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的拿起地火戰旗對著麵前虛空刺出,
紫炎所到之處連空間都被焚的扭曲。
麵前空間的扭曲最為誇張好似整片空間都崩塌,內陷了。
紫炎在焚燒這空間,虛空畫卷被點燃了部分其餘虛空統統朝著缺失的部分補全以至於空間被撕裂了。
一道道漆黑如淵的裂痕出現並且隨著紫炎的焚燒裂痕的數量隻增不減。
諸多的裂痕最終彙聚成寬大的空間裂縫。
與剪刀地獄處處灰白的世界格格不入的景象突厥浮現在虛空。
在那巨大的空間裂縫後呈現,那是一片新的世界。
第二層剪刀地獄被撕裂了!
我望著裂縫後的新世界,神情有些呆滯,臉上的激昂潮熱飛速褪去。
蒼白.......鋒銳......冷酷的寒芒.......鐵樹.......
裂縫後展露出的片麵世界隻有這些。
樹枝鋒刃,刀尖向天的蒼白鐵樹.......地火戰旗妖冶紫炎燒出的空間裂縫仍然是通向鐵樹地獄的。
地火戰旗上的妖冶紫炎倏然散去,戰旗也不再指向虛空。
有些脫力的拿著戰旗我忽然笑了:“搞什麼啊?費了這麼大的功夫結果打開的還是通向鐵樹地獄的通道。”
“這不就和紅鸞一樣了嗎?虧得紅鸞那麼相信我,又那麼自我自責。”
我注視著紫炎燒出的空間裂縫緩緩閉合,鐵樹地獄又一次消失在我眼前。
又悵然若失的看了看地火戰旗。
忽然間我想通了一點,忽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錯了.......一開始就錯了。
我的做法沒有錯,紅鸞用紅線撕裂鬼域的做法也沒有錯,而是我們的思路從一開始就錯了。
因為我們是撕裂鬼域進來的,所以自然而然的認為離開這個森羅煉獄自然也要撕裂鬼域。
但撕裂鬼域帶來的結果並非我們所願。
我們想離開,可撕裂出的通道卻是通往下一層鬼域的。
可以撕裂鬼域進森羅煉獄,但森羅煉獄無法靠撕裂鬼域而出。
在第一層撕裂會打開第二層的通道,在第二層撕裂會打開第三層的通道,如此以往直至抵達十八層地獄。
撕裂鬼域隻會讓我們跌落的更深,更深一步的進入森羅煉獄。
所以無論是紅鸞的紅線撕裂鬼域還是我用地火戰旗焚燒鬼域幾乎都是無用功。
除非地火戰旗的火焰炙熱地能夠一下子燒穿十八層地獄,燒穿整個森羅煉獄。
想通了問題所在之後,我不再追求強力衝出鬼域,而是從剪刀地獄下手。
能入自然能出,即便是地獄也會有往上的救贖通道。
這剪刀地獄一定有回到拔舌地獄的方法。
當我開始探查剪刀地獄的時候還真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那就是黑衣老嫗的剪刀。
她那把剪刀可不簡單,能斷紅鸞十指也能斷紅鸞的紅線。
隻是沒想到那黑衣老嫗主動作死用剪刀去剪麻箐的紅線,導致那把剪刀被紅線繃斷。
黑衣老嫗自爆消失了,可我卻發現她的剪刀還在。
那已經算不上是剪刀,那隻是兩個剪刀的斷刃。
我上前撿起那兩塊碎片,一入手我又有了的新發現,
剪刀的斷刃不再滴血,漆黑的刃身粘有擦不淨的血,兩把斷刃有不同。
並不是斷刃的斷口長度不同,而是樣式有著不同。
一把斷刃以蒼白線條勾勒出刀脊,刀刃幾乎沒有什麼弧度,這把斷刃在我看來有幾分眼熟。
這可不就是鐵樹地獄內那些蒼白鐵樹上利刃的縮影麼,有著九成相像。
這把刃身算是筆直的話,
那另一把斷刃可謂是扭曲,抽象得很,刀刃彎曲弧度很大,還不是單方向的彎曲。
兩端朝內扣,中心部位朝凸出,若真想找個東西形容的話,那鉗子頭的一半倒是挺符合這刀刃。
如此一來我便明白了八成。
捏住刃身筆直的刀刃對準虛空狠狠一劃,而後虛空就被這不算是太鋒利的刀刃劃開了一大口子。
虛空破空是我已然眼熟的鐵樹地獄,蒼白鋒刃向天的鐵樹。
在我劃過之後那把斷刃崩壞了,炸成幾十塊碎片進而化為粉屑。
“隻能用一次麼?一次足夠了。”
“離開剪刀地獄的方法果然就在剪刀地獄中,黑衣老嫗的那把剪刀應該有著打開第一層拔舌地獄和第三層鐵樹地獄通道的能力”
“出於地獄是不斷墜落的原則,剪刀地獄必然能夠下到鐵樹地獄,既然能下為何不能上呢?”
這兩把斷刃解開了我的困惑,
老嫗此前剪刀時刻都在滴著血使得刀刃滿是粘稠的血漿,很難看清。
若是早些注意到這兩把斷刃的怪異就好。
“大黑下來,要走了”我呼喚黑羽大鳥。
等到大黑帶著紅鸞過來了之後我捏著僅剩的那把斷刃劃開了虛空。
下一瞬黑灰色到處充斥著拔舌小鬼的下窪村從虛空口子露出。
第一層拔舌地獄!
“吱吱吱......吱吱吱......”兩隻黑皮無毛,雙手為鉗子的拔舌小鬼直接從通道跳了過來。
我隨手揮動地火戰旗滅掉這兩隻小鬼,揮動燃燒的戰旗大量火焰先一步從衝入通道內。
之後我跳到大黑背上一同穿過通道的。
當世界和天空的顏色發生了轉變後,我已然清楚我回到了。
重新回到紅鸞鬼域,首先那歡迎我們的便是那些源源不斷,發著怪聲的拔舌小鬼。
它們紛紛躍起用延長後的鉗子手抓向大黑,還有拔舌小鬼站在房屋頂端伸手抓來。
“這些小家夥還真是夠熱情啊。”
再見拔舌小鬼我竟感到了親和,看它們的眼神也沒那麼生厭了。
倒真覺得這些小東西有那麼幾分好玩,討喜。
“啊啊.......啊啊.......”
之前被紅鸞揪出來的那兩兄弟躲在小黑屋裡,隻從昏暗的窗戶內露出兩雙目瞪口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