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走了,去向校領導辭職了,留下了趙山河一個人在家中,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能浪費時間,於是留下一張紙條,自己開車先回家取了點東西,然後去了駐軍部隊。
“邊叔叔,小的來給您請安了。”趙山河嬉皮笑臉地說著,說著拿出禮物,一套金利來的皮具。
知道對方才從珠海回來,這次也是一鳴驚人,邊政委不敢怠慢,剛一起身禮物又送到了跟前,“這是…?”
“在澳門買的小禮物,不成敬意。”說著雙手奉上。
“來就來唄,花這冤枉錢乾嘛?”嘴上埋怨著,手上卻很誠實地接了過去。
一聽趙山河是有事相商,邊政委來了興趣,一般這小子這兒都是好事,可這一次讓他失望了,趙山河隻是想找耿將軍商量一下半年後劉恒帶隊比武的事。
於是撥通了耿將軍的電話,那老爺子的電話可不是誰想打就能打通的。
趙山河提議,可以讓劉恒帶隊伍來邊政委這邊封閉訓練,隨時有意見自己這邊都可以隨時改進。
耿將軍一聽笑了,還行,這小子對我說過的話還挺上心,誰知道電話那頭又嬉皮笑臉地說道:“耿老,我記得您以前不是說過要幫我介紹個人嗎?我想在省城拿一塊兒地,順便貸點款
好嘛,這小子在這兒等我呢!
“哼,我就知道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耿老在電話那頭笑罵著。
“耿老,您這話說的有歧義啊,反正我不當黃鼠狼,剩下的您先挑吧”依舊嬉皮笑臉地說著。
耿將軍一生都在軍營中度過,基本上接觸的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何曾碰見過這種憊賴人物,一時間竟無語凝噎了。
“耿老,跟您開個玩笑,”趙山河可不敢真的把老將軍給氣著了,“不過我這裡確實有困難,想發展卻沒門路,都不知道該去找誰,所以這才舔著臉找您來了,還望您指點迷津…”
“哼,你這個臭小子,說話沒大沒小的,再敢拿老子開玩笑,小心老子崩了你。”耿將軍的怒罵聲,隔著一張桌子都能聽見,“等著…”
“是是是,好好好,“趙山河趕忙應承著,老將軍可不是金廠長,看來以後還是少開點玩笑吧!
等了一會兒,電話那頭說道,“記電話,xxxx,就說我讓你找他的,哼!”電話掛了。
趙山河也愣了,當將軍的是不是都這麼大脾氣?
“嘿嘿嘿,惹老爺子生氣了?“邊政委在一旁偷樂著,看著趙山河那一臉的吃癟樣,就是覺得好笑,“沒啥大事兒,老爺子跟個老小孩似的,喝兩杯茶就忘了!”
“老將軍愛喝茶?”好學生總能抓住重點。
邊政委斜著眼睛看了看他,“嗬嗬,老將軍祖籍福建,愛喝正山小種和上了年頭的老白茶。這事兒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
從部隊裡出來已經4點多了。趙山河又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按照約定給李莉打了回去,還是沒啥動靜,於是去了萌萌家,又給她燉了一鍋排骨,飯還沒好,人已經回來了。
二人一見麵,又先是一通親熱,弄的萌萌麵紅耳赤,渾身發軟的時候,李媽媽也回來了,三人又一起尷尷尬尬地吃了頓飯。
吃完飯便直奔去了王晴家,對方已經辦理好了停薪留職,隨時可以走了。趙山河又幫王晴把行李被褥等都收拾好,並安排她第2天坐廠裡去幼兒園拉家具的車,直接把家搬過去,自己則連夜返回幫她把房子租好。
瑣事基本上處理完了,王晴明天和自己這一走,就是打算把以後的人生也交給自己了,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俊盟這邊,金廠長安排了人先盯著,把管理製度先定出來,地皮手續和搬遷有邊政委那邊盯著,而一部分訂單的生產加工,老黃那邊已經開始了。
第二天一早,先去點了個卯,混了兩堂課之後又跑去幼兒園等著,接到人後便直接去了出租屋,把東西卸下來後又幫著收拾整理,等忙完時已經到下午了,這才想起來今天還沒和李莉通話,電話打過去,李莉在電話那頭疑惑地說道,“趙總,今天倒是有個香港人來找你,不過我沒聽說過他的名字。”
“對方叫什麼?”趙山河也疑惑道。
“他說自己叫謝小鋒,”李莉回答,“長的倒是蠻帥的,可我以前也沒見過這個人啊。”
趙山河這才想起來,謝小鋒應該是今年才出道的,此時在大陸還根本沒什麼名氣,他現在的知名度還遠不如小曼呢!那自己這算不算是力捧新人呢?哈哈哈,有點意思,原來捧明星出來比做明星還有意思,而且關鍵是你知道他會紅!
心裡突然有一種“教父”的感覺了!
“他說沒說什麼時候到?”
“今天下午六點半的飛機。”李莉回道。
“好,你安排人去接他吧,在海山旁邊訂間酒店,我晚上吃飯時到,叫上小曼和羅總。我會帶助理一起過去。”說完掛了電話。
“先去洗個澡吧,晚上有個應酬”,趙山河二人剛剛收拾完屋子,一身臟。
倆人的出租屋門對門,城中村的出租屋裡沒辦法洗澡,隻能收拾東西去澡堂了。
“再他麼晚兩天來,黃花菜都涼了。”
洗完了澡,王晴特意收拾了一下,畫了淡妝,使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了一些,而趙山河則穿的很隨意,t恤,牛仔褲,白運動鞋,唯一的飾品就是一塊電子手表。
倆人同時出門,互相一看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趙山河覺得王晴太正式了,有點刻意,而王晴覺得他太隨意了像個學生。這時她忽然想起了琳琳說過的話,他對身邊的人很大方,對自己卻很隨意。看來真是這樣的!
驅車來到了酒店,王晴有些忐忑地問道,“我們今天要見誰呀?”
“明日之星!”說著推開了包間的大門。
屋裡一張大圓桌,圍坐著六七個人,除了羅總和李莉姐妹,另外還坐著李二妮父女,下來便是謝小鋒和他的另一位男性朋友。
趙山河二話不說,在眾人的注視下,直接走到了謝小鋒身前,伸出了拳頭。
旁邊的人都在詫異,這是怎麼了?兩人剛一見麵就要掐起來嗎?
卻見謝小鋒睜大了眼睛,“哇!你還會這個?好棒啊!”說著也伸出拳頭和趙山河輕輕一碰。
“你的國語發音不合格呀!”趙山河微笑著說到,“這樣不行,需要突擊練習!”
一屋子人都傻了,他們倆認識嗎?怎麼倒像是幾年沒見的老朋友。剛才碰拳是在乾嘛?打招呼嗎?
“我知道,我今年才回來。”謝小鋒也笑著說道。“我會多練習的。”
“沒那麼多時間!你現在需要突擊練習!”趙山河直接表態了。
這下連謝小鋒也愣了,什麼意思?
卻見趙山河轉過身,和謝小鋒身旁的人也碰了碰拳,坐下說道,“你是陳一迅吧?”
謝陳二人對視了一眼,眼睛都圓了,這是什麼情況?來的這個人應該就是馳子嗎?要不然,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趙山河笑了笑,“不用大驚小怪的,我和華哥聊起過你們,他很看好你們,我也如此”。說完又盯著陳一迅說到,“ean和我助理年齡相仿,看麵相是木屬之人,不知是屬虎還是屬兔呢?”
陳一迅此時已經驚的不太會說話了,趙山河暗暗忍著笑,這種感覺就像自己第一次見到任老道,可人家那是真本事,自己這個則是投機取巧。“我,我,我是屬老虎的“,說著話嘴都瓢了。
趙山河學著任老道,假模假式地用左手掐指算著,“嗯!潛龍未到騰淵時,還得兩年。“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熟悉他的人就更驚了!這家夥什麼時候學會算命了?有那本事你還上啥學呀?你直接去八仙庵門口擺個地攤不完了嘛?
陳一迅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呃,我想先請教一下,你,你是馳子兄弟嗎?”
“是我呀,請教不敢當,但多練國語,對你一定有好處。”趙山河笑了笑,接著又看向謝小鋒,“你們二人皆有有巨星之相,小鋒屬猴,金氣十足,遇木而翔。明年九七,寅申相衝,正是一飛衝天之勢,太歲又值寅虎,嘯聚東南,而香港恰在此處,為免犯衝,明年你二人在這邊發展也許要好很多,而且你們二人未來愛人的姓名當中,也必多草木。”
開口一通忽悠,兩個人頓時瘸了一對兒!
“言歸正傳,這次是我托華哥找你來的,我雖未見過四哥,但是和他神交已久,都說虎父無犬子,我也堅信不疑,怎麼樣,敢不敢挑戰一下自己?”趙山河又順勢使出了激將法。
“挑戰什麼?”謝小鋒此時暈頭轉向地問道。
“聽說過春節聯歡晚會嗎?”趙山河笑眯眯地問道。
謝小鋒搖搖頭,仿佛還沒醒利索。
“是不是內地電視台每年最大的晚會類節目?”陳一迅畢竟年齡大一些,已經想到了。
“對,而且製作和轉播它的正是內地最大的電視台,不出20年,一定會成為全世界前五,那遠不是無線和鳳凰能比的。”趙山河停了一下,“目前據統計,在內地一共有14億人,而電視信號的覆蓋程度已經超過了10億,再加上春節聯歡晚會又是麵向全球華人的直播,受眾都是些深受中華文化影響的國家和地區,更不用說春節又是中國最重要的傳統節日,許多友好國家都會轉播,所以,春節當天,全世界收看春晚的人數共計,差不多能達到18億左右,而全球一共70億人,也就是說,大年三十的晚上,全球平均每4個人中就會有一個人觀看,之後還會有重播;你們想想,這是什麼樣的曝光率?”
謝陳二人不約而同地咽了一口吐沫。而屋裡的其他人則默不作聲,很多數據,他們今天也是頭一次聽到,怪不得趙山河強烈要求上春晚呢,原來是有原因的。但問題是,你早乾嘛去了?
“小鋒,小曼,還有我,咱們同歲,人都說17歲是花季,你來自香港,既是星二代,又是新青年,而小曼去年憑借一首《醒不來的夢》,曾經連續十五周排在內地音樂榜前三,而明年恰好是回歸年,整個國家和我們整個民族,從上到下,無不想著要洗去百年恥辱!這個時候,若是由兩地的新青年代表站出來,歌唱回歸和熱烈歡迎遊子回家,無論從官方還是到民間,你們覺得會不會成為經典?”趙山河諄諄善誘道。
“這個想法太好了!餓自吃我支持。”說話的是李寶寶,一激動打斷了彆人的話。
謝小鋒此時還是熱血少年一枚,“我答應你了,不過我要先和經紀團隊商量一下,有些計劃可能要跟著改變。”
趙山河笑了笑,“聽彆人說,還真不如聽我說…”
霸氣而自信!
“機會隻有一次,畢竟回歸也隻有這一次,現在距離春晚直播隻有不到100天了,就是從現在起全力運作也不一定能成功,到了這會兒,你還有心情和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去商量,準備商量完以後,直接點一盤涼拌黃花菜吃嗎?”趙山河的架勢竟是根本沒商量,當場就要做出決定!
“小鋒,馳子說的對,”陳一迅在一旁說道,“這絕對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也許是陳一迅的話起了作用,謝小鋒也不再猶豫了,“好,我定了!”
趙山河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從明天開始,突擊培訓你的普通話發音;羅總,麻煩你明天就給小鋒安排一個專業的普通話老師,再安排人來編曲,歌曲和填詞我已經完成了;另外李姐,從明天開始,讓王晴跟著你學習,先做你的助理,並全力運作小曼和小鋒上春晚的事兒。”說著又轉向了王晴,“她就是李莉老師,你先跟她學一學,儘快熟悉一下業務,後麵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說完後又看向了李曼凝,“小曼,你的歌錄完了嗎?錄完的話我明天檢查一下。二妮,你那邊的電影拍攝的怎麼樣?現在到了剪片的階段嗎?”
最後看著陳一迅說道,“ean,明天你也來,給你看點好玩的”