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了，你去吧！”
“彆介啊，您這哪像是沒事的樣啊！您有話就直說，彆娘……磨磨唧唧的！”
杜廠長白了他一眼。
這小子說話沒大沒小的。
“小秦，你有沒有什麼路子，能弄著煤啊？要是有，給廠裡弄點！”
杜廠長其實不想說的，他這是病急亂投醫。
剛才生產科的科長找他，說了一下煤的事情。
每年鋼廠的用煤量，那都是定好的！每天都去煤站拉煤過來，或者是從煤礦直接運過來。
今年來了個大煉鋼，還沒到年底，量就用的差不多了。
煤站那邊也沒有多餘的給他們！上麵雖然批示了，讓煤站給他們煤。
但問題煤站也是地主沒餘糧……煤礦那邊就更不好說了。
現在全國都在大煉鋼，有計劃外的煤，那也是優先供應他們本地企業。
杜廠長剛才想到秦守業能弄來魚和肉……就想著他可能有什麼路子，認識什麼人。
杜廠長也就是心急了！剛才話到嘴邊的時候，他就想明白了。
能弄到魚和肉，不代表他能弄著煤！
煤是國家重要的生產物資，跟魚和肉完全不是一回事。
要不是秦守業沒大沒小的那句話，他也就不說出來了。
“弄不來一點！”
秦守業果斷的就給他拒絕了。
係統獎勵給他煤了，還有煤球……但問題是數量不夠啊！
再就是他也知道煤炭，是重要的生產物資！
他平時倒賣點魚和肉，還有糧食也就算了……那可是煤！
而且要的還是50噸！碰了就是死路一條！
再說了，他要是真弄來50噸煤，不知道多少人要給他下黑手！
“廠長，您可真看得起我，你一個大廠長都沒辦法，您讓我找人……我找誰啊？”
“您還不如給我一把鎬頭，隨便指一個山頭，讓我過去幫您挖煤呢！”
“你小子要是能挖出煤來，我讓你當副廠長！”
“不當！不挖！”
“累死我也挖不到煤！”
“彆在這臭貧了，趕緊出去！”
秦守業撇了撇嘴，邁步離開了廠長的辦公室。
“真是夠勢利眼的，幫不上忙就攆人……”
“你小子！把門關上再說我壞話！”
秦守業嘿嘿一笑，伸手把門帶上了。
壞話就得當麵說，要不說了他聽不見，不就是白說了？
秦守業哼著小曲邁步下了樓。
他回了辦公室一趟，把門插上他就站到了辦公桌前。
“霍振邦老爺子，喜歡喝點酒，也喜歡吃點肉……甜食好像也喜歡吃。”
“他是不是得了糖尿病啊？”
“他最喜歡吃的好像是驢肉……”
秦守業看了一下係統空間裡的物品。
裡麵有100頭毛驢，還有100根驢鞭……
“為了他殺一頭毛驢？”
“要不帶兩根驢鞭？”
“算了吧，老頭子都多大歲數了？吃了那玩意，晚上再出去耍流氓，那就是晚節不保了！”
“還是殺一頭驢吧，家裡人也能跟著嘗一嘗，還能帶一些去姥爺家。”
秦守業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把其他的東西準備了一下。
兩盒糕點，四瓶茅台，外加兩瓶蜂蜜。
“鹽焗雞拿一隻，醬牛肉帶上一塊！”
“還有什麼……煙絲！”
“煙絲裝一口袋，再給他帶個煙鬥。”
霍振邦除了喜歡吃肉喝酒抽煙，還有一個愛好……那就是裝！
老爺子是龍城武術界響當當的人物，被大家捧的時間長了，他自己也喜歡端著了。
他本身就是江湖中人，做人做事也喜歡講究個麵子。
“這煙鬥，老爺子絕對喜歡。”
秦守業說完就拿了兩個網兜和一個麵口袋出來，把要帶過去的東西裝了起來。
“差不多了，找地方殺一頭驢，等毛驢咽了氣，收進係統空間，分解一下就行。”
“一頭驢差不多600斤，肉占一半，內臟得有一百一二十斤，骨頭差不多一百斤，剩下的幾十斤就是驢皮了。”
“驢皮能熬阿膠，就是做起來太麻煩了。”
“回頭去藥店問問，看看他們收不收。”
秦守業提著東西出了屋，把門關上以後，就離開了辦公樓。
他出去把東西往車把上一掛，然後就騎車子出去了。
秦守業去了之前埋狗的那片林子，到地方他抬著車子就進了小樹林。
進去往裡走了走，他就放了一頭驢出來。
“驢兄，你來世上走一遭……我今天來超度你。”
“下輩子你投胎當個人！”
秦守業說著就拿了一塊布和一根繩子出來。
他想著把驢嘴給用布堵上，用繩子係上，再用刀子給驢心臟狠狠來上一刀。
可那隻驢瞪著眼睛看著他，讓他怎麼都下不去手了。
“唉……我算是知道，君子遠庖廚是為啥了。”
“殺豬宰驢的事情，我是真的乾不來！”
秦守業歎了口氣，把布和繩子收了起來。
接著他掏出了係統獎勵的毛瑟步槍。
“我讓你走的痛快點！”
“小驢小驢你彆怪，你是人間一道菜……”
哢嚓！砰！
槍口抵在驢腦袋上，秦守業閉著眼扣動了扳機。
開了一槍，他就麻溜的把槍和毛驢的屍體收了起來，然後抬著自行車跑了出去。
秦守業扛著車子上了大路，遠遠地就看到鋼廠保衛科的人往這跑了。
他不緊不慢的點了一根煙，然後從口袋裡掏了幾個鞭炮出來。
他掐著鞭炮，用煙點著就丟了出去。
啪！
七八個鞭炮丟完，那幾個保衛科的人也到了跟前。
“秦科長？”
“你乾啥呢？”
“剛你聽見槍響呢？”
“哪有槍響？我剛放炮來著！”
“之前田豐結婚，也不知道啥時候塞口袋裡幾個鞭炮和一個麻雷子。”
“我尋思著丟了不如聽個響呢。”
帶頭的那個中年男人滿眼疑惑地盯著秦守業看了幾秒。
他當過兵，槍聲和鞭炮聲，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秦科長，你剛才真沒開槍？”
秦守業從腰間把手槍掏了出來，調轉槍身遞了過去。
那人接過去看了看，鼻子湊近槍口聞了聞。
“不是您開的槍就行……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出啥事了。”
他笑著把槍還給了秦守業。
“秦科長，您以後要放炮，換個地方……咱們鋼廠最近不太平。”
秦守業眉頭皺了皺。
“不太平？出啥事了？”
昨兒沒聽曲科長跟他提過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