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戰旗插入大地中,遠端因虛空被撕裂所展露出的少鐵樹地獄景象隨著裂縫閉合而消失。
我也盤腿就地坐下了,默默看護著地上那個紅色事物。
一個有紅線纏繞而成的胎盤,胎盤有十歲孩童那麼大,有著獨特的呼吸節奏,
胎盤似乎在呼吸,每一次呼吸胎盤都會跟著膨脹收縮,漸漸胎盤有了那麼幾分成長的意思。
紅鸞在其中。
胎盤是吃了鬼母淚之後的紅鸞所化,如我預測那般。
那滴鬼母淚本就源於紅鸞,是兩胡道士趁著紅鸞正在成長之際從胎盤中抽取出來的。
換個角度去看,這滴鬼母淚何嘗不是紅鸞的一部分。
故此與紅鸞作為相合。
鬼母淚固然神奇無論是人還是妖邪隻要吃下鬼母淚都能完成一定程度的超脫,進化。
然而鬼母淚給他們帶來的效果絕對無法和紅鸞相比,
我拿到那滴鬼母淚是沒有半點反應,也沒有聞到什麼誘人的味道,最開始那誘人的味道就是姬茱兒故意弄出來的騙局。
所以鬼母淚本身無味的,但在紅鸞看不是那樣。
她拿著鬼母淚時那陶醉的事情,無法控製浮現在眼裡的渴望這都是裝不出來的。
得到鬼母淚後紅鸞本源得到一定程度的補全,所以紅鸞再度成長是必然的。
這滴鬼母淚不僅僅能讓紅鸞有一次成長,對於紅鸞日後的成長也大有益處。
用兩胡道士的話說就是紅鸞達到成熟所需要的時間被很大程度的縮短。
這個提前出世的小丫頭恢複了不少本源。
本來這滴鬼母淚我是想留給九珀的,可仔細一想九珀似乎並不太需要這個。
我在九珀記憶中間見到的九珀和第二代無心,
第二代無心選擇給九珀吃下鬼母淚那是因為要穩定住九珀的魂體,
讓九珀的魂體變得更加堅韌,堅毅,好待日後將九珀的九張龍紋分割移植。
使得吃過鬼母淚的九珀日後能憑借這些龍紋再生。
但這種方式被現在的九珀給否決了,我貌似與九珀提起過這方法,可九珀少有的反對抗議了。
她不願通過這種方式來躲過大禍,而且隻有她一人能躲過。
她也不願日後自己一個人重生。
所以我才會將現在的九珀帶在身邊,帶她一同去麵對這些。
九珀不願自然沒了給九珀吃下鬼母淚的必要。
再說將這種從紅鸞胎盤中抽出的本源給九珀,這對紅鸞也太過殘酷。
對這傻兮兮的紅鸞也是不忍。
於是我便將鬼母淚還給了紅鸞。
當然紅鸞還並不知道這東西是從她胎盤中抽出來的,她隻認為是我給她的好吃的。
若是讓紅鸞知道,兩胡道士怕是要遭罪。
我守在紅鸞胎盤附近足足守護了五六個小時,期間紅鸞胎盤並沒有什麼異動隻是穩定且緩慢的在呼吸中成長。
如果說剛才紅鸞的胎盤是**歲的孩童,那現在的胎盤大小應該是十歲孩童了。
我打個哈欠盯的實在是無趣,反饋,心中有遲遲才想起來的猶豫。
現在忽然想起這事就和自己光知道煮菜卻不知這菜要煮多久。
我忘了紅鸞成長所需要的時間了,光知道給她鬼母淚卻忽略了一點。
紅鸞重新入了胎盤,我隻能在外守護。
可紅鸞的這一次成長要多久?
一天,兩天?半個月?
還是以年計數........
這太沒法掌控,當初我吃下鬼母淚也沒有鑽進胎盤裡啊。
現在我咋知道要等紅鸞多久.......看來是不能指望紅鸞了。
我想紅鸞胎盤抱起來用繩子綁在大黑的背上。
思索著如何從這裡離開。
現在我和紅鸞第二層的剪刀地獄,還並不是特彆深入了森羅煉獄。
原本設想是靠紅鸞,吃下鬼母淚成長後的紅鸞撕裂這森羅煉獄的第二層不是難事。
即便沒了紅鸞,這森羅煉獄也休想困住我,
隻是區區第二層剪刀地獄,連第二層都出不去的話,我也沒必要去爭奪什麼時塵銅船了。
老老實實被第一代無心吃掉算了。
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這一路上紅鸞在,我倒是偷了不少懶,
如今這狀況可能就是對我偷懶的報應。
地火戰旗重新回到我手中,旗幟灼灼燃燒,輝輝煌炎包裹住整個戰旗。
火焰的顏色為內緋紅,外淺黃,看似與尋常火焰一樣,但溫度有著天壤之彆。
我瞧見這火焰搖了搖頭:“不夠......還不夠。”
“對付敵人這種火焰足以,但想要離開剪刀地獄,這種火焰,這種溫度還不夠。”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想法,地火戰旗給予了我回應,產生了變化。
戰旗之上的緋黃火焰暴漲,火勢驚人,
地火戰旗周邊的空間紛紛呢發生扭曲,火焰的焰心變為了深紅,外炎的那點淡黃被除去了。
“不夠......還是不夠”我再次搖頭。
地火戰旗這次火勢沒有再上漲,像是用儘了全力後的乏力,用光了所有燃料的匱乏。
戰旗之上的煌煌火焰收縮了減退了,剛才如耀陽,火焰高達三四米,而如今火焰已經縮減回了如此。
隻能堪堪包裹住戰旗,並且火焰的縮減還沒有停止。
見到火焰縮減我卻麵露喜色,因為地火戰旗的火焰漸漸發生了變化。
火勢雖然急速縮減,但火焰的顏色越發深厚,濃鬱。
最終地火戰旗的火焰縮減的隻剩旗幟那部分,唯有旗幟還在飄揚燃燒。
內深外淺的妖冶紫炎點燃了旗幟,原本為赤紅的旗幟也被紫炎給染成了紫色。
紫色的火焰是那麼的詭異,妖冶,火焰搖曳的弧度焰尾也是那麼的妖異,這不是人間的火焰。
自妖冶紫炎出現後大片大片的空間扭曲了。
不止是空間,紫炎附近的事物都被這恐怖的火焰引燃,引發扭曲。
我所立足的地麵早就融化成了紅水。
黑羽大鳥大黑本能的危機感讓它帶著紅鸞的胎盤飛到了空中,飛的很高,離我很遠。
它根本不願接近那紫炎。
眼眸倒映著那醉人心弦,夢幻不真實的紫色,我的情緒似乎都被這紫焰給點燃了。
變得激昂,變得狂熱:“這個!就是這個!”
“是這種火焰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