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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又獲取了一個關鍵信息,難道這兒的父母官張大人也跟自己一樣,是從東邊來的?
其實說自己從東邊來,不過是隨口胡謅的。可這兒的人,好像對東邊有著一種莫名的執念,覺得從東邊來的都是好人。
就連剛剛自己說從東邊來的時候,連小喬都多看了自己一眼,眼神裡的崇拜愈發明顯。這是為啥呢?
看來自己得找個機會去查查這個所謂的張大人。說不定這邊妖魔鬼怪的事兒,能從張大人身上找到答案。
告彆了賣桂花糕的老頭後,小喬抬起頭,問了張浩一句。
“師父,您打聽到自己想打聽的消息了嗎?”
聽小喬這麼一說,張浩有些意外。
“你怎麼知道我剛剛是在打聽消息?難不成你知道我要打聽消息,所以一直使勁兒往肚子裡塞桂花糕,好給我創造機會?”
“是啊,不然師父您一直跟人聊天,看起來會有點像壞人……”
小喬說得特彆真誠,張浩一時間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你說得也對,我要是直接開口問,確實會顯得有點像個壞人。行了,你要是真走不動了,咱們就在街上歇一會兒,前麵有家茶樓。”
小喬順著張浩的目光看過去,遠處有座茶樓,看著挺高檔的。
小喬連忙擺擺手。
“還是彆去了,那種地方一看就很貴。師父不用為了我專門去那兒休息,不過要是師父您腿腳累了,想歇會兒,我咋樣都行。”
小喬好不容易才有了張浩這個師父,自然不想因為自己,讓師父覺得她是個累贅。她巴不得能幫上張浩的忙,所以剛才才拚命往肚子裡塞東西,至少想讓師父覺得,收了這個徒弟是有用的,還能幫忙打探消息。
這小姑娘跟自己說話總是小心翼翼的,這讓張浩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兒。
雖說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張浩感覺和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之間,似乎已經建立起了一種特殊的聯係。至少到了那種程度,要是小喬遇到危險,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衝過去救她。
“不妨事,這天熱得利害,總在大街上溜達也降不了暑氣,咱們進去歇歇腳吧。”
走進茶樓時,張浩暗自決定,以後得多留意留意這小姑娘的狀況。這丫頭性子悶,就算身體不舒服也不會主動開口說。要不是自己主動提,她估計就算撐得肚子都要裂開了,也不會吭一聲。
張浩邁進茶樓,才猛然想起自己還沒換錢。眼瞅著店小二滿臉堆笑地迎上來,自己又灰溜溜地退出去,那小二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張浩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平白浪費了人家一個職業性的熱情笑臉。
這小鎮雖說麵積不大,可也算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茶樓不遠處就有一家當鋪,能典當東西,也能暫時抵押物件周轉資金。張浩掏出自己常用的抵押物——夜明珠,進去換銀票。
店掌櫃平日裡鮮少見到這般稀罕玩意兒,一下子就把張浩當成了貴客。接過夜明珠時,還順嘴問了句張浩還有沒有彆的寶貝。張浩眼下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底細,便說沒了。
掌櫃的倒也不失望,樂嗬嗬地接下這單生意,按市場價給張浩換了一千多兩銀票。
等銀票實實在在攥在手裡,張浩這才明白,為啥在客棧時店小二對自己那般殷勤。這確實是一筆巨額財富,就好比在現代住酒店,明明一晚房費兩百塊,你卻直接甩出兩百萬,人家自然把你當貴賓供著,各種優質服務都給你安排上。
張浩再次踏入茶樓,迎上來的還是剛才那個店小二。這小二還特意又問了一句:“客官,您這次沒啥事兒了吧?要是還有啥事,您儘管吩咐小的,小的幫您跑腿,您就彆頂著大太陽來回折騰了。”
張浩覺得這時代做服務行業的人,服務意識還挺強。至少那些靠客人賞飯吃的人,都把掏錢的主兒當祖宗供著。就像之前窮得叮當響的小喬,拿玉佩做交換後,人家不僅願意收留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姑娘,還肯把剩飯給她吃。
一般客棧為了防止客人吃剩飯出意外,默認都會把剩飯剩菜清理掉,不會留著。
“來兩盤點心,再上一壺茶。”
店小二歡歡喜喜地去了,小喬卻一臉為難地看著張浩。
“師父,我真吃不下了,要不您想想辦法自己解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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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聽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行嘞,這次不勉強你了。想吃就吃,不想吃拉倒。你師父我一個大男人,吃兩盤點心還不是小菜一碟。”
不一會兒,茶點就端上來了。張浩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留意著街上的動靜。他想著觀察觀察這兒的人都是啥模樣。
或許這些人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繁華熱鬨的小鎮,八百年後會變成一個快要荒廢的村子。所有的房子都變了樣,就隻剩那家客棧還維持著原貌,未曾改變。
小喬默默地喝著茶,原本因為吃了好幾份桂花糕,嗓子甜得發膩,這會兒吃著茶點,倒是舒服多了。
不知不覺間,旁邊兩個人的交談聲,吸引了張浩的注意。
“要說那李將軍,可真是冤呐!為國家出生入死幾十年,就因為奸臣幾句讒言,就被砍了頭。”
“那能咋辦,皇上又不是啥事兒都親力親為,誰受寵就聽誰的唄。”
“那誰受不受寵,還不是皇上自己說了算。說到底,還是皇上沒本事,錯信了奸臣,害了一個一心為國的好臣子,這國家遲早得玩完!”
張浩還以為他們說的是哪個故事的野史呢,沒想到旁邊又有人插嘴:“你們可彆瞎說了,竟敢議論當今聖上,這話要是傳到京城,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張浩心裡一陣驚訝。
這兒的民風竟如此開放?
都到了能在這種地方隨意議論皇上言行的地步了?在張浩的認知裡,不管哪個朝代,要是有人敢對皇上這種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人評頭論足,一般都沒啥好下場。
“咱這窮鄉僻壤的,皇上才顧不上管呢。再說了,就算真管了,皇上上哪兒找咱們去?咱這兒還有張大人呢,張大人肯定會護著咱們的。”
又是這個張大人,張浩再次聽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
這張大人究竟有何特彆之處,竟能讓鎮上的百姓比起皇上,更信賴這位“父母官”?
倘若張大人真是一心為鎮上的百姓著想,那困擾百姓已久的妖魔鬼怪橫行問題,為何遲遲未能解決?
看來此事背後,定有隱情。張浩打算找個時機,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這時,小喬輕輕扯了扯張浩的衣袖。
“師父,您對這事很感興趣嗎?”
“沒錯,是挺好奇的,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
小喬連忙搖頭。
“我隻關心師父的事,師父不是說要教我本事嘛?咱們這次來街上,難道就隻是為了吃糕點?”
小喬心裡清楚,張浩並非本地人,是從東邊來的高人,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自己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必須在這一個月裡儘可能多學些東西,讓師父放心,以後自己也不至於餓肚子。
“等會兒咱們就去買些你日後用得著的東西。先歇會兒吧,等你肚子裡的桂花糕消化得差不多了再說。”
小喬一聽,忙伸手揉肚子,想讓肚子裡的東西快點消化,張浩見狀,不禁微微一笑。
旁邊桌上喝茶的客人,很快就不再談論李將軍和張大人的事了。張浩繼續留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見小喬恢複得差不多了,便叫來小二結了賬,離開了茶樓。
張浩在大街上轉了好幾圈,終於找到一家香火鋪子。這鋪子專賣香燭、線香,還有金元寶之類的祭祀用品。像這種與怪力亂神沾邊的店鋪,無論在哪個朝代,百姓們都避之不及,所以一般都會開在偏僻的街巷裡,以免影響正常人的生活。不過,要是有人需要,倒也不難找到。
可奇怪的是,這裡的香火鋪子竟然直接開在了大街上,左邊是一家餐館,右邊是一家胭脂鋪。餐館裡,男人們三五成群地來此飲酒作樂;胭脂鋪裡,女人們成群結隊地來此購物,甚至還有孕婦和姐妹們結伴來遊玩。
按理說,孕婦最忌諱這些,可這裡的人卻毫不在意。這讓張浩對這裡的一切越發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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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真是透著古怪。
張浩走進香火鋪子,店掌櫃熱情地迎了上來。
掌櫃是個四十來歲、風韻猶存的女子,打扮得頗為性感,頭上還戴著一朵紅花,與店裡琳琅滿目的商品相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位客官看著麵生,是從外地來的吧?”
“沒錯,我來這兒買點東西。請問掌櫃,這兒有符紙嗎?”
“有,我這就給您拿。”
掌櫃轉身走到後麵的庫房,翻找了許久,才找出一打落滿灰塵的符紙。這符紙雖落了灰,但顏色正黃,看著也還算規整,用來練習足夠了。
張浩接過符紙,翻看了幾下,好奇地問掌櫃:“這東西也不是常用之物,為何會放在庫房裡?”
“我們這兒確實不怎麼賣這些,畢竟我們這兒的符咒都是張大人畫的,尋常人也沒那本事畫。除了那些風水先生偶爾會來買些,客官,您買這些東西,也是風水先生嗎?是從外地來的吧?您這手藝和我們這兒的,可有不同?”
掌櫃顯然對張浩很感興趣。
張浩微微一笑。
“這些符咒,大同小異吧。我買這些,隻是想練習練習。聽說這兒不太平,有很多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我就來這兒曆練曆練。”
聽了張浩的話,掌櫃似乎很意外。
“你這年輕人,膽子可真不小!我勸你一句,要是想曆練,還是趁早離開這兒吧。這兒雖然有那些臟東西,但它們的本事可都不小。要不是有張大人,這兒恐怕早就成了人間煉獄了。你若本事不夠,上去可能就被它們撕碎了。”
老板娘說得誇張,但從她的表情來看,這話估計是真的。至少在她這個經營香火鋪子、也算半個道中人的眼裡,那些東西確實厲害,隻有那位傳說中的張大人才能鎮得住。
張浩沒走多遠,就能聽到有人提起張大人的名字,心中的好奇已難以抑製。
“多謝老板娘提醒,您就當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您這番好意提醒,日後定會有福報的。”
張浩心裡明白,不管自己是否會采納老板娘的建議,人家這一片好心總是沒錯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駁了人家的麵子可就不合適了。
老板娘見張浩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多勸,隻是點了點頭,指了指店裡說道:“我這兒還有不少稀罕玩意兒呢。雖說這鎮上就我這一家香火鋪子,但我這價格絕對公道。您在我這兒買,肯定吃不了虧、上不了當。要不要再挑挑看?”
張浩為了答謝老板娘的善意提醒,便在店裡逛了一圈,最後選了兩樣東西。價格嘛,不偏不倚,就當是還了老板娘這份人情。
臨走時,老板娘還在身後特意叮囑了一句:“這位小哥,行走江湖可得多留個心眼兒。要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儘管來找我。我這收費合理,不管啥事兒,我都能給你擺平。”
要不是老板娘最後補了這麼一句,張浩可能也就一笑置之,不會往心裡去。可老板娘這麼一說,張浩心裡就犯起了嘀咕。
收費公道?啥事兒都能解決?那這鎮上的妖魔鬼怪問題,咋就一直懸而未決呢?
張浩把疑惑藏在心底,向老板娘道了謝,便帶著小喬離開了。
兩人走了好一段路,小喬突然打了個噴嚏,接著拉了拉張浩的衣袖。
“師父,我總覺得那老板娘看我的時候,我身上涼颼颼的,特彆不舒服。”
“那老板娘不是壞人,隻是她身上的陰德太重。你年紀小,正是陽氣旺的時候,你們倆氣場有點犯衝。想必那老板娘也感覺到了,不過她啥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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