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安南國的六萬大軍,浩浩蕩蕩,一眼望不到頭,距離寧武關已經不遠。
領兵的安南將領見到城關上飄蕩的安南旗幟,還有一個個身穿安南戰衣的士兵們,立刻高興地大笑,道:“早就聽說越國的女子水靈,這次總算可以好好品嘗下了。”
“將軍,不知十九皇子有沒有攻破越國的王都!”旁邊的惡副將問道。
安南主將道:“越國雖是小國,可畢竟立國已久,根深蹄固,隻怕短時間內難以攻破。這樣也好,等咱們趕過去,將越國王都拿下,又是一份大功!”
聽到這話,手下的將領都摩拳擦掌。
越國有天府之國的美譽,土地肥沃,產出豐富,對安南國有極大的吸引力。滅掉越國,將這兒的土地財富收歸安南國所有,絕對是加官進爵的大功勞。
說話間,前軍來到了城關下。
領軍主將皺了下眉頭,他發覺,城關上的士兵全部一動不動,沒有打開城門迎接大軍入關的意思。
想到是雲破霆的部隊,而自己投靠的是彆的皇子,難道是給自己點顏色瞧瞧?
這麼想著,主將給身旁的副將使了個眼色。。
副將驅馬向前幾步,大聲喝道:“看守城關的何人?沒見到祁將軍的大旗嗎?趕緊開城門,迎接大軍進城!”
話音落下,城頭上出現一名全身盔甲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人看著
領軍主將望著上麵的中年男子,不悅地皺眉,然後驅趕跨下馬匹上前了幾步,昂頭叫道:“本將軍祁勇,你什麼人?!我為何沒在十九皇子身邊,看到你這號人物?”
“我乃徐去病!”
城頭上,精神抖擻的中年男子正是徐去病,大笑著回答。
徐去病?!
祁勇念了一遍,隱隱覺得在哪裡聽過的,但仔細地想想,卻又一時想不到,應該是一個小角色吧。
“徐去病!給我速速打開城關,迎接本將軍進城!”祁勇這時有些惱火,喝道。
徐去病卻笑道:“祁將軍,我先送你一件禮物!”
“送什麼?”祁勇脫口地問。
下一秒,徐去病臉上收斂了笑意,雙手抬起,露出了手上拿著的三石力的硬弓。
不由分說,大弓拉成了滿月,長箭瞄準祁勇。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等祁勇反應過來的時候,徐去病已經一箭射出。
嗖!
破空聲響起,箭矢如流星趕月,驟然已至,正好射中祁勇的胸口,半隻利箭沒入了他的胸膛。
哇啊!!祁勇淒厲的慘叫一聲,噗通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祁將軍!”“不好,將軍!”
安南的眾將紛紛變色,湧了過來,發出大聲的呼喊。變化太快,竟然沒人事先察覺到。
這些將領此時反應了過來,而城頭之上,也出現了大批手持弓弩的人,密密麻麻,對準了城下。
這些人有的拿弓,有的是連弩。
“射!”
隨著徐去病喝道。
頓時無數的箭矢當空,遮天蔽日,箭雨直撲安南軍。
安南士兵猝不及防,當即成了靶子,倒在疾風驟雨般的箭弩當中。
嗚嗚,這時候,城頭的拋石機,也丟出一塊塊的巨石,還有染上油料的箭矢,立刻燃起熊熊的火焰。
安南軍主將被射殺,又遭受突如其來的襲擊,立刻大亂,士卒們沒頭蒼蠅般的退後,擁擠中自相的踐踏,死傷的數量迅速上升。
一時間,寧武關下,變成了殺戮場,弓矢,弩箭、大石、火焰等等,覆蓋了這片區域,讓安南的士兵慘叫連連,死傷遍地。
不少的安南將領死在了第一波的突襲中,更令軍中無人主持大局,越發的混亂,好久後,才遠離了寧武關。
見敵人狼狽的逃走,徐去病命令打開城門,烈武衛、驍果衛、虎豹騎出動,追擊敵軍。
雍軍士氣高昂,興奮地嗷嗷大叫。
安南軍卻心驚膽寒,隻有倉皇逃竄的心思了。
這種情況下,哪怕安南軍的兵力占優,也沒有回頭交戰的勇氣。
雍軍一直追出了二十多裡,見安南士兵逃竄的遠了,才回軍關上。
這仗殺的那叫一個暢快,己方損傷極低,而敵軍少數被殺死殺傷了一萬多人,俘虜接近二萬人。
安南國這次派來了六萬的大軍,氣勢洶洶的殺來,還沒進入寧武關,就沒了一半,等於是劈頭狠狠扇了安南國一個大耳刮子,扇的眼冒金星。
很快,消息迅速地傳播出去。
當傳到了越國王都,越王還有越國的大臣,以及百姓們,全都目瞪口呆,感到了不可置信,懷疑是在做夢。
最後見李辰點了點頭,親口說出,他之前派出了兩萬兵,奪取了寧武關,越王才相信這是真的。
眼看亡國的危機,就這樣突然地解除了?
越王一陣大喜,擔驚受怕的心落了下來。經曆了這些變故,越王算是見識到了,歸順大雍的好處,果然,乾爹的大腿夠粗夠硬,抱起來就是舒坦!
越王急忙出城拜見李辰,請他進王都。
這次李辰不再拒絕。
徐去病拿下了寧武關,晾越王不敢生出一點的異心。
就這樣,李辰率領巫郡軍,進入了王都。
王城中,大殿上。
李辰身穿銀甲,腰懸利劍,大步地走入大殿,直接坐在了高高的王座上。
越王低眉順眼的站在李辰的旁邊,這個位置本來屬於他的,現在卻被李辰占住了,但越王打心眼沒有任何的不高興,隻覺得太應該了,背靠大樹好乘涼,有這個粗大腿,自己可以每天放心快活地酒池肉林,那不香嘛,所以,又有什麼好傷心的呢。
殿上,站著越國的百官。
不用李辰開口,越王就掃視一邊官員們,大聲喝道:“你等好生放肆!見到壽王殿下,還不跪拜?”
越國的官員們一時間有些發懵,大王,你才是咱們越國的王啊,就算越國歸順了大雍,你也用不著像個佞臣似的吧。
“臣,拜見大雍壽王殿下!”
“拜見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