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衝他來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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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寧,除了親家那邊,你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朋友要請的?”

池母正和沈棠寧一起商討請柬名單。

她思索片刻,在紙上寫下幾個人的名字。

池母瞥了眼,不由瞪大了眼壓低聲音:“太子殿下那般情況……他會來麼?”

沈棠寧笑了笑,解釋道:“來不來是殿下的事,咱們隻管禮節做到周全。”

池母點了點頭,心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沈棠寧停頓須臾問她:“侯府那邊,娘打算請麼?”

池母微微撇嘴:“雖說人家不一定瞧得上,但若是不請,容易叫人捏住話柄,我忖著……還是得遞個帖子!”

沈棠寧認可地頷首:“是該如此。”

老夫人和侯夫人心高氣傲,未必樂意赴宴,寧遠侯日理萬機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十有八九也是走個過場。

確定好了名單,池母將寫請柬這事交給沈棠寧,自己去招呼廚房那頭。

沈棠寧拿著名單去找池宴:“夫君瞧瞧,可有要添補的?”

池宴接過看了看,人其實不算多,就他娘那邊的親戚,還有沈棠寧的朋友,然後就是他的朋友,七七八八加起來也就湊個三四桌。

他在裡麵搜尋了一遍,果不其然看到了太子,幾不可察一哼,心道太子殿下的地位在她心裡果然不一般。

沈棠寧隻寫了季無涯,並未寫唐旭的名字,她瞧著池宴波瀾不驚的模樣,心知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也沒有虛與委蛇的必要。

見池宴遲疑片刻,在紙上又添了個名字,她收入眼底,微微驚訝。

池宴抬起頭來解釋:“柳大人之前幫了我們那麼大的忙,要是不請也說不過去。”

沈棠寧也不是沒考慮過柳疑複,她微有遲疑:“柳大人向來獨來獨往,未必會來。”

對方性情孤直,官場上從不結黨營私,私交也甚少,她是怕對方為難。

池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也沒關係,咱們的心意到了就行。”

見他如此坦然,她不由也鬆了眉頭,也罷。

如此,邀請的名單擬定好,沈棠寧親自寫了帖子,命人一一送至對方府上。

……

池府那邊收到了請帖,侯夫人微一冷哼:“這會兒倒想起我們了?怕不是沒人給他撐場子!”

她隨手將帖子扔到一邊,態度輕蔑,“去回絕了,就說本夫人瑣事纏身,抽不出空閒。”

池景玉恰好進門,聞言眸光微動:“母親這是要回絕誰?”

侯夫人見他來了,沒好氣冷笑:“還能是誰?”

池景玉往桌案上瞥去,拾起了請帖,瞥見封麵上的字,眸光一凝。

他認得沈棠寧的字,她寫得一手極其漂亮的簪花小楷,令人過目不忘。

池景玉盯著那請帖,良久後出聲:“母親不願意赴宴,那兒子代為前去吧。”

侯夫人聞言錯愕地瞪他,不由一惱:“你做什麼要給他們做臉?”

池景玉眸色深了深:“雖說分了家,可到底都頂著池姓,沒必要鬨得那麼難堪。”

他近來頻頻做夢,夢到一些極其荒誕的場景,夢裡的主人公竟然是……沈棠寧。

池景玉有些心煩意亂,或許他應該親自前去一探究竟。

喬遷宴那日,池家門口頗有些熱鬨。

沈棠寧和池宴在門口相迎,忽然聽到有人歡喜道:“寧寧!”

她抬眼看去,馬車還未停下,溫瑤已經掀開簾子迫不及待朝她招手。

溫瑤和江清月是一同來的,許久未見,彼此都有些激動,拉著手說著悄悄話。

溫瑤打量著這座宅邸,朝著沈棠寧擠眉弄眼:“雖說小了點兒,不比侯府差。”

沈棠寧忍俊不禁。

江清月朝著旁邊被忽視的池宴微微頷首:“池二公子。”

池宴客氣地回禮。

片刻後,顧輕絮也到了。

沈棠寧便朝著池宴道:“我領她們先進去。”

“去吧去吧。”池宴如蒙大赦,這麼多人杵在這兒他還怪不自在。

都說姐妹聚在一起,少不了談論對方的對象,池宴唯一期望是她們不要當著他的麵蛐蛐他。

沈棠寧離開後沒多久,池宴便瞥見一人打馬而來,他眼裡納罕,微一挑眉招呼道:“大哥怎麼親自來了?”

他還以為侯府不會來人,沒想到來的竟然是池景玉?

池景玉翻身下馬,麵容清冷俊美,淡淡點頭:“母親和父親不得空,便由我來赴宴。”

他目光環視一圈,狀若無意問道:“怎麼不見弟妹?”

池宴下意識答道:“領著客人去正廳了。”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眉眼間的散漫一怔,狐疑地眯起了眸,哪有人一上門就打聽人家夫人的?

他仔細觀察池景玉的神色,然而對方還是那副高嶺之花的麵癱模樣,池宴不由疑心是自己多慮了。

“大哥裡麵請吧。”

池景玉微微頷首,抬腳進門。

不多時,柳疑複也來了,他正彎腰下馬車。

池宴揚起唇迎上去,口吻漫不經心:“柳大人大駕光臨,著實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沒想到柳疑複這麼給他麵子,真夠意思!

柳疑複站定後,麵上露出淡淡笑意:“池二公子盛情相邀,豈有不應之理?”

他目光不著痕跡掃過門口,“怎麼不見池二少夫人?”

似曾相識的話再度傳來。

池宴笑容僵在臉上:“……”

壞了,衝他夫人來的。

四舍五入,衝他來的。

……

沈棠寧剛招呼著好友落座,就聽聞小廝來稟,太子殿下身體抱恙未能親自前來,但著人送上了賀禮。

池二夫婦誠惶誠恐隨她去謝恩,席間的顧輕絮眉眼怔怔,不由微微蹙起了眉。

沈棠寧接過燕淮的賀禮,命人送去庫房,又表示了幾句關心,送走了太子的內侍。

她瞥見旁邊的池宴一臉心不在焉,不由手肘捅了捅他:“夫君愣著做什麼?”

池宴望著某處,語氣飽含滄桑:“弄錯了。”

沈棠寧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不經意和池景玉對上目光,頓覺晦氣地收回了視線:“什麼弄錯了?”

池宴看了眼她沒有說話,隻是深沉地歎了口氣。

嘖,情敵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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