下,沒有忘記龍娥英在背後的支持付出,知曉她這段時間為處理爛攤子,忙得不行,好不容易洗完澡躺下,沒必要去趕時間。

「好!」龍娥英躺下去。

「早點休息,明天我來找你。」

「嗯。」

話罷,龍娥英覺察到房間內少了什麼,明明一切沒有變,就是顯得空蕩蕩。

白天的花香又在心中縈繞。

阿威問過龍娥英,將燭火熄滅,自個團成一個藍球,就在桌子上休息。

青煙自燭芯上嫋嫋飄升。

霜白的光從窗格裡照進來,投下剪影。

借著月光凝視,一直見到燭芯不再飄煙,龍娥英翻身睡去。

翌日。

徐嶽龍等人難得回家,不急離去。

龍娥英悄悄走水道,返回平陽。

「嘩啦。」

圓頭指揮江豚,將簡中義甩到岸上。

一共兩截,一截上半身,一截下半身,即便被水流衝走,但全部找到,沒有落下。

上半身的簡中義像是被火燒死,握緊拳頭,緊緊蜷縮。

梁渠轉上一圈,眼睛瞪大。

「嘶,這老小子沒死?」

「沒死?」

龍娥英愣住,她仔細觀察,沒有心跳,沒有呼吸,沒有氣機,瞳孔放大,對外界全無反應,怎麼看都不像活著的樣。

但在梁渠看來又是另一番光景,他能看到一個小小的光點,縮在簡中義的眉心。

「奇怪,不知道怎麼辦到的,肉體生機完全泯滅,但是精神似乎得了外力幫助,僥幸苟存在了眉心,按理說是死了,沒有人喚醒,絕對沒辦法複蘇,變成一塊石頭,但有人喚醒——”」

梁渠一邊觀察,一邊不由自主地想到大雪山在藍湖的暗樁。

昔日白家老祖白辰風身死,貌似也有怪異的現象發生。

非常渴水?

有理由懷疑同旱位果有關!

旱,僵屍,玄之又玄。

梁渠指揮阿威,把簡中義拖到庭院中,繼而讓它放一杯水在簡中義身旁。

眾人眾獸盯住水杯,慢慢的,水杯內水位以一種遠高於正常蒸發的速度流失!

破案!

不是和位果有關,就是和蓮花宗有關!

「現在怎麼辦?」龍娥英問。

「當然搞死他了!娥英,動手!」

梁渠腦海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簡中義死後,會去哪裡?

「砰!」

西瓜爆裂般的悶響,簡中義腦袋整個炸開,眉心裡的一點精光快速消沒,霧時間,梁渠觀察到一股濃厚的灰霧從簡中義的戶體上醞釀而生,其後飄入徜祥的極光當中。

宗師殘餘!

梁渠眼疾鰭快,嘗試拉扯灰霧,沒想到居然真的成了!

它的魚鰭拉扯住散逸的灰霧,團巴團巴,變成一個灰撲撲的球,抱在懷裡,不敢耽擱,順著方向一個縱躍。

「屍體怎麼辦?」龍娥英後麵追問。

「喂魚!」

「嘩!」

紅光耀眼。

「參見宗主大魚!」

「去去去!忙自己的去!」

梁渠懶得理會這群諂媚走狗,抱住灰霧,投入血河。

「咕嘟咕嘟。」

血河裡像潑了濃硫酸,冒湧滾滾氣泡,

其後無數血水彙聚到灰霧之上,逐漸構建出一個「血人」。

梁渠目不轉睛,這情況和正常人死完全不同!

過程類似於他【化靈】變身白猿。

宗師非同凡響啊!

命硬!

活著硬,死了還硬!

「其他人死是什麼樣?為什麼全沒有記憶?喝了孟婆湯?」

梁渠好奇。

一晃半天,簡中義的五官在血河衝刷下,明晰起來,逐漸多出一點靈動。

知曉時間差不多,梁渠快速趕回宗門。

「小羽!」

「老師!」大汗淋漓的席紫羽收功起身。

「你快去河邊撈人!」

「撈人?撈什麼人?」

「讓你乾什麼就乾什麼,快點去!」

「明白!」

席紫羽興衝衝跑出門。

這幾天,他一直覺得自己在做夢,無意間撈上神通廣大的河神大人,傳聞中,第三境的大高手,河神吹吹氣就能掀翻,短短幾天時間,統領方圓數百裡的宗門,高高在上。

最關鍵的,河神大人收了他當弟子!

雖然河神大人一直強調是記名弟子,叫老師不叫師父,但席紫羽覺得,記名弟子和弟子都是弟子,沒兩樣!

血河潺潺流淌。

梁渠回憶簡中義的氣機,目露思索。

「進入夢境皇朝,不是完全沒有損耗,話說這裡的人居然完全不知道這裡是地府,是不是被集中處理過?」

打了七天的仗,梁渠一共攻占方圓五個小宗,魔下走狗暴增至一千六百餘,旁敲側擊地詢問,

全不知道自己生活的是「地府」,大家都是「爹生娘養」,僅曉得血河名叫通天河,兩頭下遊密如羽織,大小宗門無數。

宗門分九品。

他們這五個小宗門,全是下三品,血河宗最強,屬於七品,統一向更高一層的中三品宗門交稅。

中三品宗門大多都有第四境的大高手,甚至個彆四品級的中宗,擁有第五境的強者!

至於上三品,那完全超乎想象,屬於不可捉摸的存在,

按照第三境狼煙推斷,梁渠覺得後麵就是狩虎和臻象。

他變成「魚婦」,一身實力留存有七八成,打中三品宗門跟打兒子似的。

甚至梁渠變成怪魚有段時間,隱隱覺得,自己還能【化靈】!

倘若變成白猿,他在這夢境皇朝內,便是第六境的傳說人物!

隻要每年的稅交齊,上層宗門完全不管下層死活。

除非有特殊的裙帶關係,但關係真那麼厲害,早「飛升」上去,過神仙日子,極端情況比較少見。

故而五個小宗門對自己被霸占沒有絲毫怨言,反而期待「神秘莫測」的梁渠能帶領他們打上去,吃香的喝辣的。

梁渠從不讓人失望。

大展身手的時候到了!

「老師,人我撈來了!殿外等著呢!」席紫羽跨進大殿。

「好,你去通知夥房,起鍋燒油!」

「啊,是要做飯招待他嗎?」席紫羽搓搓手,分外期待能蹭口飯。

「胡說八道什麼,當然是把人丟進去下油鍋啊!」

「啊?」

「啊啊啊,天天‘啊」。」梁渠猛敲弟子後腦勺,「你當我開善堂的啊?現在,立刻,馬上,

去乾活!」

「是!」

第十日。

龍娥英聽到梁渠把簡中義一天三遍下油鍋,忍俊不禁。

「然後呢?」

「然後,然後他就受不了,想來打我—」

血河宗更名河神宗。

上千宗門弟子奔走,時不時側目中央。

簡中義麵容陰,握緊拳頭,滿腔不甘,周身怨氣幾成實質。

憑什麼!

憑什麼一個捕魚的泥腿子,能騎到他頭上吆五喝六!

若非梁渠,他早憑借清白身重賺前途,怎麼會無緣無故碰上武聖,最後被碾蒼蠅一樣碾死!

他不甘心!

臨死前腰斬的痛楚曆曆在目,那種武聖意誌侵蝕的無能為力,每每回想,他的後腰便會不自覺地感到疼痛。

萬幸。

傳說中人死後的陰曹地府居然真實存在!

若非初來乍到,需要觀察環境,簡中義根本不可能容忍一群小鬼對他指指點點,一天炸三遍油鍋!

即便死後實力十不存一,臻象宗師也不是區區一鍋熱油所能傷害,但這群小鬼根本不用正常油!

啪!

黑油炸開泡泡,濺到臉上。

經過短暫觀察,簡中義確認小鬼僅有區區奔馬實力,不僅認一條怪魚為宗主,還不知天高地厚的稱怪魚是河神!

生前被梁渠逼迫也罷,死後還要被一條醜魚耀武揚威。

簡中義當場掀桌,衝入大殿。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

他看到一條半魚半蛇的醜陋怪魚高居寶座之上,大口吞吃「血寶」,隨意一魚鰭,給他扇飛幾十裡地,墜入血河,再醒來,又泡在腥臭的油鍋裡。

「*!發什麼呆!過來泡著!」席紫羽踩著大缸邊緣嗬斥。

簡中義拳頭顫抖,最後脫去衣服,泡入滾燙的「黑油鍋」。

濃厚的腥臭。

「怎麼會差距那麼大?」

這階級跨越根本不合理!

一群最高不過狼煙的破落戶,居然被一個能輕鬆拍飛宗師的怪魚所統領?

梁渠恐怕都做不到吧?

生前被捕魚的欺負,死後直接被魚欺負。

是可忍敦不可忍。

莫非真是血河河神?

簡中義瞳孔猛縮。

傳說中的地府都有,那出現神靈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大丈夫能伸能屈。

傍晚。

梁渠迤迤然從宮殿內飛出,途經廣場大油鍋。

席紫羽拿個馬桶棒把人按進去。

簡中義甩開棒子,猛地跳出油鍋,雙膝跪地。

「罪民簡中義,參見血河神!願為血河神肝腦塗地!」

黑色油漬浙浙瀝瀝,滴落青石板。

梁渠上下打量,神色淡淡。

「本神缺一拉車之人」

簡中義大喜過望,以頭搶地,

「願為神前驅!」

梁渠甩個眼色,轉身離去,席紫羽心領神會,拿來一套破舊的馬嚼子,遞到簡中義麵前。

簡中義臉色一僵:「這是———”

「馬嚼子啊。」席紫羽理所當然。

我他媽的當然知道這他媽的是什麼!

我他媽的問是你他媽的拿它過來乾什麼!

「給你用啊,你為神前驅,拉車不用馬嚼子?咬著!」

「我是人!人用什麼馬嚼子,唔——」

河神在側,簡中義不得反抗,屈辱咬住。

隱忍!

荷花搖曳。

「所以——」龍娥英眯眼,「你把簡中義抓去陰曹,現在讓他給你當下屬,給你乾活?」

「是走狗!走狗懂嗎?」梁渠反複強調,見天色快亮,「行了,先不聊那麼多,今天我要去乾六品宗門!明天聊!」

血紅奔騰,山峰林立。

威嚴的山門之上,雷出山中。

「大膽,何人擅闖我六品大宗—

「啪!」

「我五品——

「啪!」

「我四品—」

「啪!」

「六五四中宗,參見血河神!」

廣場之上,烏烏決決,群山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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