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靜霜這個名字，聽上去像是女生。
齊見希的兩張高中合照上麵，就是一個男生，一個青春洋溢，滿臉笑容的颯爽女生。
她是戴靜霜？
高澤看著合照上的女生，想要知道答案，隻怕還是要等情報係統或者鐘文景前往處州的調查結果。
“高隊，你們為什麼要在乎【數學靈魂證明】的問題？”
曹文博目光熾熱，他感覺高澤等人調查這個數學問題肯定有原因，說不定就是讓他擺脫的嫌疑的關鍵。
“我們警方在齊見希的案發現場，看到了一張遺留的拓撲學試卷，上麵最後一個問題，就是有關【使用數學方法證明靈魂問題！】”
高澤將試卷照片給曹文博看，他瞬間激動的跳起來：
“高隊，凶手應該是這個叫戴靜霜的女生！”
“她是齊見希的高中同學，雙方有很大衝突，所以在多年後，戴靜霜選擇設計殺死齊見希！”
“戴靜霜出身於奧班，還能提出高深的數學問題和詭辯解法。
那她數學能力肯定很強，她能布置出數學場景，她是齊見希的熟人，可以降低齊見希的防範戒備心理。”
高澤瞥了眼這家夥，為了擺脫嫌疑曹文博是什麼都能說出來：
“齊見希被殺死後，整個人是被懸吊在黑板麵前，並且屍體擺出了類似的克萊因瓶的姿勢！
你覺得一個女生能夠做到這些？”
“普通女生想完成這套流程，確實較為困難！”
曹文博不依不饒道：“但戴靜霜是個經常健身鍛煉的女生，未必不能做到這些！”
這些話其實不無道理，高澤見過的女凶手，比如殺死項啟雄的齊露就能做到。
但是凶手似乎不僅僅犯下了齊見希命案，還可能對宋樂丹下手了。
“曹文博，你聽你妻子說起過戴靜霜這個女生嗎？”
“高隊，說到齊見希命案，你怎麼提及我妻子命案了。”
曹文博搖了搖頭，不解其中原由，當聽到高澤說出原因，他差點叫出聲音：
“齊見希命案，很可能和我老婆宋樂丹命案是同一個凶手，怎麼回事？”
“我們檢查過宋樂丹屍體，和齊見希命案一樣，都是脖頸處有致命傷，死後凶手還刻意製造了特殊死亡場景。
最重要的是，我們在宋樂丹包包裡麵，發現了一張【刑辯考核試卷】。”
拿出帶著那張帶有宋樂丹血漬的考核試卷，看著上麵的辯護案例，曹文博瞬間瞪大了眼睛，僅一眼就看出來了，上麵案例都是宋樂丹為了錢進行的傷天害理辯護。
“從兩起命案共同點來看，確實有很大可能是同一凶手犯下！”
“但我老婆宋樂丹根本沒有提到過同學朋友有叫戴靜霜的女人。
我和她結婚十年，還曾多次去過她的老家，見過她很多親朋好友，從來沒有一人叫戴靜霜！”
曹文博此刻已經清楚，警方是在詐他，並沒有嚴重的將他看作是齊見希命案的凶手。
“沒有？”
高澤暗暗搖頭，問道：“那你老婆宋樂丹，和齊見希有什麼關係？”
“他們兩人沒有關係。
原先我和齊見希關係還沒破裂的時候，他們雙方僅僅隻是認識，要說有關係，我老婆倒是和朱雨柔關係不錯。”
“你確定，你老婆宋樂丹沒有出軌發生婚外情？”
“你惦記著齊見希老婆朱雨柔，齊見希沒有惦記你老婆？”
“絕對沒有！”
高澤和眾多警員投來的異樣眼神，氣的曹文博想罵人，但看看對方的權勢，隻能在心裡想想了。
“宋樂丹是個頭腦清醒，事業心極重的女人。
她能走到現在這位地步，都是我的資助，她要是敢找小男生發生婚外情，她明白自己所有事業都會被毀於一旦！”
“齊見希也沒惦記我老婆，他鐘愛未經世事，年紀小的小女生，對上了年紀的女人不感興趣！”
“你倒是雙標！”孟冬雅有些氣不過，直接出言譏諷。
“既然宋樂丹和齊見希沒有恩怨，沒有矛盾，僅僅是認識，那凶手為什麼殺死齊見希後，會盯上你老婆？”
高澤繼續問道：
“宋樂丹和齊見希有什麼共同點，當年他們是高中同學嗎？”
“可能我老婆當年也曾不經意間傷害過戴靜霜，才導致了今天的禍患、
至於他們的共通點，我能想到的是，齊見希和宋樂丹都出自於安省處州同一個縣——安遠縣。
他們不是同學。
齊見希是處州安遠一中的學生，我老婆是二中，她當年學的是文科！”
“你覺得齊見希是個什麼樣的人，除了得罪你以外，他還得罪過誰？”
“你也是數學專業出身，在你看來，凶手將齊見希屍體擺成類似的克萊因瓶姿態，黑板寫滿黎曼猜想數學公式，是因為什麼？”
“”
夜色深深，天上弦月如鉤。
走出曹文博的彆墅，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晚風能吹動彆墅過道兩排的灌木，卻拂不動高澤的內心。
他緊皺眉頭，自從聽到齊見希和宋樂丹沒有聯係，眉宇就如墨水山澤連綿難以化開。
齊見希和宋樂丹並非同學，當年都不認識，沒有任何關係，凶手怎麼會盯上兩人？
難道他們真的沒有聯係，僅僅都是因為得罪過凶手，才招來的殺手？
根據曹文博的說法，黎曼猜想在數學界尚未成功證明，型姿態蘊藏著許多拓撲學原理奧妙，刻意布置成這個樣子，要麼是凶手和齊見希的聯係，要麼就是凶手故意再向外界傳遞信息。
“難道凶手是在向外界傳遞證明消息，就像是項啟雄的死亡通知單命案？”
高澤腦海感覺有一絲荒謬，突然間他想到在宋樂丹命案現場發現的線索，還有觀察大量的事務所大樓監控。
他身體猛地一顫，意識到自己出現了一個問題。
凶手膽子會不會非常大？
他帶隊離開事務所大樓的時候，凶手可能沒有離開，人還在事務所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