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柔和的灑在水麵上,泛起波光粼粼的曼妙色彩。
喬挽顏扶著紫鳶的手腳步輕緩的走下船,一陣清風席麵,混合著泥土清新之意和花朵馥鬱芳香的味道撲麵而來。
喬挽顏朝著前麵看去,河畔邊向內延伸出一片一碧無際的草地。數不勝數的各色花朵開的爭奇鬥豔傲然綻放,構成一片絢爛的花海。
朝著前麵看去,跌宕起伏的山巒好似一幅壯麗無比的水墨畫,於天地之間用大自然粗狂又細膩的筆描繪出來一幅驚心動魄的畫卷。
而身後,是一條寬闊如同巨大鏡子的長河。映著天空雲朵以及金光閃閃的陽光,魚兒成群結隊飛鳥掠過水麵,滿是大自然給予的盎然生命力。
這樣的畫麵,是在城內絕然無法看見的。
“小姐,這地兒可真好看!咱們好幾年都沒有出來遊船玩,卻不想錯過了如此美景!”紫鳶不免感歎道。
喬挽顏揚唇,“是啊,當真是辜負了這番美景。”
在這兒作畫,可比在船上還要好看。
薑祁雲停在她的身邊冷哼一聲,“瞧你們主仆倆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這片小花海算得了什麼,城外東行十裡有一處比這大了好幾倍的花海,那才叫好看!”
喬挽顏偏過頭看著他,“是嗎?那日後我要請太子殿下帶我去看。”
話落抬步離開。
薑祁雲:“”
“二小姐?!”一道拔高的詫異男音響起,眾人朝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卻見,是一襲青色衣袍的年輕男子手上拿著一把小錘子,而旁邊是一個不大起眼的小廝。
二人站在同一畫框內,倒是襯的青衫男子極為清俊。
喬初雪眸中閃過一絲驚豔,努力克製心中的愛意。
宇郎,好生俊美。
“你是雲間顏肆掌櫃的兒子周公子吧?”喬初雪平複好了心情問了一句。
周宇微微頷首,“正是。”
喬初雪:“我在雲間顏肆見到過你幾次,你這是在乾嘛呢?”
周宇看了一眼身側的秋千,“聽說這裡有一處小花海很是好看,我父親說過幾日就是我娘的生辰,便安排我來這裡搭一個秋千,我娘最喜歡秋千了。”
喬挽顏打量著,這秋千上麵是用藤蔓編織出來的花繩,纏繞在木質秋千上好看的不得了。
周宇笑著道:“我父親說這裡景色甚美,屆時讓我娘坐在這秋千上由我父親推著,玩夠了再一家人坐在草地上吃著從明月樓買來的吃食,簡直是人生一大雅事。”
喬挽顏如琉璃般的雙眸眨了眨,聽起來很不錯很有趣的樣子。
她轉過身,“陸今野,你去城內明月樓買回來一些吃食,再讓孫甜多做一些桂花糕,然後都拿回來。”
陸今野是喬挽顏的侍衛,但素來是個不怎麼聽話的侍衛。
生命安全上陸今野不惜一切代價去保護她,但平時他會選擇性的當犟種。
“不想去。我是保護你安全的,不是你跑腿的。”
陽光有些刺眼,陸今野眯著眼睛不疾不徐的拒絕她的命令。
周宇打量了一下那個綁著高馬尾的少年郎,怎麼瞧都不像是一個能保護人安全的侍衛,倒像是一個被人養著的小白臉。
之前他也見過那些公子小姐身邊有侍衛,大多都是皮膚黝黑身形健壯的壯漢,看上去就是飽經風霜經曆風吹日曬的習武之人。
但眼下這個年紀不算太大的少年,皮膚白皙娘們唧唧。個子高是高,但看著清瘦一副弱唧唧的樣子,怕是自己一個從來沒習過武的人都能把他打的八百個來回帶拐彎!
周宇心底裡有些厭惡這個恃寵而驕的少年,這定然是喬二小姐養著的小白臉,否則何至於不聽主子的命令?
一般侍衛也沒有這個膽子啊!
不守婦道,這個方麵上她不如初雪。
但為了大計,他暫且能忍。
喬挽顏朝著陸今野走了過去,“啪。”
徐書簡麵色淡定平靜的看著這一幕,薑祁雲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倒是沈澈微微訝異的張開了嘴。
周宇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這麼凶悍,以後成婚了她不會也打自己吧?
陸今野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但其實是個皮糙肉厚的。
被打了這一下喬挽顏的手都扇疼了,他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頂著一個極為明顯的巴掌印淡淡道,“不疼。”
薑祁雲輕輕嘖了一聲,“真不疼假不疼啊?彆是為了麵子強行忍著的。”
陸今野語氣悠然,“主子打我,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這話,陸今野是看著她說的。
薑祁雲:“喬挽顏,你沒吃飯嗎?要是沒有力氣,要不我來為你效勞?”
喬挽顏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回首道,“你皮也癢癢了是吧?”
薑祁雲麵色微變輕咳了一聲解釋道,“她開玩笑的,我沒讓她打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眾人紛紛朝著他看了過去,眼神各有各的精彩。
靜安侯府的混世小魔王,讓喬家二小姐打過???
“你們這麼看著小爺我做什麼?我真沒讓她打過!我一個堂堂男子漢,還會讓一個女人打了?!”
薑祁雲聲音拔高極力解釋,但
越描越黑。
這麼激動,定然是讓人打過。
喬初雪看了一眼小侯爺又看了一眼喬挽顏,繼而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周宇。
她日後嫁給宇郎了,不會打宇郎吧?
“沒有!絕對沒有!”薑祁雲堅定道。
陸今野慢悠悠道:“你開心就好。”
“你!”薑祁雲瞪著他。
“吵死了!”喬挽顏嫌棄的開了口,“你若是再不去,我就不給你解藥了。”
陸今野單眉微挑,“主子想要我死,我就拉著主子一起死。更何況,這裡沒有馬,主子讓我走著回去?”
薑祁雲現在相當討厭這個賤人,“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陸今野臉色微變,“你要是說出去,那那主子想吃我也不是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