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看著眼前這位中老年男人，高澤詢問道。
“謝良才！”
高澤對謝良才這個名字有印象，先前看依山高爾夫球場保潔員名單的時候，就有個保潔叫謝良才。
“你難道不叫周文安？”
看著連殺三人，讓警方一度陷入困境瓶頸的男人，孟冬雅氣忍不住譏諷。
同時周文安也讓她有些心驚，因為從麵容長相來看，周文安應該是接近五十歲。
這個年齡，理應在家安享晚年才對。
事實上，根據美花會所保潔員何樹凱所說，周文安有妻子和成年的孩子，家庭關係幸福和睦。
他為什麼要做出連殺三人，還想殺蔡君浩的舉動，他又不是戴靜霜的父親。
“周文安是誰？”男人露出了輕笑，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看看你在美花會所留的身份證證件？”
孟冬雅拿出周文安身份證複印件，放到男人麵前：
“還嫌低來的話，要不要叫美花會所的何樹凱過來指認你？”
“算了，那挺麻煩人家的！”
男人依舊一副淡淡笑容：
“女警官，我就是美花會所的周文安，也是依山高爾夫球場的謝良才，這好像沒什麼問題吧。”
“這年頭打工不容易，不允許身兼多職，我才弄了些假身份證。
我不懂法，不清楚會有什麼後果！”
孟冬雅大怒：“還在狡辯，你就是殺害齊見希，宋樂丹，董耀祥的凶手！”
“齊見希他們三人是誰？”
聞言，孟冬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將三起命案詳細講了出來，不過男人始終不認，搖頭道：
“我不懂法，可也曉得道理，凡事都要證據，你們說我殺人，更要證據！”
“你——”
孟冬雅頓時啞火，齊見希，宋樂丹屍體送往了法醫鑒定中心，他們身上都沒有發現凶手的任何指紋，毛發，以及皮膚碎屑殘留。
“我來吧！”
拍了拍孟冬雅肩膀，高澤走到她的身前。
其實凶手犯下三起命案，是留下了證據，而且證據是凶手主動留下來的，剛剛他連逃脫都沒有，隻怕壓根就沒有抵賴的心思。
隻不過是想嗆火孟冬雅，或者說警方。
“你在齊見希死亡的a303教室，寫來了黎曼猜想推導公式，隻要進行筆跡鑒定，就能確定你的凶手身份。
筆跡鑒定具有法律效應，就是證據！”
聽到這個依據，男人立刻大叫，一副慚愧樣子：
“警官，我是文盲，不會寫字啊！”
“你要是文盲，你怎麼進南航空大學，美花會所，依山高爾夫球場這些中高端場所當保潔員？”
高澤道：“你覺得你在生活工作中，都沒有留下字跡？
保潔需要填寫入職情況報表，還有工作彙報，以及職能分配報告，你沒寫過？”
“那我要是在生活工作中用左手寫字，a303教室的數學公式用右手寫，字跡能對的上嗎？”男人笑著問道。
這種問題自然難不倒高澤，道：
“那倒也簡單，現在打開你保潔工具包就可以了。”
“你既然想殺蔡君浩，包裡肯定攜帶刀具，還有防止沾染血跡的衣物！”
警員一聽，立刻對男人搜身，發現其後腰彆著一把被牛皮刀鞘包裹的長匕。
拔出匕首，寒光淩厲，木製刀柄縫隙還有絲絲滲透進去的血漬，散發著一股淡淡血腥氣味。
其他警員衝到男人的清潔車裡，簡單一翻，翻到了另一套保潔員衣物。
“還有什麼話說？”高澤問道。
“現在沒話說了，證據都被你找到了！”男人攤了攤手，臉龐始終平靜。
“證據談不上是我們找到。
應該說你在案件中刻意暴露了很多。
比如a303教室的公式筆跡，三個人的考核試卷，還有特殊的犯罪現場布置。”
“很多線索都能證明你身份，你壓根就沒有想著隱藏！”
高澤看著這位平靜的中老年男人，想了想道：
“我們警方衝向你，結合你沒有跑的情況來看，我想你殺死蔡君浩後，恐怕會向我們警方自首！”
“不，你推測錯了一點！”
謝文才搖了搖頭，輕笑道：“我是有自首的想法，但我還準備再殺一個人，再去向警方自首？”
“宋莉？”
高澤微皺眉頭，難道先前他推測錯了。
隻要是當年安遠縣聯考作弊的五人，統統都要死？
“不，她這些年很安分，我沒想動她，我想殺的是袁天朗！”
“他是誰？”
既然高澤知道宋莉，那就肯定知道安遠縣聯考內幕，謝文才道：
“袁天朗是泄露安遠縣聯考考試試卷的高中生，也是當年縣聯考的文科第一！”
高澤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當年袁天朗家庭背景深厚，能拿到縣聯考考試試卷，但他拿到後，不僅沒有好好保藏，還外泄給了某人。
那人又再外泄給其他四人，就形成了齊見希，宋樂丹，董耀祥等五人。
而且那個袁天朗，應該不在南城，人在外地。
“你身份是誰？”
諸多心中疑惑消除了，高澤隻有一個好奇：
“你和戴靜霜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