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鄒白了曲科長一眼。
“有什麼不行的！那把槍在我手裡，啥用都沒有！到了小秦手裡，說不定還能多打死幾個特務呢。”
“孩他娘，你去把我枕頭下麵那把槍拿來，抽屜裡那兩盒子彈和那兩個彈夾都拿出來。”
那個女人點點頭，轉身進了屋。
事情順利解決，秦守業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係統空間裡有二十響，之前在那個老特務家地下，他收了不少武器裝備。
還有那個小日本的武器庫，在裡麵的時候，他也收了一些。
之所以還找老鄒換槍，是為了名正言順！
槍有了合法的來源，用起來才不會被人追查。
曲科長打開他那個皮包，把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兩張槍支和彈藥歸還清單，還有兩張槍支領取表。
他倆先填了歸還清單……然後填了領取表。
“曲科長，我領的那些子彈和彈夾，有些在家放著呢。”
“我回去取一趟？”
“不用！你把身上帶的，給老鄒！”
“剩下那些我先不往上記，等你空了給我送保衛科去，到時候補一張歸還單子就行。”
秦守業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在單子上寫了起來。
“小秦，你這字夠漂亮的，練過？”
“鄒科長，我練過一陣子，寫的不好……”
“你寫的比老曲好看多了！他那字跟你一比，跟狗爬的一樣。”
“老鄒，你字寫的跟我比好不到哪裡去……都是螃蟹過河，七手八腳。”
“咱倆誰也甭嫌棄誰，都照著小秦差遠了。”
他倆聊天的時候，秦守業就把單子寫完了。
老鄒那份他也幫忙寫了，最後簽字是他自己簽字按得手印。
單子弄完了，他倆就互相還了錢。
“鄒科長，這三個彈夾，子彈都押滿了，槍裡那個彈夾也押滿了……子彈要是不夠用，我明兒給你送一些。”
老鄒擺了擺手。
“不用了……我也用不上。”
“我請了病假，能把槍帶回來，已經是廠長特批的了……”
秦守業沒忍住順著他的話問了一句。
“您在家養病，確實也用不上槍啊……”
“小秦，老鄒之前在廠裡的時候，抓了不少人！咱們廠周圍有很多靠著偷偷摸摸吃飯的人。”
“有些人是家裡真困難，被老鄒抓著，批評教育一頓，就給放了。”
“也有一些地痞二流子，沒有什麼正經營生，就翻牆進鋼廠偷東西，被老鄒抓著，先打一頓再送派出所。”
“他前些年得罪的人不少，家裡放把槍安全。”
秦守業點了點頭，這是怕打擊報複，怪不得在家養病也要放一把槍。
“我這把槍也用不了多久了……”
“當家的，你彆說這話……你病能治好……”
老鄒的媳婦說著話眼圈就紅了。
老鄒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衝她笑了笑。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當兵那會受了幾次傷，傷元氣了，吃啥藥都留不住這條命了。等我走了，兒子從部隊回來，他能照顧你……”
“當家的……你……”
“鄒科長，您的病……也不是不能治。”
秦守業這句話一說出來，他們三個就全都盯著他看了起來。
老鄒和老曲的眼神差不多。
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
老鄒媳婦的眼神，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一個遊泳圈！
“秦……秦科長，你有法子救俺男人？”
“有。”
“小秦，人命關天的事，你可彆瞎應承！”
曲科長知道老鄒的情況，醫院的醫生都沒辦法了，他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麼辦法？
毛剛長齊，就開始說大話了？
“曲科長，我沒瞎應承，我剛才給鄒科長按了那幾下，他這都好半天都沒咳嗽了。”
“那是一時不咳嗽，又不是把病治好了……你彆看了幾本書，就覺得自己是神醫了！”
“讓我試試唄……萬一要是我能給鄒科長治好呢？”
秦守業本想說死馬當成活馬醫的，話到嘴邊覺得不吉利就給換了。
“你以為是小貓小狗，讓你治治就治治了，死了也無所謂……這可是條人命！”
曲科長說話沒有啥顧忌，他說完老鄒都衝他翻白眼了。
“我就是知道一個藥方，還知道一些按摩點穴，疏通經脈的法子，最多是沒效果，肯定不會治出事來。”
“不行……”
“老曲，讓小秦試試吧！萬一他能給我治好呢？”
“老鄒，你彆跟著起哄！”
“老曲，命是我的，我說了算……”
曲科長愣了一下，然後就轉頭看向了秦守業。
“你……你……”
“曲科長，沒有金剛鑽我也不敢攬瓷器活，你讓我試試！我覺得我能給他治好。”
“給你能的……你還會治病救人了！當初你出車禍，在床上躺了好些天，你咋不給自己治好？”
秦守業衝著他翻了翻白眼，這說的是人話啊？
“曲科長，我都昏迷不醒了，我咋給自己治？”
“你能用自己的嘴，咬自己的鼻子啊？”
曲科長愣了一下，然後就不說話了。
好像是這麼個理……
“小秦，你……你給你叔看看，要啥藥你和我說，我去藥鋪抓。”
“我先把把脈……”
秦守業先給老鄒把了脈，然後又跟曲科長要了筆和紙，在上麵寫了兩個方子。
“這個是止咳化痰，祛瘀散結的。”
“這個是補氣血，養元氣的。”
曲科長伸手把兩個方子接了過去，他看了看上麵的字，眉頭就皺了起來。
“小秦，你這藥方……”
“書上看的，對症。”
這藥方其實是係統獎勵的初級醫術技能生成的，對老鄒的病沒多大用。
吃藥隻是幌子，治病還是要靠另一個治療技能。
消耗能量給老鄒治病！
還不能一次治好，要循序漸進的來。
秦守業想好了，隔三差五來一趟，給老鄒推拿一下裝裝樣子，每次趁機給他治療一下。
拖兩個月，他病治好就行。
“小秦，你這藥方行嗎？”
“曲科長，光靠藥方還不行，還得推拿，刺激穴位，讓他身體重新煥發生機。”
“我聽不懂，你說明白點。”
“我給你打個比方吧，有些樹長得不好，你砍掉一些樹枝，或者在樹乾上打眼，樹就能長得更旺盛。”
曲科長眉頭皺了起來。
“你要在老鄒身上打眼？”
秦守業白了他一眼，跟沒文化的人說話，就是費勁。
“曲科長，你要不幫著去抓藥？我幫著鄒科長推拿推拿，最起碼晚上讓他睡個好覺，不用乾咳了！”
“睡好覺，這病也就好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