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覺察的陷阱,造成不了什麼威脅。”秦疆說,“讓威脅留在視野範圍內,才是最佳選擇。”
“難道不應該把危險扼殺在萌芽裡嗎?”爛昭昭有點不高興。因為秦疆的話很熟悉,她記得團長禾娘也說過類似的話。
對昭昭來說,知道有誰要害自己,馬上就要打過去,以免造成損失,就好比這次,若不是秦本人的超神發揮,火箭樂隊初登場就gg。
秦疆夾起鱔魚給爛昭昭,在途中筷子一抖,鱔魚落在桌麵上。後者馬上夾起來,塞進自己口中,“沒有三秒鐘,沒什麼問題。”
鱔魚回鍋肉的鱔魚,勾了芡,確實有點滑。
“筷子抖了,最壞的情況也隻是菜掉地上,吃不了。”秦疆說。言下之意,哪怕他沒神級發揮,火箭樂隊初登場失誤,後果秦也能接受。
因為火箭樂隊大咖如雲,表現得好不一定能引起全網熱議,但失誤了,那鐵定出圈。夏樂火爆,身為總製作的秦疆也是贏。
爛昭昭又不傻,她明白借物喻事的道理。
緊接著秦疆說出最關鍵的因素,“我這種天打雷劈的人,國內外恨我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既然這個鱔段一定會掉,那就最好落在桌子上。”爛昭昭放下筷子,正色道,“秦大師,雖然你不是個好人,但也不是壞人,不會被天打雷劈。”
舉頭三尺有神靈,哪怕爛昭昭是無神論者,也不希望秦疆瞎說話。
是嗎?被天打雷劈不是形容詞,秦疆口中說出的是事實。
“言之有理,”秦疆點頭,說話間也偶爾給爛昭昭夾菜。動作非常自然。
“彆給我夾了,你自己吃吧,我要減肥了。”爛昭昭說,“最近胖了好多。”
低情商:哈哈哈我就看出你最近又胖了。
高情商:不胖啊,身材非常勻稱,剛剛好。
秦疆:“厲害,是該讓身體知道,誰才是身體的主人,想胖就胖,想瘦就瘦。
聽這玩笑話,爛昭昭的身材焦慮好些了。哪怕昭昭是靠實力吃飯,也難以免俗。想想也是,如今白幼瘦審美大行其道,普通女性都有身材焦慮,更何況在娛樂圈混跡的明星。
“唉!可是要當身體的主人太累了。”爛昭昭垮著小臉,多數時候她都屈服於身體,饞了就去吃,累了就不鍛煉了。
“秦大師我們下一場唱什麼,該提前練練吧。”爛昭昭說,“舞台上手足無措,我可不想經曆第二次。”
昭昭是在說訓練的事嗎?當然不是,是讓秦疆解決布萊茲吉他亂彈的事兒。
“確實,失敗一次還能說沒磨合好,但兩次就是實力問題了。”秦疆說,“我們是傳說中銀河的火箭隊,可不能在同一個坑跌倒兩次。”
“嗯嗯,”聞言爛昭昭很滿意了。
貝斯手安頓好了,但鼓手和鍵盤手還抑鬱著呢。
千千和倉木,兩人各回各酒店,大概在晚上十一點左右,才打電話約著出門吃點東西。
對於吃貨,華夏比霓虹友好太多了。快到午夜十二點的,霓虹基本隻有居酒屋了,而華夏那就多了,燒烤、火鍋、涮羊肉、江湖菜等等。這倆霓虹金選擇的是和居酒屋有點類似的燒烤。
你一串,我一串。就吃得比較慢,氣氛有些低氣壓。
吃得比較慢能理解,因為居酒屋兩串雞肉烤串,能喝四五杯啤酒。至於低氣壓……舞台表現失誤了,擱這自我反思呢。
“倉木桑,要喝點啤酒嗎?”千千說。
大晚上,兩個……倉木田光看著周圍,即便大晚上也燈火通明,應該沒問題。
當然沒問題,就首都的安全強度擺在這,誰敢出問題?坐飛機高鐵的安檢檢查,去任何地方都有沒去四九城的安檢嚴格。
所以千千和倉木喝得醉醺醺的,搖搖晃晃路上走,也沒出任何事故。
“倉木桑,這個節目播出後,會不會影響你的藝能生涯?”
哦?看來想錯了,千千的沉默更多是擔心職業發展受阻。畢竟她的人設是鼓手大魔王。
就——也是倒黴,自打千花麗島以千千這藝名出道,舞台都是ok的。
“應該不會,華夏的綜藝,霓虹應該沒那麼關注。”倉木田光安慰。其實倉木也有點擔憂。霓虹女藝人生存環境太艱辛了,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會出問題。
“也是,很多華夏著名的綜藝,都沒有在霓虹播出。”千千說。
隻能說作為藝人,倉木和千千所知道的東西還太少。秦疆運轉夏樂,是想要成為華夏好聲音那樣的綜藝品牌。
而霓虹什麼都不多,就是樂隊多。據不完全統計,樂隊數量上,霓虹是僅次於芬蘭的。反正秦疆找好了關係,夏樂也將會在tbs電視台播出。
兩人怎麼回到酒店的,連她們自己都忘了。
相比之下,火箭樂隊的主唱秦疆才是真的辛苦,大早上的就起床,約見布萊茲。
他們在酒店大廳碰麵,都戴著帽子或口罩之類的遮擋。明星出門就這樣,特彆是秦疆,以他現在的名氣,完全不能裸奔出門。
“吃什麼?我請你吃好吃的華夏菜。”布萊茲主動開口,“正好也十一點半了,這是吃午餐的時間吧。”
“好吃的華夏菜?”秦疆說,“那很好。”
語罷,秦疆就跟著布萊茲走。
墨西哥人走前麵,腦袋上好像有兩個小人在吵架。
正:我做得應該比較隱秘,肯定不會有人發現吧。
反:可平時和他走一起,氣氛不會落地上,今天他怎麼一句話也不說?肯定是發現了問題。
正:隻要我咬死是失誤,誰也沒辦法確定。
……
“這家餐廳是我上次來參加《歌手》綜藝時,一個非常好的朋友的女歌手帶我來吃的。”布萊茲說。
“非常好的朋友?”秦疆沒回應,隻是重複對方口中的短語。
“當然,我們是好朋友,我的華夏朋友。”布萊茲點否。
“華夏朋友叫什麼?”秦疆問。
“……”布萊茲語塞,她一向隻記得債主名字,這華夏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一個優秀的華夏女歌手。”
“原來如此,第一次拋棄(forsake)華夏朋友沒經驗吧。”秦疆隨口問。
“什麼拋棄(forsake),我沒有拋棄(forsake)。”布萊茲急了,“我舞台的表演是我生病了不舒服了,才發揮失常。”
“抱歉,我說的是忘記(fet),我英語不好,你多包容下。”秦疆說。
尼瑪,不會中文的布萊茲一股氣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