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現世的動靜雖不是特彆大,但地府本身具備的詭異神秘力量是無法想象的。要知道地府所在的地府千裡無人煙,鬼怪肆虐,精怪齊聚。地府本身就會招來這些臟東西,地府這詞彙想來都是與鬼怪掛鉤,兩者相依相存。現在我算是真真切切看到了,這地府才冒出來多長一會啊,這些臟東西烏泱泱都圍過來了。如果不是深淵上空的李四估計那些臟東西已經湧進深淵裡,方才那個早死的冤魂鳥就是個打頭陣的。冤魂鳥被李四手撕後,這些臟東西才被迫安定了一下,再沒有個勇敢的鬼敢冒頭。但那些鬼影不甘願就此放棄,它們緩緩逼近深淵,妄圖以量逼迫李四妥協。李四緩緩下落,在深淵上麵幾乎與地麵持平,他雙手大開大合,左手握拳成錘,右手五指張開做出包裹的姿態。倏地錘掌相碰迸發出驚雷般的動靜,僅僅是他的雙手相碰就讓無數鬼怪本能抬頭上望,仿佛是有驚雷劈開了蒼穹。勁風衝擊從李四雙手擴散,形成一道道洶湧氣浪。砂石飛卷,樹苗離根,高聳的樹木也紛紛倒折腰,靠近深淵的那些鬼怪自然逃不過。弱一些的小鬼直接被衝擊的神形俱散,而其他鬼影也接連倒退,幾乎要被吹飛。鬼影層疊的樹叢頓時死寂了下來,震怒,憋屈的情緒在那些鬼影中醞釀。不過不知是那個嗓門大的鬼叫喚了起來:“李四!天地機緣鬼鬼可得,你能攔住天下鬼?”“機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李四耳聽八方,聽聲辨位瞬間捕捉到那隻鬼的位置,隔空一指點出,隻聽一聲淒厲慘叫,就再無了抗議之聲。李四森冷目光環視一圈,發出最後通牒:“想死的,命大的儘管來!”“弄死你們如斬草!”“入深淵就等同神形俱滅!”“留你們在世不是讓你們添亂的!”“保管好自己那條命,死第二次就是真的死了!”鬼影舞動卻都有了後退之意,毋庸置疑李四的威懾生效。就算是天生地養的鬼王麵對李四也要抖三抖,更不要說現在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成熟的鬼王。而今這世上地府四嬰的實力是位於頂點的。忽然一層濃密霧靄生起,霧靄從深淵邊擴散圍繞著深淵擴散,眨眼間就圍繞地府深淵走了一圈。看上去就是那濃濃的霧靄包圍住了深淵。李四驚異的看向霧靄的一處,那裡有一道人影閃過,他明白這是誰的手段,也明白了道一的站位,李四拱手致謝而後自己沒多做停留,下落到深淵裡。眾多在深淵附近的鬼影被道一的霧靄卷入了進去,霎時間它們迷失了方向。向來都是鬼遮人眼,讓鬼迷路這的確是一件新鮮事情。道一的這一招不僅讓鬼迷了路讓我也迷了路,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覆蓋了整個地府深淵,從哪裡進入都無法避開這些霧靄。正靠近深淵的我自然也陷入了這些霧障。我微蹙眉,這些迷霧對我並無阻礙,可以破除隻是破除的方式會有那麼些暴力。就在我想實施行動的時候,濃濃的霧靄裂開了,在我麵前霧分開主動形成了一條通道。見此我放下動作,無奈一笑。道一還是道一啊,這條通道他早早給我留好了啊。順著通道我穿過霧靄,下到深淵。深淵地步隻有漆黑,看不到底部,站在銅棺上也隻能體會到不斷墜落的感覺,也不知道墜落了多久,銅棺著地了。漆黑的深淵底部原來不是那麼黑暗,昏暗有些許紅色的光暈驅逐暗色。那些紅光來自一扇鑲嵌在地上的大門,大門之大非常誇張,所以光是門縫裡透露出的一絲紅芒足以點亮深淵底部。道一,兩胡道士,李四等人圍繞著那扇門戶而戰。虛幻不定的麻子看了我一眼,對我的到來她挺在意的,當然李四,王二也挺看重我的,以及我身旁的兩件古物。還有那個天生燒傷傷疤之人張煥也在。他們的站位有些古怪,李四,王二,道一,兩胡,張煥圍繞著神秘的大門而立。唯獨那個麻子漂浮在大門之上,門縫之間,微曲身子一隻手虛按在門縫上。道一深長的笑道:“你還是來了,你有想好了?”我聳肩打趣說是:“我身上有三件古物,我若是不來,你們會願意嗎?”“或許說你們算準了我會來吧,不然怎會放心讓那三件古物在我身上呢。”“不過這扇門還沒有打開啊。”“不,打開了,隻不過又關上了”李四目不轉睛的盯著大門,準確的說應該是門縫。陡然門縫裡流出的血紅加劇,紅光凝實夾雜了一些黃色,渾濁的河水從門縫湧出,麻子臉色紋絲不變,她將自身拉高有些避諱那血黃河水。李四高高揚起手臂,一巴掌扇下強勁的勁風瞬間壓倒河水的湧出勢頭,勁風卷席著河水將其逼退了回去。麻子飄下來手掌距離那門縫更近了。看似手掌虛按什麼也沒做,但我能覺察到她在動用時間的力量,並且在源源不斷朝時塵銅船借用力量。她用時間的力量使得地府不能現世,其中也有李四的相助。那些血黃河水可不是時間能拘束的,隻能通過蠻力將其打回去。王二手持樹枝守在門旁邊,渾身上下如同聯動的機關處於緊繃狀態。這一會那些血黃河水又湧了出來,李四一巴掌將其扇回去,可他臉上卻沒半分輕鬆,愜意。在這時無相之人在我耳旁私語,他冷笑的一一掃視麻子和李四“好時機啊,現在是絕對的大好機會!”“地府四嬰在全力壓製地府現世,如果你這時候出手的話你能殺光他們!”“有那個天生龍紋的小丫頭助你,那些雜魚你不用理會。”“你真正隻需要對付的就隻有王二和道一,然而你現在可是有著三件古物!”“甚至你也可以強行使用時塵銅船的權能打亂麻子對地府的鎮壓,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