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見希?”
聽到這個名字,曹文博整個人愣在原地,有些出乎意料。
高澤從他妻子宋樂丹,再轉換到齊見希,思維跳動太快了。
“高警官,我當然知道齊見希,我們兩人是朋友,他怎麼了?”
摸不準高澤的意圖,他抿了一口茶,小心翼翼的試探詢問。
“齊見希也死了!”
“什麼,怎麼可能?”曹文博差點噴出茶水,抹了抹嘴,眼神布滿了震動。
“齊見希死在南航空大學,而且他死亡時間比你老婆宋樂丹還要早,是今天上午九點半左右遇害被殺!”
“他是怎麼被人殺害的?”
高澤注視著曹文博臉龐細微表情,一邊回應:
“割喉殺死,然後被凶手懸吊在教室黑板前,並且案發教室寫上了很多凶手留下的數學公式。”
曹文博皺緊眉頭:“數學公式,齊見希是誰被殺死的?”
高澤抬頭看著曹文博:“你不清楚嗎?”
“高隊,你們懷疑誰,也不該懷疑我是凶手啊!”
曹文博凝視懷疑眼神,搖頭委屈道:
“我是數學專業的,可我和齊見希可是大學同學,多年朋友關係,怎麼會殺齊見希?”
“曹文博,你覺得我們警方扒不出你的底細?
你曾惦記覬覦過齊見希的妻子朱雨柔。
兩年前齊見希和你在金融市場投資時,他讓你的盛金金融集團爆虧十個億。
你和齊見希的朋友關係早就破裂了。
要說誰想讓齊見希死,你絕對是最想讓他死的人之一!”
?
曹文博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看到高澤銳利眼神又咽了回去。
媽呀,所有底細都被查的一乾二淨,他以為朱雨柔根本就不敢把當年糗事說出去,原來他壓根沒有秘密。
“我們警方檢查過齊見希屍體和現場環境,沒有任何激烈反抗,打鬥的跡象,證明凶手是齊見希熟人!”
“高隊,我不是凶手!”
曹文博按頭苦思,咬牙道:
“說實話,我不是好東西,可齊見希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他平時得罪的人不在少數,我認為是其他有數學背景的熟人對齊見希下手!”
“是誰呢?”
曹文博遲遲沒有回音,高澤心中有數,搖頭輕笑道:“你沒有不在場證明!”
今天上午九點半,如果曹文博有不在場證明的話,他早就拿出來推翻警方懷疑了。
這個年輕警官看人太毒辣了,曹文博暗吸口氣:
“我有野外露營徒步的習慣,昨天整晚我都待在南城南象山上,上午九點多,我正在山上收拾裝備行李,十點半才下山。”
“確實沒有人給我證明,但是我的車內有行車記錄儀,可以記錄我的行蹤!”
曹文博腦子倒是動的很快,高澤搖頭道:
“行車記錄儀可以記錄行程,我相信你十點半以後的行程行程是真實,但萬一你提前幾個小時下山,駕駛其他車輛前往南航空大學呢?”
“高隊,我真不是殺齊見希的凶手,我有人人羨慕的生活,用得著將我自己搭上去殺人嗎?”
曹文博欲哭無淚,在眾多警員注視中無比驚恐。
“如果你不想搭上自己,那也可以雇凶殺人!”
???
曹文博絕望了,嘴唇輕輕的顫抖。
看他的細微麵部表情動作,高澤心中有數了:“拿你手機那我看看,我指的是所有手機,包括小號。”
曹文博不是凶手,他有賊心,但沒有那個膽子與魄力。
這可能就是文化人的通病,反不如那些草莽,上千塊就敢掏刀子,幾十萬能滅人滿門。
“曹文博,你想擺脫自己的嫌疑嗎?”
將手機還給這家夥,高澤不得不承認,曹文博是他見過的最強時間管理大師。
他並不是像任雪說的那樣,有三部手機,而是五部。
每一部手機的威信裡麵,都有五六百個美女,上麵有他和許多女生的暴露聊天記錄。
常用工作手機中,他和妻子宋樂丹聊天平淡,雙方都透露著一種敷衍感,至於齊見希,曹文博早就將其刪除,隻是會在朋友的聊天中提到。
“高隊,救救我,我該怎麼擺脫嫌疑?”
撲通一聲,曹文博瞬間膝蓋一軟,跪倒在高澤麵前。
這個反應讓所有人意外,高澤也沒想到曹文博會被嚇到這種地步:
“見過這個32麵青銅質數骰子?”
拿出在齊見希辦公室抽屜發現的精美青銅骰子,還有兩張齊見希和高中同學的合照:
“還有這兩張照片,你有印象嗎?”
“都沒有!”
曹文博瘋狂搖頭:“這個青銅骰子,我從沒見齊見希拿出來過,不知道來曆,齊見希的高中同學,我也沒有見過。”
“齊見希高中時奧班出身, 你和齊見希都是數學專業,沒見過聽過齊見希高中同學?”
“沒有,我和齊見希出身不同,他是安省人,我是河省人,我沒有聽他講過自己的高中經曆和同學好友,更沒見他親友來探訪他。”
“那這兩個問題呢?”
高澤不甘心,將兩張合照背麵翻過來,【數學方法證明靈魂】【數學方法證明時空穿梭】兩個問題赫然浮於紙麵。
“證明靈魂,時空穿梭?”
曹文博低下頭,足足幾分鐘過後,眼睛微微亮起:
“數學方法證明靈魂,我好像聽齊見希提起過這個問題!”
“那是大三時期的一次閒談,我們寢室停電,天氣燥熱,大家都睡不著,乾脆就開始互相頭腦風暴,每個人要提出一個有趣的問題!”
“當時齊見希提出的問題是,用數學方法證明靈魂的存在。
我們寢室每個人聽到後,都覺得很扯淡。
但是當時,齊見希用了一套很神棍的理論,從量子場,物理能量影響交換,還有拓撲學等角度,推導靈魂存在。
我們那時候都覺得很新奇,像小時候聽故事一樣。
但不得不承認,我們那時很難指出齊見希的邏輯漏洞。”
這一刻,眾多警員內心狂喜,感覺看到了希望:
“齊見希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沒有說過思考這個問題的過程嗎?”
“齊見希在大學時期,向來沉穩古板,我們當時也不相信,那樣有趣神棍的數學問題,會出自於他的思維。”
曹文博道:
“當時我們向齊見希詢問,他坦誠的告訴我們,其實那是他一個朋友反問他的問題!”
“他那個朋友是誰?”
“戴靜霜,他當時隻說出了這個名字,其他就沒有多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